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面容英俊,身姿挺拔。
他看起来是个很严谨的人。
裤线熨得笔直锋利,身上任何一处细节,连发丝都妥帖到极致。
他很年轻,似乎只有二十五、六岁。
双眉藏锋,眼中透着淡淡的清冷光芒,笔直的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震慑全场的气势。
施凤兰小声道:“季总可能不方便来,这是他儿子吧?”
白树青来不及多想,脚步加快。
白小云领着人往进走,跟爸妈碰面,介绍道:“这是季先生。”
“季先生,这是我爸妈,我姥姥也在,在给我们准备午餐。”
季钦微微颔首,“伯父伯母好。”
“你好你好,欢迎光临寒舍。”
“客气了。”
一行人进了门厅,全程气氛安静。
白树青和施凤兰心里打鼓,已经明白过来,年轻男人就是季钦本人,这么年轻的总裁,身上却带着长时间形成的威势,即使神情是缓和的,也让人不怎么敢靠近。
他们几次想说些什么,以表达热情,但话到嘴边,一对上男人的目光,就全部咽了下去,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连一向能说惯道的程川,在季钦身边,也变得矜持了很多。
最终还是姥姥打破沉默。
姥姥从厨房探出头,“客人来了?”
白树青,“来了来了,妈。”
又向季钦介绍,“季先生,那是我岳母,她很会做菜。”
季钦道:“您好。”
姥姥道:“季先生好,快请坐。”
施凤兰随姥姥去厨房帮忙,客厅又安静下来。
静中带尬。
白树青,“季先生你喝水。”
季钦,“谢谢。”
白树青,“吃水果。”
季钦,“好。”
白树青抽出烟,“抽一根?”
季钦伸手挡下,“伯父抽吧,我不好这个。”
白树青把烟塞回去,“房子的事,真的要谢谢季先生帮忙。”
季钦,“客气。”
白树青,“……”
白树青如坐针毡,瞥见程川低着头摸了摸鼻子。
时针一分一秒,滴答、滴答,妻子和岳母在餐厅来去穿梭,桌上的菜渐渐丰富起来,但还没到上桌的时候。
季钦动了动,看向一侧的少女。
白小云刚把花枝修剪好,夹竹桃有毒,种在庭院好看又驱虫,却不适合拿来插花,她剪了几枝长歪的木芙蓉,花朵像皱纸做成一样,层层叠叠,千娇万柔,在绿叶的映衬下,显得花团锦簇。
她矮下身子,看自己插得好不好。
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大片阳光,落在她身上,她身上有一圈光晕,衬得头发乌黑,小脸雪白。
她穿着简单的长袖和开衫,胸口和脖颈露出一小片皮肤,细白娇嫩如凝脂,让人怦然心动,舍不得打破这刻的美好。
直到她捧着花瓶要走。
季钦轻轻道:“白小姐喜欢插花?”
白小云回过头,带着恬然的笑,“会一点。”
季钦站起来,修长的手指停留在矮的那株花枝上,重新摆了位置,原本只是和谐的形态,带出了婉约之美,变得与众不同。
白小云满是惊艳之色,“季先生会插花?”
季钦道:“跟白小姐一样,也会一点。”
两人相视而笑,似乎冲淡一些疏离。
白小云把花瓶放置在餐桌上,又走了回来。
季钦问她,“白小姐在哪里学的插花?”
白小云笑眼弯弯的坐在他身边,微微沉yin,还是实话实说,“从前一个小伙伴教的,只可惜我笨,只学会些皮毛。”
季钦,“什么样的小伙伴?”
白小云神情一滞,目光落在他挺括的西服上,她像忽然想起:“季先生要不要脱掉外套?”
季钦点头。
白小云接过外套,帮他挂起来。
施凤兰走出来,“可以吃饭了。”
白树青忙站起,“季先生请。”
全家都想把季钦请在主位,季钦直接站定在下首位置。
白家人都不好意思往下坐。
程川心里明镜一样,“叔婶,姥姥,你们快坐,在家里都不要拘束。”
季钦等白家长辈坐定后,才落座,他右手边是白小云,白小云负责倒酒,她问,“季先生,你喝白的还是红的?”
季钦道:“都可以。”
白小云帮他倒了一点白酒,倒了一杯八分满的红酒,又递过两张shi纸巾。
季钦眼眸柔和,程川见惯他不苟言笑的一面,能感受到他此时心绪的浮动。
酒过一巡,桌上的气氛渐渐好了起来,季钦夸赞姥姥的厨艺,说口味极佳,他罕见的多吃了一些。
白家人都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