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唐尧看了眼手表，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卧室。
顾唐尧都看见枕头上的一小滩水渍了。
又去卧室看了一眼季糯，他才出门回公司。今天事不多，可以早点回来。
趁着午休的时间，顾唐尧实在是忍不住了，必须回家一趟。路过手机营业厅，还顺便随便选了一只办张卡。
“想……”季糯停顿了一下，“你…了。”说完还不好意思地埋住自己的脸。
心也是都碎的。
季糯红着的眼眶深深地印在顾唐尧心里，一碰就疼。
季糯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堕入梦境。
吃完晚饭，因为季糯没有午睡，两人早早地就上床休息了。
等晚上下班，两人还是跟昨天一样，吃饭，然后坐沙发上看电视和聊天。到时间了去睡觉。
顾唐尧很满足，摸着肩膀上的后脑勺。
季糯看上去很正常，但顾唐尧各种担心。季糯抱着他睡觉，他一个劲地问，今天睡得好吗？有没有不舒服？感觉怎么样？
顾唐尧不舍得把季糯叫醒，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还留着张纸条。让季糯不要紧张，他不会打电话。有什么事了，不舒服了就要告诉他知道。
季糯看着顾唐尧的眼睛回答，“烫到了舌头，要吹吹。”还是那种撒娇的语气。要是平常，顾唐尧早就忍不住要把季糯这样那样了。
季糯听到顾唐尧进来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一路顺风”。
季糯不搂腰了，腿绕着。手去搂顾唐尧的脖子，就是不放。
顾唐尧搂住季糯的腰，温柔地问，“怎么了？”
“糯糯，起床了。”顾唐尧轻声说，试图把缠在腰上的手臂拉下来。
顾唐尧拉起搭在肩膀上的手，牵着季糯往厨房走，“都可以。”明明是我先问吃什么的。顾唐尧想。
等季糯睡着了，顾唐尧轻手轻脚地转移到书房里处理今天必须要看完的邮件和文件。
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季糯反倒收得更紧，一点缝隙都不留。
“糯糯，糯糯，糯糯。”顾唐尧从大门口一直喊到卧室门口看到季糯躺着睡觉才安心一点。他又去厨房，把季糯喝粥的碗洗了。
“好。”季糯缩回被窝里，不再看顾唐尧。
“你回来了，”季糯亲密地搂住顾唐尧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脖颈处，用真实的触感来铲除心里的烦躁。
起床洗漱成了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季糯感觉自己不太好。把粥机械性的灌下去，还不小心烫到了舌头。季糯把该吃的药吃了，还多加了片有安眠成分的。昨天晚上，季糯只要想着顾唐尧又要去工作了就睡不着。他也知道工作是必须要完成的，但还是抑制不住自私的想要对方的陪伴。
这么值得纪念的时刻，顾唐尧也想要久一点，但要是再不起床，上班就要迟到了。
等关门声传来，季糯才从被窝里露出头来，对着卧室门的方向说话。
但现在，他神经上了发条，一听到“烫”这种字就紧张得要命，“疼不疼？喝粥的时候烫的吧？也不知道要吹一吹……”瞬间变成唠叨的老奶奶
顾唐尧人在办公室，心早就飞到家里去了，担心季糯不好，不开心，睡不着觉，不好好吃饭……要是季糯也有手机就好了，那样的话，季糯不舒服就可以打电话给他。
过了一小会，季糯自觉放开，又爬回被窝里，还闷闷地说了句，“早饭在桌上。”
他感觉到背后的衣服被攥紧了。但怀里的人依旧不说话，闭着眼睛装睡。
顾唐尧俯下身，缱绻地亲吻季糯泛着红晕的眼眶，“粥温着，记得喝。要好好吃饭。我先…走了。”
顾唐尧想，他已经准备好给季糯的第一个正式礼物。
顾唐尧被季糯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但依旧扶着季糯的背，低头在季糯的额头上吻一吻，“再不起床要迟到了，糯糯乖。”
顾唐尧也没多想，“嗯”了声就去洗漱了。等他出门前，又回到卧室里，想跟季糯说再见。打开卧室门，却看见季糯一个人缩在被窝里用手臂挡着眼睛。
一大清早，顾唐尧半睡半醒，感到身上像有一座五指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伸手推了推，不退反近。
今天差点就要说出来了，但是不能。季糯不可以说。
他睁眼看了看，原来是季糯跟个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头枕在他肩膀上，睡得可香了。还是第一次他醒来时，季糯还在睡。
季糯抬起脑袋，低垂着眼，手还是搂着的。他支支吾吾地说，“忘记做饭了。对不起。你想吃炒饭吗？好像有点简陋。要不再炒个青菜？”
“不许走”。
顾唐尧本就没有用力，季糯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也怕不小心弄疼他，“醒了，就起来吧。”顾唐尧坐起身，准备下床。
第二十七章
睡觉之前，季糯跟顾唐尧说了他今天看到的店面。顾唐尧笑了笑表示知道了，让他快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