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躺在地上眯起眼睛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呸，杀人凶手。”
“跟我过来。”
“林向晚！”艾柯满脸的担忧，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正在生林向晚的气，她只希望林向晚不要受伤。
艾柯软手软脚几乎是被他拽着胳膊离开了，快走到车前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愤怒的喊声，“陆傲寒！”
她转头看向陆傲寒，他带了一副墨镜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艾柯想张口询问，可根本发不出声来。
艾柯瞪着他，哑着嗓子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傲寒看起来瘦弱，打起架来没想到也是挺厉害，你一拳我一拳来来往往，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林向晚可能是太疲惫没留神被陆傲寒踹倒，顺势被他骑在了身上，陆傲寒揪紧他的衣领，“你以为我还会站在那乖乖给你打？”
陆傲寒理了理西装，抬腿往前走，他没有带艾柯走进去，他们站在殡仪馆门口，里面正在举行某个人的葬礼。殡仪馆里的人都穿着黑色衣服默立在两边，就算在外面也能感受得到里面的气氛庄严肃穆。
“我不走，我不要和你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嘴角带血的陆傲寒回了林向晚结结实实的一拳。
陆傲寒隔着墨镜看了她一眼，抿着嘴唇没说话，艾柯仰头看他急切的想寻求一个答案。
他并没有停手。
一个小时后，陆傲寒开车带她来到了一个郊外的地方，开车的时间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伸出拳头又狠狠打向林向晚，“啊！”艾柯冲了过来，着急地大喊，“你松开他，你松开啊！”本来以为以林向晚的身手打败陆傲寒是绝对没问题的，没想到陆傲寒竟然占了上风。
“你不是想见许云华吗？”
陆傲寒看了她一会儿，收敛了笑容，直起身，扔给她一个黑色连衣裙，“穿上它，我带你去见许云华。”
她眼里含泪点点头，陆傲寒用带血的手指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语气柔软，“别哭了，咱们回家。”
林向晚目眦欲裂，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的感觉，陆傲寒捏住他的下巴说，“警察判我无罪，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无罪。”
艾柯解开安全带，身体僵硬，刚刚门口的几个大字还在她的脑海里，殡仪馆。
殡仪馆中央有一口巨大精美的棺木，周围摆放着由黄色和白色菊花组成的花圈，棺木上方挂着一副巨大的黑白相片，而黑白相片上的人竟然是......是，许云华！？
艾柯半信半疑，“真的？”其实就算他说是假的，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穿上这条裙子跟他走。
艾柯用全身剩余的力气拽住陆傲寒，“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艾柯？”一身黑衣的林向晚显然也很诧异，他眼里满是红血丝，胡茬冒出，看起来既疲惫又愤怒，应该是刚从葬礼上跑出来的。
艾柯瞪大眼睛捂住嘴巴，浑身瞬间失了力气，怎么可能？怎么会？云华姐，云华姐怎么可能去世了呢？这不可能！
陆傲寒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站起身，留下半死不活的林向晚，“表妹，乖乖上车。我累了，不想和你闹。”
“走吧。”
陆傲寒一把推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满脸伤痕的林向晚，“怎么样？我这段时间长进了不少吧？”
“看到了？那口棺材里躺着的就是许云华。”陆傲寒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他盯着许云华的照片，“走吧。”
“到了，下车。”
林向晚晃了晃身形站稳，死死的瞪着陆傲寒，“杀人凶手，我要你血债血偿！”他又向陆傲寒冲了过去，拼尽全力和陆傲寒扭打在一起。
“陆傲寒！”
陆傲寒转过身来就被冲过来的人揍了一拳，正正的打在鼻梁上，墨镜被打掉摔在地上。
陆傲寒勾起嘴角，“既然你认定是我杀了她，那你就去报警啊。”
“啊！”艾柯捂住嘴巴，看着那人，是......林向晚。
他停了手转向艾柯，看着她的脸，“你心疼他？”
今天因为雾霾，连空气都是有味道的，到了郊外都看不见阳光白云。
“真的。”
“陆傲寒！”
“我要送他去医院。”艾柯跪在林向晚身边，颤抖着伸出手摸向他满是鲜血的脸颊。
艾柯连滚带爬的过来抱住他的手臂，梨花带雨，“陆傲寒，别打了，别打了，他会死的！”
林向晚死死的瞪着他，“禽兽，根本就是你蓄意杀人，你骗的了别人，你骗不了我！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你什么意思？”
陆傲寒笑了两声，举起拳头狠狠的打向林向晚满是鲜血的头部，“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一拳又一拳，陆傲寒的表情凶狠和当初想要掐死给他过生日艾柯的那个表情重合。
“你带我来殡仪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