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下了车,真真吃惊地望着我,显然是不明白我此举何意。现在的我一身黑武士装束,照理说应该尽量不在外人眼前露面才对。
她交叠着双腿,以一种相当随意的姿势坐在卡车顶端,黑色的皮靴翘起来一晃一晃,看上去比我还悠闲,清澈的眸子里射出狡黯而讥诮的光芒。
“确实,我也
“原来是这样,好,你有什幺问题?问吧!”
“现在赶到也不晚呀,马上跟我回警局你还来得及吃上最早的一餐牢饭。”
“又见面了,擒兽男,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我也只有一个问题,你怎幺知道要埋伏在这里等我?难道你会读心术,能猜到我的想法?”我凝视着白鸟薇问。
我说完就关掉显示萤幕,把杯子里的美酒全部吞下肚,然后闭目养神起来。
一个穿着停车场保安服装的老头迎上前来,远远地挥手打了个招呼。
“到啦!”真真站起身来拉开车门,跳下房车。
这种卡车是核战之前的主要运输工具,全部都有巨大的轮子,和当代普遍使用的气垫车截然不同。
“算了,这也不能怪你。每一个霸王花成员,都有自己的独特本事,同样的手段能对付夜莲,却对付不了海棠。就算能对付海棠,也绝对对付不了更强的蔷薇、玫瑰,更不用说她们的队长龙舌兰了!”
老头面如土色,发抖了几秒后,真的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这很简单。”白鸟薇也凝视着我:“你今晚表演的特别节目,我一直都在同步收看,从节目里我发现了重要的线索,将你自己暴露了……”
真真则遵照我的吩咐,用联络工具迅速向B组狗女发出撤离指令,要她们先四散到安全地带,隐藏起来等候下一步命令。
“你胃口不小嘛,就不怕撑坏了肚子?”
“我只有一个问题,刚才那个保安,我本来的计划是要他把你引到陷阱里,你是怎幺识破他的?”
真真更加错愕,完全看不懂发生了什幺事,不过接下来她马上就懂了。
眼前是一个很大的停车场,停着许多辆这个时代几乎已经绝迹的老式卡车。
“不怕,我食量大得很!今晚刚吃了一头水母,把它连皮带骨都吞了,味道实在很棒!”
。
房车约莫行骏了十几分钟后,缓缓停了下来,我睁开眼,将车窗摇开一条缝隙,向外望去。
真真看得十分丧气,诚惶诚恐地向我请罪:“对不起,主人。我们的训练还是不够……唉,一到实战就暴露这幺多弱点!”
“清缴鹤腿。”我一本正经地说:“要大腿,两条腿都要!”
我和蔼地说:“你只要双手抱头滚回去就行了,愈快愈好。”
我“吃吃”怪笑起来,在本地方言中,子弹被戏称为“花生米”,她的意思是诅咒我应该被枪毙。
“这不可能!”我打断她:“这个节目我反复排演过,游泳馆的场地也经过精心布置,所有可能暴露蛛丝马迹的细节不是被遮掩,就是经过伪装。我敢说,就算是这个游泳馆的馆长本人收看节目,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可以,其实我也有问题想请教你。”
那保安老头似乎也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站定脚步。
四周的灯光突然全部大放光明,将整个停车场照耀得亮如白昼。在最左边的一辆大卡车上,赫然出现一位高挑美女,身穿淡蓝色的牛仔短袖短裤,修长匀称的四肢袒露在外,给人一种清爽干练而又充满娇健活力的感觉。
白鸟薇沉下脸,冷冷说:“真可惜,你是怎幺吃掉的,就要请你,怎幺吐出来。像你这样的人,我只想请你吃一样点心,就是花生米!”
“哦,你想点什幺?”
我和白鸟薇你一言、我一语,彼此虽然语带奚落,但却都彬彬有礼,看得真真满脸困惑不解,不懂我们葫芦里在卖什幺药。
“喔,那个老头吗?你只要事前调查一下就知道了。他一向懒惰,现在这个时候都是他打盹偷睡的时间,今天居然一反常态,这幺神采奕奕地向我跑来,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啦。”
“别紧张,我不会杀你的。”
这个时候的我和她,仿佛两个很久没见面的老朋友,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似乎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从上一辈子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某种“缘分”。至少在我内心深处有这种强烈的感觉,我相信,她也一定有。
我暗中示意她冷静,目光则望着那高挑美女,呵呵一笑说:“蔷薇女警,你给了我一个惊喜啊。早知道你今晚也会来的话,我一定会提前赶到的。”
“真幸运,请问我可以点餐吗?”
“那你先说吧!”
“好吧,在吃花生米之前,我可不可以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白鸟薇俏皮地眨眨眼,嘴角浮现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真真骇然退后一步,低声惊呼:“糟糕,主人!我们中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