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上周那份跟日本客户签的大单在哪里，明总要看合同。”
一早，曼曼的领导就开始指挥起她。曼曼也毫无怨言地在文件柜中找到文件，递给领导。
“明总要看你去送啊，递给我干嘛！”领导凶恶地回道，“笨死了，怎么去给总裁送文件都还等着我教？那我招你来当大小姐啊。”
周围的人听到明总这个词后就一直竖着耳朵，此时就有一个女同事积极地跳了出来：“cici姐，曼曼来公司半年多，还没去总裁那里呢，最近linda姐也辞职了，万一曼曼惹总裁不高兴了……”
“行了，你去吧。”
其他人有失落自己不够主动的，也有貌似同情实则看戏的。
十五分钟后。
“林曼曼，这个合同是你做的吧，里面的客户名字写错了都不知道嘛！总裁一眼就看到了，我答不上来，还把我骂了一顿，还说我们部门不行，都怪你。”女同事上来就兴师问罪。
“林曼曼，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你趁早滚蛋吧，公司不养废物和闲人。”cici姐听到后，劈头盖脸先骂干活的林曼曼。
“没有出错，这是客户特别要求的，他们公司有两个牌子，这次指定了要走这个的账。”林曼曼解释道。
“你自己能自圆其说就行，刚才不说清楚，害得他怪罪我们整个行政部，你自己去跟总裁解释。”
林曼曼看向周围一群人幸灾乐祸的脸，明白刚刚是露脸的事情，所以大家都抢着去，这会儿八成是挨骂，她们一向甩锅给曼曼。怎么会去主动踩雷呢。
但是……万一被总裁认出来了怎么办？
“磨磨唧唧地干嘛，还不快去。总裁再连着我们部门一起骂，我就开了你。”cici姐依旧骂个不停。
林曼曼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口，迟疑了半天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毕竟，昨天晚上那么浓的妆，与现在看起来很不像。
“明……明总，这份合同，是……是客户指定用他们的子公司来交易的。所以，合……合同就写着子公司的名字。”曼曼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这事我知道，让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公司给你的工资很低吗？你穷到要去KTV做公主吗？”明总分明是轻声的问，而做曼曼耳里听来却是炸雷一般。
他昨天晚上居然就认出了自己！
“明……明……明总。”曼曼涨红着脸。
“是我待你们太苛刻了吗？别说什么家人生病，弟弟读书之类的鬼话，你在公司的人事档案里有写，没这些破事。”明总一开口就否定了夜场公主总是拿来说给客人听的那些理由。
“我……我没有……就，就是……”曼曼迟疑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不出来？那你去那面墙那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回答我。”明总的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下了第一道指令。
曼曼像是得到了暂时的赦免，毫不犹豫地执行，站得笔直笔直得，脑子里却转回了千百个念头，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而明总却好像忘记了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一直在电脑前处理着什么，办公室里只听到噼噼啪啪的打字声。
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曼曼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她都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回答，却因为总裁的忙碌不敢打断他，只继续老老实实地罚站。
她的腿已经有些酸了，又带着一些麻和涨，想要动一下，却又像自我惩罚一般，不敢动。她的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手一会儿捏紧，一会儿松开。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曼曼的肚子也有些饿了，站姿也没有那么的直挺了，可她依然强迫自己要好好站着。可是总裁依然忙个不停。
曼曼能感觉到脑门沁出了汗，快要流进了眼睛里，却还是站着，连擦一下都害怕会惹怒了总裁。
“嗯，第一关过了。”明总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曼曼一时也摸不清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可她也不敢问，依然站着。
“好了，你过来吧。”明总终于说出了那个让曼曼解放的指令。
此时，她抬腿又如举起千斤重的东西，看到对面的钟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已经站了两个多小时。她花了极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走回了总裁的办公桌前。
“跪下！”
曼曼不明白明总的意思，却在他下达命令后，毫不犹豫地跪下了，就像他的声音有某种魔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