<h1>碟仙(一)</h1>
“主动进这地方,绝不会想着好事,”路遥放上下打量窦星垂,笑容饱含深意,“看来,你也有不可说的心事。”
“她与你的怨纠缠在一起,如果继续,后果不堪设想,”窦星垂起先面无表情,下一刻又眉头紧。 锁,“路蔓成自婚后就不能轻易出门,嵇舒苁早已进入这个幻境,你在想什么?”
话虽如此,可路遥放一无所知,现在才恍然大悟。这下子气更甚了,她原先对这两人的不满加倍渡给窦星垂。
真是仇人多了,也不愁了。
周围环境愈发诡谲,原本空无一物霎时高墙筑起,如见旧时园,廊桥流水,残荷零落,荒败不已。门窗吱呀,水印延伸向某间屋子。内中狼籍,整齐摆放的只有桌椅。目光所及,衣物首饰、干花碎纱一等房内物放在桌上,椅上,地上,案几上,没有不可放之处。瓷器碎地,原本床的位置只留下瓷娃娃的碎片,浸着水好像是它的泪。
水泡咕噜咕噜。
路遥放原本住在这里,只与她的外婆亲密些。
出了房门还想去别处,池水骤然高涨,大量水涌向那房间。浓重血腥味灌进鼻腔,咽喉,还买来的及窒息,他已被送出那园子。
再睁眼,熟悉的消毒水味,床单透shi,针头孤零零躺着。
人不见了。
她的余恨未消,自开始的那一年到现在,没有人想着为她排解,只等着她自己消磨。
“她人尼!???”嵇舒苁冲进来,着急地尾音都飞了。
“借助怨气逃了,你带进来的。”
“阿哈哈哈,真不愧是她,即使落下七年也这么难搞,”嵇舒苁只能叽叽咕咕表达自己的不满,“这下该怎么交代,那帮人不好糊弄,如果她跑去路蔓成那里,我还要不要活了?”
“到时候我来跟他们说。”
“那就拜托你了!!”嵇舒苁双手合十,诚恳地弯腰道谢,不过她还没放松几秒就有人来找,“天,她家的电话,不是吧,这个点最有可能的就是她跑到那里找死。”
深吸一口气接通,结果说话的是嵇从越,意思大概是路蔓成和她先生房里突然出现大量水迹,大家都怀疑是路遥放所以来问问。幸好人没受伤,只是屋里一片狼藉,书房和地下室更是淹大水。
“这个嘛你就不用担心了,一切都在我掌控中。”
“没跑没跑,看着呢。”平时嵇舒苁说话冷淡正经,大概是吓得绷不住,整个人连气氛都变了。
等对方终于放心挂电话后,窦星垂才开口:“果真。”
“应该跑不了,不过以她的脑筋,就算没有证据也能猜到。外面正是乱的时候,怨气横生,要是她有心报复这些个人都跑不了。”
几句话完,各自走人。
路遥放整天无事可做,以她来看只要自己还有个哥哥就饿不死,人会不会认真找就另说。窦星垂可不一样,最近正是忙的时候,尤其是某个学校正盛行的危险游戏。
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