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抚我顶（4）
仙人抚我顶（4）
沈然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熹微的日光从窗棂处照过来，将床上洒上点点金光。
昨日凌乱的床榻已被收拾得齐整，那些暧昧的痕迹也不见踪影，只还残留着微微的yIn靡的气味。沈然身上的衣裳也是一件簇新的，只是这帮她穿衣的人似乎不甚灵巧，一个结打得歪歪扭扭。身下也是干爽一片，没有了那种shishi的黏腻之感，定是有人帮她清理过了。
唯一留存的下来的，提醒她昨晚并不是一场梦的就是她身上的酸痛感。
就着唯有些敞开的衣襟看到自己身上yIn靡的痕迹，沈然只觉心中一片复杂。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谢璟，便听到“吱呀”的推门声。
谢璟端了药进来，看到沈然已醒来，正坐在床上微微愣神。他眼中闪过复杂难明的情绪，想说点什么，却最终还是将其沉沉地压入心底。
“小然，喝药吧。”谢璟将一口药喂到沈然嘴边，温柔地开口。
看着谢璟那温柔的眼神，沈然只觉又回到了过去。
对！就是这种眼神！温柔的又疏离的，最终只是为了与她拉开距离的眼神！她只觉得浑身都冷了下来，好似身处九寒天——是了，昨夜的放纵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们仍然只是师徒。
沈然没有接谢璟喂的那一口药，只是沉默不语地自己接过药碗，一口一口地喝着。这无言的沉默仿佛令周遭的空气也凝滞了。
谢璟看着沈然的拒人千里，心理泛上浓重的愧疚与心疼，面上却如常。过了许久，他才说道：“昨晚……是为师孟浪了。你只需记着，师父永远都是你的师父。这药，为师还煎了两副，喝完之后你身上便不疼了。”
他还想说什么，看着沈然低垂的眼，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好好休息”，便走了出去。
沈然低声应着，心中却越来越冷，那点小小的侥幸早已在谢璟的话语中飘散不见。
她沉默地喝完了药，只觉昨日的欢愉已真的像一场梦一样遍寻不及，心中只余怆然。
他到底是不爱她，如此种种不过是纵欲后的愧疚作祟。何苦来，连那柔情都显得僵硬。
将药碗搁在床边，沈然整了整衣裳，环视了这个充斥着谢璟与她的气息的屋子，走出门去，不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