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其他男人生了孩子的前妻还能和前夫葬在一起吗?
在这种事上,出身农户的曲奕是个比较传统的男人,在他们那儿,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就算后人想把再婚的母亲和亲生父亲葬在一起,村民们也不会同意,认为这是非常丢脸的事情,甚至会上升全村人出动阻止。
那么他所说的“父母”,究竟是谁呢?
……
城西陵园规模庞大,曲奕在查询后买了一束花,找到了位于一颗大榕树下的杨鞠女士的墓地。
墓地周围很干净,一根杂草都没有,墓碑前摆放着两束雪白的菊花,几样祭奠用的果点,插着三根香,烟气缭绕,还没有烧灭。
曲奕一看这没烧完的香心就跳的厉害,难道说真是有缘人千里能相会,他一来就找到了正主吗?
他把手里的花束往墓碑前一放,迈开长腿就往陵园出口追去。
远远地,一台福特开出了空荡荡的陵园停车场,打着转向灯正准备进入车道。周围没有别的私车,一台出租车正在下客。
“微生钥!微生钥!”
福特的司机踩了油门,准备加速。
曲奕心急如焚,一个箭步从陵园高高的石阶上跳了下去,双手在那台福特车的前盖上用力一拍,“微生钥!”
开车的男人吓了一跳,用力踩下刹车。
曲奕对着光,眯缝着眼睛和司机对上视线,车里车外两个人同时咦了一声,“怎么是你?”
车里只有一个人,头发银黑相间,Jing神矍铄,一双眼睛狭长温和,正是当年介绍曲奕去微生整形外科应聘的张鼎和张教授。
车门打开,张教授探出头,很意外地说:“曲奕啊,你怎么在这里?”
“呃……张教授。”曲奕尴尬地站在车前,还保持着大力推车手的姿势,脑子里糊涂极了,“……这么……巧啊。”
……
“我弟弟在这里永眠,今年是他的十周年祭。唉……除了我,现在也没什么人还记得他了……”张教授想起早逝的弟弟,不由得满脸遗憾,“六月十五,本是花好月圆的好日子,偏偏选了这么一个日子结束自己的生命。唉……如果当年他能想开点,活到今天的话,以他的才华,成就一定斐然。”
“也是自杀吗……”还真是巧。
“嗯?”
“没什么,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一个朋友……”曲奕解释了一下自己像个中二少年一样跳出来拦车这件事的缘由,“对了,呃……我其实刚来,还没进去祭拜呢。张教授的弟弟在哪个方位,也不知道他介不介意接受一个陌生人的献花。”
张教授眼角眯了眯,端详着曲奕,心情很好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当然不介意,他肯定会很高兴的。他是个药剂专家,在职的时候很注重培养年轻人,你去献花的话,说不定他会开心的显灵呢!”
“显灵吗……不用不用……”曲奕被他说得后背一阵发毛,“张教授你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这里可是陵园啊,这种环境说这种话……有心理暗示的。”
“哈哈哈哈……怕什么!”张教授摇摇手,“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们每年都来祭奠自己的祖先和亲人,并不是相信他们还盘亘在此地,而是在给自己的心灵找一份寄托,一份归属。对于医者而言,死了就是真正的尘归尘土归土,生前的一切都一笔勾销啦!”
“寄托,和归属吗?”
“对啊,人是需要归属感的,群体生物嘛。不论再孤僻,再特立独行的人,他都会需要一片心的港湾。陵园这个环境很特别,每次来,我都会重新反省自己的过去,犯过的错,伤过的人……好像对着神灵忏悔一样,倒出心里不痛快的一切,离开的时候就会觉得浑身轻松。哈哈哈,好了,不说了,我老婆还在家里等我吃饭呢,先走了!”
“……张教授再见!”
张教授原来是安城的人……
……
曲奕按照张教授给的号码找到张教授弟弟的墓地的时候不禁吃了一惊,这墓地和杨鞠女士的墓地隔着一条不到两米的空地,几乎是相对而立。
又会是一个巧合吗?
曲奕下意识觉得不对劲,献花的时候特意看了一下墓碑上的照片和名字,心里的疑窦更加深了——张教授的弟弟居然不姓张,他叫“李仙微”,是一位面容清冷的美男子!
李仙微的照片让曲奕钻研了很久,这个人……怎么说呢?他的气质和五官……就是……非常像一个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道闪电在脑子里划过,劈开固守成规的死硬思维,一种极为大胆的猜想在他心里跳了出来。曲奕不敢多想,站起来立刻反身重新追出陵园,招手叫停一台刚下客的出租车。
“往市区是不是只有一条道?”
“是啊,大哥。”
“用最快速度往前追,追一台白色的福特!”
上车后他马上给微生钥打电话,对方还是关机,曲奕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