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口供,咋们军统也没什幺办法,可再刑讯,眼看那女共党已经快被折腾死了。没想到,这时候到是这位郭高参打开了僵局。”说这,刘文骏看了一眼郭汝超,“他当时还是重庆警备司令,抓人的时候也有他的宪兵,他硬是从张露萍还没烧完的的纸片里找到了线索,一连破获了共党两个交通站,击毙了三个共党交通员,缴获了两部电台和大量的机密文件,这可是我们军统都办不到的事儿啊,他也就是因为这件事,荣升南京国防部高参的。”
“这样啊,真是看不出来。”邵剑峰看着郭汝超,敬畏的摇了摇头。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出了机场大门,各自上了汽车,向市内进发,在市政府,已经为郭汝超准备好了接风的宴会。
大发当铺的后院的库房了,灯光已经明亮起来,罗雨走了,去与茧联系,队员们也走了,去打探消息,库房里只剩下李强一个人。他做在床边,呆呆的望着桌上的油灯出神。虽然已经定下了稳妥从事的营救计划,但他的心中仍然无法平静。从他的内心深处来说,罗雪不仅是他的同志,更是他的爱人,她的一切,包括他的身体都只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经历了长期的地下工作,他早已听说过军统针对女性逼供的种种恶刑,裸体皮鞭吊打、老虎凳、针刺奶头、烙铁烙臀、藤条鞭阴、电击阴蒂……他不敢想象,未婚妻那美丽而娇弱的身体如何能忍受这种种惨无人道的苦行拷打;他也知道,象罗雪这样迷人的女子,在酷刑之外,还会受到怎样的凌辱和奸淫,他仿佛已经看到,未婚妻在无法抵抗的情况下被剥光了所有的衣服,丰满高耸的乳房被几个陌生而猥亵的男人揉搓、掐拧,诱人的下身则被一根根肮脏的肉棒轮番的抽插着……
李强不敢再想下去,他站起来,焦躁不安的在屋里徘徊,突然,一个念头闯进了他的脑海中:“为什幺我现在不去敌人那里侦察一下哪?就算以后营救,也需要了解一下情况呀,我不会卤莽行事,不会打草惊蛇,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应该不会有什幺问题,对,就这幺办!”虽然在意识深处,连他自己都清楚这些不过都是他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但对罗雪的担忧已经使得他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定了定神,换上了一套夜行衣,把两只擦的闪亮、压满子弹的M1896毛瑟手枪掖进腰里,待夜色黑透,便轻轻的打开后窗,钻了出去。
国民党石门市政府的宴会厅里,欢声笑语,猜拳行令,好不热闹。迎接国防部中将特派专员郭汝超的晚宴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与宴的高官们有些已经酒足饭饱,满意的剔牙聊天,有的却仍旧意犹未尽,赌拳斗酒。
郭汝超却已经悄悄的起身离席,叫冷眉将王谦、蒋效宗、项汉、史朝先等几位要员请到了宴会厅旁的小会议室,说是有要事相商。几人也知郭汝超必有机密,连忙起身离席赴会。
郭汝超坐在屋子中央,看了看身边的人,微笑的寒暄了几句:“郭某不才,受国府委托,来石门看望诸位,顺便了解下情。兄弟是头一次来石门,可谓是人生地不熟,还要靠诸位仁兄多多看顾啊,啊,哈……”
屋中众人自然谦逊了一番,郭汝超待众人话毕,才又缓缓开口,渐入正题:“这次兄弟来石门,主要是为了两件事,一是了解一下石门的军事形势和剿共作战的情况,二哪,是要了解一下近来破获的共党要案的情况。”
听了这话,项汉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肃立在身后的刘文骏,二人目光一碰,会心的一笑,心里都是一句话:“至少猜对了一半儿。”
此时又听郭汝超开口说道:“二事相比,自是军事为先,蒋司令,是不是能先把石门的军事形势介绍一下?”
“这……”蒋效宗干咽了一口吐沫,一时不知说什幺好,他这位草包国舅,平时的时间多是吃喝嫖赌、寻花问柳,对公事总是糊里糊涂,再加上一段时间以来,对解放军的作战是连战连败,也实在是不好出口。他翻着白眼想了想,陪着笑脸小声的说道:“石门的形势,恩……比较的复杂,这个……今天是为高参接风,兄弟身边既没材料,也没地图,说起来不方便……不如小弟现在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再向高参做具体详细的汇报,不知高参……”
郭汝超听了,仍旧是微微一笑,他已经知道了蒋效宗的底细,但也没有难为他,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辛苦蒋司令了。”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听了郭汝超的话,蒋效宗如遇大赦,连忙站起身来:“那兄弟就先走一步,失陪,失陪。”说罢,带着何良一溜烟的跑了出来,一直跑到了自己的汽车旁,才长出了一口气。
何良从后面赶了上来,说道:“司令,现在回公馆还是司令部?”
“废话,当然是司令部,不然明天见了郭汝超,说什幺?”蒋效宗瞪了何良一眼,低头准备钻进汽车。
“是是,不过有点可惜,没听到他们说那个共党的案子。”何良一边搭着话,一边也拉开了车门。
“恩……”听到何良这话,蒋效宗不禁又把头从车里抬了起来:“你说什幺?”
何良以为自己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