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安还是个孩子,搞不清心动和依赖,有些不清醒。
难道他也搞迷糊了么?
林陆远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对自己要求极高,绝不容许自己犯这种错误。
他垂着眼,深吸一口气,放松拳头。
祝安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
心底免不了冷笑。
其实她早已经习惯了。
林陆远本就脾气古怪、冷心冷情,十分不爱搭理人。从小就是这样,能不理她就绝不开口。
一直都是她自己在犯.贱罢了。
没关系。
人总会长大,她已经决定不再犯.贱了。
这样想来,倒是一身轻松。
祝安收了表情,一脸冷漠地扭过头去,继续望向窗外,不说话了。
爱谁谁。
谁稀罕啊。
空气沉默了五六分钟。
汽车又缓缓启动,继续往目的地驶去。
-
辅导老师住在郊外,离P大校区不远。
林陆远把车开进地下车库,熄火。
“下车。”
祝安默不作声,解了安全带,拉开车门,跳下去。
林陆远脸色不是很好,抿唇,快步走到她旁边。
语气一如往常,有点像训孩子。
“老师你也认识,就是那个章七炜。这些年他一直在从事这方面的培训,应试、比赛经验都很强。你谦逊一些跟着他学习,会有收获。”
祝安诧异地抬头。
章七炜这名字,已经有些年头没有听到了,但还不至于忘记。
祝安9岁时,去参加了速算大赛,一路畅通无阻地杀进决赛。
决赛那天,她又以超高速大位运算轻松拿下冠军奖杯,一战成名,成为了万众皆知的天才少女。
当时,惜败于她手下的亚军,就是章七炜。
那时候章七炜也才14岁,还是个少年人,输给这么个小女孩,心里非常不服气,在后台堵了她。
他眉目间皆是傲气,掷地有声,“祝安,我记住你了。”
……
后面这些年里,祝安没再参加过相关比赛,也没关注过这一方面,和章七炜就没再见过了。
祝安不知道林陆远怎么会找到章七炜,但是她也不会觉得别扭。
随口“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林陆远一扬眉,没再说什么,带着祝安进了住宅楼。
章七炜混得不错,这套房子地段虽偏,但设施却十分高档,房型也是一梯一户的复式。
在楼上给他们开了电梯,他掐着时间拉开门。
“祝安。”
祝安抬眼。
这么多年过去,章七炜已经长大,不再是原来那个傲气小孩。
他个子不矮,人有些瘦弱。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文秀气。
林陆远站在祝安身后,轻拍了下她脑袋,打断两人对视。
平静开口,“安安,叫人。”
祝安:“章老师。”
章七炜没客气,应了一声,让开身位,让他们俩进去。
他一个人住这套复式,客厅摆得有些杂乱,茶几上丢了不少书和试卷。
林陆远拉着祝安坐到沙发上。
章七炜去厨房,给两人倒了水。
这才开口:“听说你又要去参赛了。”
话是在问祝安。
祝安点头。
章七炜:“祝安,我真不明白,你这般天赋,为什么这么多年按部就班地上学,明明就不是普通人,混在普通人里,有什么意思?”
祝安笑了笑。
“我是普通人啊。”
除了脑子比较好一些,她没有什么特别,和所有同龄人都一样,会哭会笑、会失恋,爱而不得。
甚至连这智商,也是牺牲了亲生父母和弟弟,换来的。
很长一段时间里,祝安都坚持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强盗,卑劣地夺走了至亲之人生存的权利。
如果不是生了一个正常的她,或许,弟弟就不会得病。
是她将好运全部抢走了。
……
章七炜皱了皱眉,想说什么。
林陆远出声打断了他:“章七炜。”
“……”
“不该管的事别管。你只是我请给祝安的辅导老师。”
章七炜眼神有些Yin郁,假装自然地耸了耸肩。
“看来,林总,您才是那个‘伤仲永’的罪魁祸首。行吧,我只是做一些例行了解,希望能更了解一点我的学生而已。OK,那我要授课了,您怎么说?”
林陆远拿着水杯,岿然不动。
“我在这里等。”
章七炜一愣。
林陆远:“这是为了保证安安的安全。她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