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觉到哥哥的想法的吧?只要你想的话。”
弟弟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哥哥,缩进胶衣里。
虑其他杂七杂八的。你要纵着他呢,自然就被他带着走了。他不是人,当然不会往你觉得正常的方向走。你如果不想被他同化掉,变成他的东西呢。就要多教教他你的想法,让他朝你的方向纠正过来,知道了吗?”
他要会动会笑会对他这样那样的哥哥。哥哥是人,他爱着这样的哥哥,哥哥的一切,并不想把哥哥变成别的东西。
哥哥低下头看着弟弟。
“老老实实待在里面。不许用隔空触感碰我。”
哥哥把胶衣人形拥在怀里,如同真人。光滑而厚实的表层下,他能触碰到鲜活的皮肉和坚硬的骨骼,还有起伏的呼吸,就仿佛真的有一个人被残酷地封印在里面。
哥哥将弟弟扶坐起来,被裹在黑亮胶衣中任由摆布的弟弟仿佛一个昂贵逼真的充气娃娃,被哥哥牵引着做出各种动作。他细致地抚摸着全身,每一处线条都如此熟悉,迷恋得仅在脑海中就可以勾勒出全部形状。
他的手缓缓触摸着人形的胸口。他感受到了有力的心跳。那张被蒙住而显现轮廓的脸在轻微变形,苦闷的呻吟。他几乎能想象出来弟
哥哥心如铁石地把弟弟从身上揪下来。
“所以,乖宝宝。为了我,变成人吧。至少是外表和行为上。让我可以用我的方式爱你。”
第一个疗程是用胶衣装置对弟弟进行重新塑形。
“里面是不是特别闷?皮肤表面紧贴着胶衣,一点缝隙都没有。被约束的感觉很强吧?我想喜欢小黑屋的你应该也很喜欢这种感觉。被紧紧束缚住动弹不得,每一处都绷紧了没有自由,被摆出各种姿势。这样被哥哥调教训诫,难道不是你最喜欢的么。因为你自己,是没有欲望的。”
像人的充气娃娃或者像充气娃娃的人,人们似乎总是故意在某种东西上追求与它相反的性质和期待,得不到的。
被剥离哥哥温暖肉体的弟弟发出婴儿一样的哭泣和尖啸。不敢不听哥哥的命令,但最后一点身体组织使劲扒着哥哥的手不放,活像生离死别要被丢掉一样。
“那就乖一点听我的,不要闹,配合治疗知道吗?”哥哥把弟弟拿捏得死死的,一边轻声安慰。“不会很难受的,也没有不考虑你感受的意思。只是不能再由着你把自己搞坏了。不可以纵欲过度啊。”
弟弟是什么呢。哥哥珍惜地抱住面前的人形。黑色胶衣绷出来的轮廓如此完美无瑕,精细而栩栩如生,乖巧的人偶。橡胶下却是真实的血肉,被蒙在包塑的假皮之下,充作玩物,被迫为别人的意志而存在。是人的意义,却只是为假物能像人而做基底,又强行抹灭人的自主,控制活物的喜悦。而在那美丽的、有呼吸的真生命中,藏着的却是一个外来的陌生空白灵魂,不知道生命独有的喜乐和畏怖。
“哥哥就在这里。不要这样。只是玩新的游戏而已。你知道我没法离开你的。你要哥哥怎样呢?如果乖乖的就奖你一个吻。之后表现好呢,还有哥哥的肉棒。”
随着拉链合上,胶衣逐渐将弟弟包裹起来。里面的东西消失于视野内,仅余黑亮胶衣显出的外形,细致的足尖、修长挺直的小腿和大腿、柔嫩挺翘的屁股、窄瘦的腰身……虽然是将弟弟包在里面藏起来。但哥哥莫名觉得弟弟正在成形,为这人形外壳孕育在内。等到头颅部分也被彻底封闭起来,胶衣紧绷轮廓呈现出的形状,就十足十是可爱可怜的弟弟了。
终于看到往日的弟弟模样,哥哥忍不住迎着胶衣摆出的淫荡形状拥抱他,十指交错,亲着弟弟脸颊和嘴唇,额头相触。
哥哥把挂在身上扭来扭去的弟弟塞进定制的人形胶衣壳里。
“宝宝你怎么想?要我听你的吗?想要永远在一起,把我融化在你里面吗?可以的哦。如果你想的话。”
“请不要刺激患者。”医生正色警告。
哥哥俯下身,摸了摸那堆组织,亲了下,拉上了胶衣拉链。
“我想念着你从前的样子。你变成这样黏着我,我很开心。但是宝贝,你不能一直这幅模样。你爱着作为普通人的哥哥的我,但那样的哥哥会被这样的你带坏掉的。”
弟弟摇摇头。
是什么呢。
见怪不怪的医生熟练地写下结语:患者有重度精神和肉体性瘾症状(申明:在海棠市这不是病,是正常现象),家属诉求:恢复正常感官。建议药物+物理配合实施戒断治疗。实施者:患者家属。
“我不是你,可以永久保持自己。那样我只能剩下一个不变的执念。但是你当然不愿眼见我变成那样,被抹杀的人格。”
“乖一点,不然哥哥要生气了。”
身体上无处不存在的肌肤触感,是无数的手、脸颊和嘴唇;耳边一直回荡着弟弟的喘息和撒娇的请求、低喃着诉说无尽爱意,下身那里被包裹,柔软高热,积极地抚慰他。
“让哥哥来教会你取乐吧。依赖我,信任我,听命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