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逛出来。
江浅浅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直直伸到顾汀州面前。……这当然不是你好我好友谊天长地久礼貌握手的意思,已经很了解江浅浅的顾汀州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迎上前牵住了江浅浅的手。
交贴的双手一晃一晃,迎着薄樱色的熹光往同光走。
“发生了什么事么?”墨瞳微转,顾汀州余光注视着江浅浅。
江浅浅看光线跳跃在薄灰色的水泥挖墙上,歪头答:“没什么事,他们认识诜诜,觉得我眼熟就多聊了两句。”
“嗯……就是有点奇怪吧。”她漫不经心般说:“钟斯羽好像突然不迷恋诜诜了?他们以为两个人闹别捏了之类的。”
“不过诜诜怎么可能陪钟斯羽耍脾气呢?”江浅浅笑:“钟斯羽不纠缠我姐姐,正是谢天谢地还了她清净才是。”
顾汀州重复:“钟斯羽……最近对诜诜很冷淡?”
江浅浅含糊答:“不清楚。只是好像车祸后就没联系。”
“但以前,你知道的,他总是什么事都要说给诜诜听。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他都没到诜诜面前叫苦卖惨,像是突然变了性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着江浅浅无心般的自语,顾汀州皱眉,流露出一丝深思。
回到同光后,稍作洗漱休整,顾汀州便匆匆离开了。
姜林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就只有江浅浅一个人在客厅。她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捧着一沓厚厚的钉装笔记写写画画,像是正在记录此次的塔间心得。
他捧着饼干可乐坐到沙发上的时候,江浅浅刚好丢开笔合上本。
“浅浅姐,我能看看么?”
顺手抽走一筒饼干,江浅浅咬着黄油曲奇“嗯”了一声。
姜林一翻开绿色封皮,正对上的就是龇牙咧嘴,红瞳似要滴血的狼首。
姜林:“哦,这次塔的主题是野兽派么?”
光屏上彩幅画面一跳一跳,江浅浅:“唔。”
字如其人,江浅浅的记录很平静甚至自带官方的感觉,描述无波无澜。可姜林看着字,想象午夜雾林漂浮的游灯绿芒,竟难耐的感到肾上激素好像在微微跳动。
等等,这和我没什么关系?他都已经决定不再进塔了。
姜林想着,摊了摊肩正要将笔记堆到一旁,半路厚书册却被一只白皙的手拦了个正着。
抬头,发现是推着眼镜框的药施施。
他接过江浅浅,仔细翻了翻,沉yin:“你们遇上的第七层塔,难度似乎并不高。”
知道这话问的是自己,江浅浅点了点头:“是的。”
姜林从沙发上回过头,发现药施施一副要外出的打扮,顿了一下问道:“你们今晚是打算再入塔么。这是……第八层塔了吧?”
最近忙,没大顾得上糖丸和药施施这一对,猛地回头一看,发现他们这几个月的过塔速度,都快赶上老大和浅浅姐了。可越往上的塔,变数总是越多。遭遇也就越发难以想象。
药施施抿了一下唇,紧握了一下腰间别着的人像雕塑的铜镜。随即旁若无事,斯文一笑:“档案室里留下的以前的卷宗我都读过了,特别是六层塔以上的。经过权衡考量,我觉得往上的塔我还可以应对。”
听他这么说,姜林也就放下了心。
一直倾听的江浅浅加入了对话,她留意到药施施腰间别着的铜镜:“你找到这件道具的用法说明了?”
药施施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找到了,在嘉世里还保留着完整的古卷副本。”
姜林:“是不是很厉害?”看上去就很珍贵别致的样子。
药施施摇摇头:“还好,雅努斯之境,反面可以回溯过去。无形的录像机,通过倒放知道副本里发生过的一切。nc的和入塔者的都可以。”前人留下的道具说明和浅浅姐姐诜诜的叙述相差无几。
姜林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已经很强了?”不用担心有人私藏信息,死亡判定更是一筛一个准。
药施施的指尖雕像镜正面一擦而过,没有说话。
“浅浅,你这看的动画?”药施施抬了抬眼镜,有些惊讶。很多年前的热播了,主要是对奥林匹斯神话的改编。
姜林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江浅浅寻了个舒服姿势靠在软沙发上,抬了抬遥控,指了指屏幕里的金卷发的女人:“那个女人,叫潘多拉。”
“她有一个被严厉叮嘱不要打开的盒子。”
姜林抢话,这种故事的结局一般很好猜:“她肯定最后还是打开了盒子。”
“没错。”像是响应江浅浅的话般,动画里的人们开始尖叫,躲避从盒子里跑出的各种灾难和邪恶,原本美好的大地瞬间被灾厄的Yin影吞没。
江浅浅:“她以为那是一份天神赐下的礼物,却不知道宙斯的最初的用意是报复普罗米修斯盗取神火。”
“这是杯裹着甜心的毒酒。”
药施施蹙眉,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