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把他按回去,顾折颜与他两两相对,颇有些瞠目:“你力气好像变大了。”
顾折颜开口,嗓音略微沙哑:“我何时回来的?”
次日顾折颜醒来时,人已经在主殿他所熟悉的素榻之上。拿浸湿的帕子敷在他额头上的人则是一脸担忧的姑苏。
姑苏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是、是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
他躺了一会儿,感到身上流散的力气逐渐恢复了一些,便拿下了额头的湿帕,坐起来问:“他在哪儿?”
他这般的气势汹汹,顾折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但没有照做,反而下意识伸手去扯那被掀开在腰间的被子。慕容野用力拉着锦被,再度命令道:“脱衣服。”他停顿一下,似乎很有些心灰意冷,“你怎么也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如此自轻自贱,我在你身边又有什么意思?脱衣服我给你针灸,治好了你身上的病我就走,一刻也不多留。”
“”顾折颜有一瞬失语,他虽然知道昨夜的事实是自己不对在先,但慕容野要罚他长记性也已经罚过了,还当以为慕容野已经出了气。为何听姑苏的意思,这人竟然比昨晚上更加恼怒了?
他单膝支在榻边,一把甩开了盖在顾折颜身上的被子,气冲冲地命令道:“脱衣服!”
慕容野低头看他:
顾折颜急忙拉住他的手腕:“慕容。”他只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所适从过,在某些方面的忍耐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刻进了他骨子里,他从未遇到像慕容野一样,对他自己造成的新伤口横眉怒目的人。其余的人,在这时候,有的谅解他,有的纵容他,有的甚至巴望着他身上布满创口。
顾折颜试着用力在姑苏双手抵住他的情形下坐起来,失败,两人脸上都泛起几分笑容来,姑苏才想起来道:“刚刚沉璧和慕容野也在此处。后来汗王来了,先将慕容野叫了出去,然后沉璧出门时好像听见他们俩谈话,也在外面和他们叙话了。沉璧好像有些不大高兴,不管是对汗王还是慕容野”
他讲到最后三个字时,人已经在偏殿门外,话音一落,门从外面被合上,那人自然也就不见了。
顾折颜低着头,握住他一片袖子,用低不可闻的声音挤出两个字来:“别走。”
松开了。
顾折颜试图用示弱平息慕容野的恼火:“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你把我关在偏殿,我便不出来,你希望我记住昨夜的事,我便便这样记住,以后也不会忘。生病之事更非我所愿,不过是偶然而已。你为何——为何还要生气?”
慕容野站定了,伸出另一边身侧那只自由的手,将顾折颜扯在他袖上的手轻轻握住了
恣睢草本身虽然温和,入酒以后对情动的效用却是发挥的迅疾又猛烈,顾折颜用尽所有理智,才能维持自己端坐的模样,额上已有一片片细汗浮现出来,穿在最里面的底裤也已经濡湿起来,慕容野此时扔下他一个人,他真不知道如何在一阵比一阵更加剧烈的情欲中打发这个晚上。
两人说话间,慕容野推门进来,先道:“一点小误会而已,现在他和赫连在外面聊的挺好。”然后对姑苏点点头:“烦请皇后回避一二,我给小颜看一看。”
顾折颜讶然:“怎么回事,莫非他在宫外盘桓的时日遇到不顺了?”
慕容野低头凝视着他,话说的很无辜,声音里甚至还微微带点儿笑:“小颜,我可是真的在生气啊。”他直起腰来,一面说一面往外走,话语声越来越远,“今晚你就在这里过夜吧,我去找个地方美美的睡一觉,希望你今晚做个好梦。”
身体里翻涌的情欲成倍的高涨起来,顾折颜再无站起来离开的力气,他只能蜷在案边,忍耐着身体里强烈的欲望,当他感到底裤已经被自己流出的淫水染的洇湿一片,下体两个小穴的空虚感已经猛烈到急需要什么东西捅进去抽插一番时,他猛地把克制不住伸向下身小穴的手伸了回来,狠狠抵在几案上,一张嘴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压抑住了自己连绵不绝的呻吟声。
“我想不是。”姑苏沉吟道,“他刚来时,对两位客人都温柔得很,同我亦说了许多话,发觉你身上风热不重,看起来心情便不是太糟。那两人出去以后,他在门口不知怎么的,听了一会儿,便似忍耐不住,脸色难看的合门出去了。”
姑苏便告辞出去了。
顾折颜呼吸为之一缓时,那只手包着他的手,将它缓缓带离了那片衣袖,然后——
慕容野在他出门当下,便不由分说的牵起了顾折颜的手。顾折颜的腕部上下各有半圈清晰无比的齿痕,因为咬的过于深过于用力,现在齿痕周围已经泛起了青紫。慕容野死死盯了顾折颜手上的青紫半晌,口中上下犬齿又一阵厮磨:“顾折颜,你好得很!”
人忽然扯住了——
顾折颜猛地抬起了头,无论是出于自尊还是对眼前人的尊重,他都不可能再伸手挽留一次了。
姑苏答:“今日清晨慕容皇子把你送回来的。怎么一晚上不见,你便又发热又将自己的手腕咬伤了?我看慕容皇子着实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