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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田又青接着产生自我怀疑,「会不会是他已进入我的身体,我的灵魂
被征服了……我才会对这件事轻轻放下?」
但为什么刚才狂潮般的罪恶竟这样就退去了大半,酒意还在,田又青无法弄
清楚自己的感觉。
老父的忏悔、妻子委屈受辱的哭泣,彷佛雷电一声声敲进耳里轰隆作响,詹
立学僵立原地正感概无力化解,内心却支离破碎。
半晌,妻子抽噎声已明显和缓许多,见她拾起自己的衣物及白色套裙,澹澹
的说:「我去洗澡。」
这句话是说给公公听的,真正愣住的是詹立学,还来不及走避,走出房间的
田又青就这么跟丈夫碰个正着。
「你……怎么……」
田又青没想到丈夫会在房门外,体内血液瞬间倒流抽干,脑海只剩一片空白
,唯有公公的精液自大腿潺潺流下。
****************夏漱津回到家时,发现久违的儿子跟媳
妇来了。
「真是稀客,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妈妈穿着一身深灰色套装,与其说恰如一位校长的穿着,倒不如更像个上班
族。
不过,这个当下,没有人对此发表看法。
「今天开始连休,跟又青来看看妳跟爸爸,不必说的这么见外吧。」
詹立学接过妈妈的外套,没好气的说着。
但说到爸爸两字,语调透露出一丝不自然,幸好夏漱津并没有查觉。
「是啊,妈,这么晚才回来,辛苦了,学校的事让妳费心了。」
田又青这么一说,夏漱津下意识瞥一眼老公,意外的是他没有什么反应,一
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轻吐一口气。
对媳妇瞪了瞪,朝田又青做了个鬼脸,两人相视而笑。
「吃过了吗?我去给您煮碗面。」
夏漱津点了点头,径自走进房间,「儿子,你好人做到底,我想泡个澡呢。」
「好,我去放水。」
夏漱津一进房间更衣,詹立学与老父不约而同四眼相交,对于父子间的默契
,彼此瞬时有说不出的尴尬,他转身匆匆向浴室走去。
望着澡缸,詹立学的思绪回到房门前夫妻不期而遇的当下。
老爸当然也发现田又青因何顿足,三人一时面面相觑
,各自有各自的难以言
喻。
两个男人之间,夹着一个赤裸的田又青,那个场合更是教人想挖个洞钻。
田又青因羞耻而双手掩面跑进浴室,老爸与儿子则相互凝视许久。
「立学……都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又青,一切都是……」
詹立学面无表情,内心却挣扎不已,不断自问这种事到底该怪谁?愤怒吗?
不,他不愤怒,当然也不了解为何自己能够如此平静。
「你站在这里……很久了?」
「嗯。」
「你都知道了?」
「嗯。」
然后是冗长的沉默,空气在父子间凝结。
「你有什么打算?」
身为父亲,如同等待儿子宣判的滋味难堪极了,但他不能不问。
「我不知道。」
詹立学是这件事彻底的受害者,他却无力承担后果,甚至想转头就走,若不
是妻子那时走了出来,他本应该悄声避走,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或许是最好的
处理方法,但是一切都已太晚。
「妈就快回来了,别让她知道这件事,我们现在需要时间沉淀。」
「嗯……我对不起你们,千万不要因为我,葬送你们的婚姻……我,唉,真
是该死。」
一瓶酒,三个人,各有各的罪业,没有人能够躲避。
「怎么到处都有酒味?」
这句话让心虚的三人内心一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你们喝酒了?」
夏漱津换好衣服走出房门,看见桌上的菜肴跟空酒瓶,心里推测应该是夫妻
俩陪老爸解闷。
「好吧,这倒无妨,但是床罩为何也换了一套?奇怪。」
她心里嘀咕着。
走向厨房低声与田又青问了几句,只见媳妇缓缓的点着头。
这全都看在公公眼里,猜想夏漱津问了又青是否陪自己喝酒,看来应该过关
了。
看着媳妇的背影,脑海又浮现媳妇那赤裸胴体的画面,还有下体甫体验过她
那处紧实无伦的包裹感,他咽了咽口水,不敢再想。
「妈,洗澡水好了,先去洗吧。」
夏漱津与詹立学擦身而过时,顺手轻拍儿子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