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怨气已经稍稍平复了,我想离开。”
姜林没有眨眼,画框里的女人却微微眨了下眼。挂在墙上的油画忽然砸了下来,木质的画框落地却变成了一块闪闪发亮的玉牌。
拾起玉牌,身后白壁上出现一条彩色的通道。
沿着那道油彩走廊,闻到略带脂粉油彩味的冷香,便回到了画廊。
顾汀州在洗手,尽管他的手半点不脏。
“你出来了?”顾汀州转头,打量了下姜林,微微点头。
过了不久,陆恒也出来了,他胳膊上受了一点伤,但并未大碍。
画廊内一片安静,地板很干净,架子上绿植碧绿如水洗,连呼吸声都悄不可闻。没有屠戮,没有暴徒,会展中心空空如也。
此时的油画上却满满当当的,挂满了肖像画,一张张人头像低垂着脑袋,画框下原因是简介的位置隶属着罪状。
姜林担心道:“浅浅姐呢?”
江浅浅的那副油画一动不动,梧桐大道上依旧空空荡荡。
于滕森觉得自己要死了。
但在这种地方,死又何尝不是种解脱。
模糊视线中,旁边教室被推开,走出来的人站在他旁边,似乎轻啧了一下。
那人问:“疼么?”
一把微凉的冰锥,被塞到了他的手里。
有听不清的声音低喃说——
只要凑够一百个人头,他就可以离开这里。
结束这一切。
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可以,欺骗,威胁,只要一百个。
黑色的腕带重新计数,现在是01。
忐忑中觉得时间很慢,但等江浅浅其实没花多长时间。
油画里于滕森垂着目,大大的嘴角却诡异勾起。
江浅浅从彩色的走廊中走了出来,表情是一贯的安静,她垂着目,微皱眉的样子好像有些苦恼。
顾汀州上前揽住江浅浅,把她抱在了怀里。反手拥住顾汀州,把脑袋靠在顾汀州肩膀上的江浅浅沉默不语。
顾汀州:“一切都结束了。”
一行人向会展中心外走去,走近大门时发现小何靠在门边的身体,悚然一惊,姜林还特地伸手摸了摸,确定是空气,不是什么奇怪画布。
江浅浅:“应该没有问题了,整个副本线都结束了。我们每个人……也都完成了画。”
她想了想推测道:“小何应该是直接退了出来,没杀死杀手,怨灵也就没有报完仇,所以不许她离开。”
江浅浅也伸手,果然成功伸到了会展中心外的阳光下。
随即打开佛龛,诸人离开。
佛龛的光芒闪过一瞬,随即灭掉。整个沉肃的如被点了暂停键的世界,也再度开始运转——
“新锐画家爱妻惨死画廊,疑犯调查中。”
街头,有人听见话蒙头奔溃,有人动作匆匆赶往预定地点,排除竞争者,才能占到好位置。
肮脏的地下抽水道旁的地下门被人一脚踹开,程明堂进来的时候,条状的老头正一片片往身上黏着rou。
“为什么!”他一把扯起挂着rou丝的骨架:“不是一百么?”
明明无人,身后的帘子却蓦地动了动,程明堂如惊弓之鸟般弹了起来。
“又一个傻子。”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又动弹不得躺上了木床。
“我好难受啊,你来的……正好。”抽出手术刀,老头一边笑:“你们都看不见,那个腕表是几位计数的么?”
“两位计数的腕表,却要达成一百个人头?”拍着膝盖疯狂大笑:“那么低劣的谎言居然骗了那么多人!”变成免费的劳动力,任踩的磨刀石都不知道。
“没有发现,人头越多,只会让你死的更惨么?”
程明堂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骗、骗局?”那个带他们到塔里的人,从来没想过放他们出去!
“欺诈!拐卖!绑架!”老头张扬舞爪:“随便我们骂……可有谁,听的见呢?”
程明堂满眼红血丝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却被老头一把摁了回去:“来了新人,你好像也没什么用处了……你说与其每次都被暴走的怨灵撕那么惨,不如我给你找个好地方?”
他指的,是白帘背后的一罐罐福尔马林溶ye。
溶ye中一个个没有内脏的人,睁眼无声注视着他们。
……
唐纨坐在客厅里,有些微诧的看一个不缺的四人组回家第一动作就都是去洗澡。
“怎么了?”她问动作最快收拾完自己的顾汀州。
顾汀州:“今天的公交灰比较多。”
唐纨还是有些纳闷,姜林什么时候成了那么爱干净的人?后来发现陆恒都盯着自己的手看后,她干脆不问了。
群体反常,肯定是塔里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人好好的,什么事都好说。
顾汀州:“去抽特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