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炙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心烦,便道,“我自己静一会儿,你去替我办件事。”
“你真的以为,怜儿那么乖,事事顺着你,心里就没有什么期待的东西吗?”
“哄他?”萧炙立刻皱眉,语气不快起来,“只是哄?你和他没什么别的关系?”
萧炙立刻皱了眉,神色不悦,“我从没嫌过他阉奴的身份,没娶是因为没必要,他最早跟着我,早已是我的人,何必多此一举弄个什么婚礼。”
萧炙像是这才看到了他,半晌才说,“也许吧。”
萧炙见他要走,立刻去挡,“你去哪?”
萧炙抿紧了唇,黑眸微微暗下来,没有说话。
凤阳见他盯着自己,便默默点点头。
萧炙没再说话,只是听到那熟悉声音说着前世绝对不会舍得如此刺痛他的话语,心中又闷又疼,便默默让出一条路来,任他冷着脸走了。
白墨言忽然冷笑,“你这种趁人之危的卑鄙龌龊之徒,自然不懂何为大义。”
白墨言一转不转地看着他,许久后挣开了他的手,说道,“那就说到做到,我今夜伺候你,你明日便起兵。”
他为莫彦无视过数不清的人的真心,他从未觉得有错,也从未后悔过。这世上千百个人爱自己又如何?他们的真心有多可贵,有多痴狂,与他又有何干?他从来都冷酷无情,不爱的人,不在意的人,即使伤得他们成魔成疯,他也从未皱过一次眉头。
这便叫残忍了?那他前世做过比这更残酷,更无情的事,又算得上什么?
“是不是并不重要,我只要他,”萧炙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随意瞥了一下,继而一顿,皱起眉来,“你一直跟着我?”
“怜儿跟了你三年,你也未曾娶他进门,我就想,也许因为他是阉奴,不配有什么正经的名分,你才不愿娶他。”
“去说服陛下,”白墨言没抬头,垂着眼说,“他心中敬我重我,定是气坏了,我要去哄哄他。”
“什么?”
“如果这点事就惹你伤心,你最好也别爱我。我喜欢一个人,便会包容那个人的一切,在意那个人的想法,会心甘情愿守护他,疼爱他,可如果不喜欢,即便那人为我疯了,为我死了,对我百般地好,我也没有一点兴趣。”萧炙转过身,再不看他,丢下最后一句,“不过还是要
想要的,我拼尽全力也会拿给你,即便是这天下。”
“不是伺候我,是嫁给我。”
“”
“也许?”叶鸣愣住了,难以置信道,“只是也许?那那你就要娶他?”
“”凤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低说了声是,便转身走了。
“他就算期待,可也不敢想,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卑贱,也根本就没奢望你会给他什么名分,”叶鸣笑得苦涩,眼中也湿润起来,“还有东方煜,他那么无法无天的人,你以为为什么,他都有了你的孩子,也没和你奢求过什么?”
等人走远,萧炙便看向叶鸣,语气缓和了一些,“你表哥都喜欢什么东西?你和我说说,我好讨他欢心。”
叶鸣微微一震,不敢相信他居然还会这么说。
残忍吗?
一直到看不见白墨言了,叶鸣才犹犹豫豫地走过来,哑声道,“萧大哥那晚你说的莫彦,真的是、是我表哥吗?”
“萧大哥,你有时候真的很残忍,”叶鸣终于忍不住,一行泪滴落下来,哽咽说,“我有多喜欢你,有多在乎你,你明明清楚,可今天从头至尾,你都没看过我一眼,可不看我也就罢了,和陛下宣言要我表哥也就罢了,在我面前给他承诺,许他一生一世也罢了,可你何必何必偏偏问我,他喜欢什么你问了我,来讨他欢心,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
萧炙默然看着他,没有回答。
萧炙听到那老爷二字更是不悦,瞪了他好一会儿,才说,“去把整个醉月酒庄包下来,告诉庄主布置成婚宴,今晚我要迎娶白墨言。”
叶鸣却红着眼看着他,凄然道,“这种问题,你一定要问我吗?”
他曾为莫彦亲手杀了一个深爱了自己十年的男人,只因为那人嫉妒成狂,居然敢冒险来暗杀他的宝贝;他也曾为莫彦伤透了一个女人的心,逼得她跳海自杀,却连她的葬礼都没有出席过。
“”
“因为他是双儿,他就算贵为一教之主,把自己武装得高高在上,心底里还是自卑的,双儿就是耻辱的代名词,你肯保护他,还肯为他建造一个温泉,真心地疼爱他,他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萧大哥,你真的觉得,他们天天在你身边笑着陪伴你,心里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的奢求吗?”
“是,老爷请吩咐。”
“”白墨言默然一会儿,转身拢了下雪白大氅,低声道,“无所谓是什么,你能践诺便好。”
他看着叶鸣的神色逐渐冷漠,许久后只说了一句,“爱我的人数都数不清,你不过就是其中一个罢了。”
“你这么想,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