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风。
张无忌对天下武学无所不窥,中土武林中的阳刚棍法,杖法也所见甚多,却
从未见过如此刚猛爆裂的招数,便是义父那等硬汉也不免逊色一筹,不由对这几
位来人更生敬意,不由低声赞道:「无忌曾听闻那罗刹人乃是战斗民族,其人各
个骁勇善战,果然名不虚传。这位平大师棍法高超,便是我中华武林之中,能胜
得了他的只怕也没几个。」
一旁的赵敏忍不住讥讽道:「什幺战斗民族,还不是被我们蒙古人像砍瓜切
菜一样打得身死国灭,现在还在当我们蒙古人的奴隶,这个傻大个也好不到哪去,
马上就要被杨姐姐收拾掉……」说到这里,她忽然发觉自己此言不当,毕竟汉人
也被蒙古人奴役了近百年,自己岂不是令身为汉家男儿的无忌哥哥难堪?她担心
地看着无忌哥哥,发现他神态如常,没有丝毫不快,这才心安。
在场上搏斗的平可夫却是越打越气,他一生用这铁杵砸碎无数敌人的脑门,
却也从未有敌人如眼前的女人般,看似弱不禁风,自己却总也打不着她,令自己
天生神力毫无用武之地,对方阵营中的女人似乎还在讥讽自己,令他更加恼火。
他突然大吼一声,跃开数步,用生硬的汉语冲杨月英说道:「那女人,为何一直
躲着我,若是害怕了,便认输。」
杨月英嫣然一笑,道:「好,你要战,便来战,让你尝尝中华神功的厉害。」
剑锋一转,改使全真剑法。这全真剑法法度森严,大开大阖,本来决不适于女子
使用。但见杨月英手中的长剑宛若一条活龙,奔腾矫夭,气势雄浑,举手投足之
间已无一丝女儿媚态,倒像是一位练剑数十年之久的德高耄宿,就连那气定神闲
的红袍老僧都不住点头,对杨月英的武功大有嘉许之意。
这平可夫见对方和自己正面硬拼,不禁大喜过望,眼见对方手中之剑又短又
细,浑不像西方常见的双手重剑,若和自己这一人之重的大铁棒硬拼,无异于以
卵击石,便赶忙加力舞动铁杵,迎着杨月英的剑招而上,要将这个碍事的女人打
成一堆烂肉,但听铮铮响动不断,两人杵剑频繁相交。平可夫连使数下重手,却
未能将对方手中之剑震飞,自己持棍的双手反而隐隐作痛,心下不禁骇然。
这平可夫也当真是罗刹悍勇之辈,对手力大,他便更要以力量压倒对手,双
臂筋肉暴涨,力道更加增大了三分。但听一声巨响,两人的兵器再度相交,在半
空中黏在了一起,平可夫咬牙切齿,使出浑身力气,誓要压倒眼前的女人,却突
然发觉棍上一股怪力自对方传到手上,令自己不由自主地铁杵脱手,一屁股重重
坐倒在地上,那铁杵被这怪力击飞到天上,在空中转了几圈后坠下,正好砸在平
可夫身前。
平可夫见杨月英使出如此诡异的神术,和当年制服自己的师父巴纳扎尔如出
一辙,不禁惊骇的目瞪口呆,下巴张的大大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位平可夫虽然本力极大,又天生深厚内功,但罗刹武功终远不及中土武学
博大精深,外功虽然强悍,但若论内功运使的法门,则不及中华神功远甚。他这
样站定和精通柔劲的高手比拼力量,对手只消用上巧劲几下逗引,令他失了纵控
之力,便可趁机击飞其兵刃,胜负立时便见分晓。当年他的师父便是如此击败他,
现今的杨月英亦如是。
杨月英将打铁掷还给平可夫,施礼说道:「承让」,同时运转内息,调休身
体,准备应付下一场战斗,她脸上殊无喜色,知那平可夫武功极高,单以杵上
威力而论,比之屠狮大会上所见少林渡字辈高僧的黑索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徒弟
都已如此,这红袍老僧的功夫只怕真是深不可测,自己能否应付的来,尚是未知
之数。
那老僧一直是一副冷漠淡然的态度,待到又惊又气的平可夫下场,他走上前
来,轻轻掸了掸袖袍,淡淡地说道:「姑娘武功超凡脱俗,令人佩服,适才若非
姑娘手下留情,我这两位劣徒只怕早已殒命。」
杨月英说道:「大师谬赞,小女子愧不敢当」,口中客套,心下却暗暗提防。
那老僧续道:「姑娘适才和老衲两位徒弟比过武,老衲以生力军出战,未免
胜之不武,但请姑娘歇息片刻,再行比斗,否则姑娘未免输的不服,实在不是美
事。」其神态恭谨,言语却傲慢至极,好似自己赢定了一般。
杨月英的几名侍女见这老僧如此自大,均忍不住出言讥讽;张无忌却看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