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木贵君带着三皇子去和皇上请安,正碰见皇上要给苏盈定位分,只见皇上犹疑不决,便问何故。
皇上沉思道:“本想看在他父亲还算尽心的份上给他四品侧君的位分,但林家世代忠心,要是给苏盈过高位分恐伤了前线战士的心。”
“那不如按照祖制惯例,还是给苏盈五品贵子的位分吧,也是顾全了苏家和林家的面子。”木泽言和皇上说道。
“既如此,把定侯家的一并册封了吧,和苏盈一样的位分。”皇上又问起,“钰……冉氏的病好了么。”
冉钰涵自那日被挪进栖凤殿,日日被木贵君折辱,白天还能勉强度日,一到夜里木泽言就够来亵玩他,原本不通人事的身子竟也变得妩媚起来。
木泽言不知如何回,于是只得搪塞说快好了。没想到,这却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隐患。
午后回到栖凤殿,木泽言把粗使的宫人都打发出去了,又让心腹看好淑画,带着人闯进了冉钰涵的屋子里。冉钰涵本没病,可这几日人却瘦了一大圈,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他看见木泽言进来,竟涌出力气从床上坐起来,梳理了头发。
木泽言恍惚之间好像又看见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正君,那个从来都俯视自己的人,这样的恍惚让木泽言害怕,可他越害怕就越想抓住现有的一切。
“正君别生气,你闻闻这屋子里的熏香多好闻呀,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木泽言冷冷的说,“你可知这香的妙用,你这些天日日被这香滋养,应该也体会到了它的好处了吧,日后离了男人,你怕是活不了了。”
这香是木泽言花了重金从黑市上找来的,名为他日泪,这香是湘南蛊族研制的,流入中原被一些人购入,不论女子或者双性用了此物,每七日yIn毒就会发作,虽不致人性命却煎熬异常,需要与人交合才能缓解。
冉钰涵听后怔了好久,木泽言走后,他的双眼才缓缓流下泪。
回到自己寝殿的木贵君心情才算稍稍转好,吩咐小厨房给三皇子炖一盅川贝白梨汤。
碧书问道:“殿下今日在朝阳殿怎么没帮苏贵子说说话呢?”
“因为他还不够蠢,他家世不错,来日名位再高些,只怕不好拿捏,不如趁现在好好利用。”木贵君闭着眼,“新一批的贵子刚进宫,提拔谁、踩低谁都还需要再看,这宫里是越发的热闹了。”
晚间苏盈和玉清的封旨才六宫皆晓,苏盈自是生气,但玉清却很是满意,他家世一般,如今还没侍寝就能得个名位,自然是高兴地。如今宫内情形复杂,他可不想当个出头鸟。
玉清向来是个明白的,但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般清醒,满眼都是那泼天的荣华,却没看见那荣华背后的冷箭。
皇上用过晚膳后,临时起意去了栖凤殿,他放心不下冉钰涵,总想亲自看看。彼时木泽言正在御花园闲逛,忽然接到朝阳殿小公公的报信,慌慌张张往栖凤殿赶,好在他走的急,比皇上快一步。
皇上本想进去,木泽言却上前阻止说道:“陛下可要保重龙体,风寒可是会过人的,您要是有个闪失,我们可就罪该万死了。”
皇上丝毫不在意,执意要进去。推了推门,门已经从里面插上了,皇上便站在门口说:“你好些了么,我有些放不下你,我就看一眼。”
可是没人回应他,又过了一会儿,方听见淑画回道:“回陛下,殿下已经休息了。”
听到淑画如此说,皇上才略略放下心,转身回了朝阳殿。
人走后,碧书方带着两个小公公从殿内出来。原来是碧书用冉钰涵的安全威胁淑画,淑画才不得不这样说。
这一事件过后,木泽言对冉钰涵的看守更加严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