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你妈妈好像在做噩梦。”他朝着妻子孕肚悄声倾诉,“他梦到以前的爸爸了,”男人搂得更紧,搂得妻子脖颈湿润,“阿曼达,帮我转告妈妈,爸爸很抱歉。”
“呆到宝宝出生好不好?”
“唱歌?”柳昭眼神古怪,看对方开始收拾满地狼藉,男人让他摸摸防滑杆,他试了试,说挺稳的,德尔曼突然覆住他的手,健硕身体贴上他后背,问要不要试试两个人的时候稳不稳?
哥....我饿。他目光无措地仰视男人,瘦弱胳膊被钳得打颤,晶蓝眼睛冷冷注视他一会儿,终究移开了,他哥哥放开他。
哪个小孩?男人猛地把他脸抓过去,视线让柳昭心里发毛,企图侧身咬他嘴唇,被男人推开,按在墙上,防滑杆安装得的确结实,他脊背贴着夏日里冰凉怡人的瓷砖慢慢往下滑,坐于其上,铁杆丝毫没移位。
德尔曼退出他身体,仍滚烫的阴茎贴住臀瓣消火,看眼前人毫无防备背对自己,露出的后肩后颈烙满自己的吻痕,男人情不自禁,又埋首其间,上嘴留下几多牙印,伴随弟弟睡梦中的嘤咛,精液盈盈射满漂亮腰窝。
“....柳昭,我在,我永远在。”
小猫意识模糊地被掬起脸亲嘴,娇蛮得可以,自己舒爽完毕立即就睡,德尔曼反觉自己好像取悦弟弟的工具,无可奈何地看对方眼睛果断闭紧,决心不再睁开。“小昭,醒醒.....”男人喘着粗气呼唤,啃他小嘴、咬人脸蛋也得不到回应,猫儿的吐息渐渐平缓,小鼻翼轻微翕动,眉头舒展放松了,但眉尾稍有低垂。柳昭睡着时像小孩,像滞留人间的天使,他的人性是眼睛镶嵌的,遮住这双眼睛,他便是慰世的神灵。
“国防部几个老头子怀疑我是突袭目标,让我回国避避风头。”他抬肩抹掉睫毛上的汗珠,柳昭绕过遍地工具,从置物架边取下干净毛巾,扭开热水龙头冲洗透了,纤纤素手拧干水滴,他扶着肚子慢慢坐稳马桶盖,热气腾腾地擦拭哥哥额头:“那你会呆多久?”
德、德尔曼,你三十二岁了!怎么下半身还跟个小孩似的......
这小人在做什么梦?德尔曼伸手碰了碰他脸颊,惊讶于泪水冰凉,不清楚小猫梦里哭了多久、哭得多凶,他手一沉,已经是湿漉漉半边枕头在人脑袋下压着。
“阿曼达,以后就这样哄妈妈,爸爸不在的时候....就这样告诉他你陪着他。”
“哥...我错了....我不敢了.....不要打我....好痛.....小昭不会了.....不会....”
“你生小孩还是我生小孩?”他隔毛巾捏住英翘鼻头,摇晃狮子脑袋,“你今早趁我睡觉的时候又跟肚子说什么了?”
嗜睡产妇再醒来,窗外天色已经成为调色板上交错的颜料,红霞纵横。他身上清爽且干燥,连汗也没有,有人在梦里给擦身子,他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白日做梦常有此弊端,星球上的所有人都在忙碌劳累的神情中回家做饭,你的一天却才刚开始,人体自带的时间感差会营造出种不真实的感知。
床中心低声传出几句清唱,音调和缓的清唱,男人嗓音低沉,声线平稳,音律像流水上的小舟,轻柔游动,古老的伊美歌谣缓缓荡漾于窗帘挡住日光后的昏暗里,被歌声怀抱的小猫逐渐停下啜泣,安稳呼吸声复现,噩梦消散了,他翻个身,额头贴着男人胸膛,安心睡沉。
“....你不工作了?”
他下床,酸痛疲惫无影无踪,客厅厨房空无一人,他循声推开浴室,德尔曼正光着膀子给他装防滑杆,汗水流透整个脊背,男人胛骨上亮晶晶的,战争疤痕随健壮手臂的移动而起伏,柳昭踩响一张糖纸,德尔曼香烟替代品的尸骸,他转过头,不知道从哪里找的发箍,翻起额前金发收束在头顶,松懈三两根金丝,模样滑稽,“醒了?饿不饿?我们出去吃。”
想吃什么?我叫人订座,男人问,背对弟弟套t恤,衣服从头上拉下来,一垂首,柳昭跪在自己脚边,墨眸些许期待,白皙肌肤翻涌绯红暗潮
德尔曼换掉枕头,轻放下弟弟后脑,环住妻子孕肚,纤细手指摸到腹部的炙热大手了,急忙抓住,仿佛怕这只手会瞬间化成泡沫。男人感到相扣指间传来的颤抖,银戒轻声磕碰。
“哥,别走....别丢下我,别结婚......”
指相扣能支撑坐稳,圆鼓孕肚轻压腹肌,柳昭身后动力十足的肉棒把他捅得往前倾倒,弟弟很快透支尽了体力,脸色都有些苍白,但因快感驱使,后穴仍紧夹肉茎,身体无意识地前后挪动,在男人大腿上颠簸,猫儿流着泪抽噎,求饶:“哥.....我做不动....我做不动了...放过我....哥.....”
“没,我就教她唱歌。”
德尔曼扶稳他,没拔阴茎,将就深度欺人于身下,难为柳昭仍有气儿呻吟,两人回归一开始的交合姿势,柳昭侧躺着,呼吸时急时缓,叫不出声了,他哥哥在身后快速抽送,人是沉静的,但小穴依然反应灵敏,遭捅得抽搐,“柳昭,抬头,别睡,柳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