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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于衡的恶名传了好几个村子,周围的人都知道他能打,还有一群打手朋友,谁也不敢惹,这便在一旁都成了鹌鹑,半点声音也不出。只偷偷看着阮澜,甚至还有两个幸灾乐祸的想看好戏。
阮澜瞥了他一眼,理也没理,自顾自的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神经病吧这个人?牛车又不是坐高铁,还得对号入座的,你愿意坐哪儿就坐哪儿呗。
于衡也压根不在意阮澜不理他,他不过就是口头上刷个存在感,自己也知道普通的良家姑娘都是这副腔调。可就是这幅小娇花似的模样,还真是对了他的胃口。看皮肤这个白嫩,摸一把不知道会不会手上打滑,闻一口不知道会不会香的魂儿都飞了。
于衡舔了下嘴唇,想着这真是老天将这么朵娇花送到自己身旁。
他瞥了一眼阮澜身旁的陆追,轻蔑的努了下嘴,半大不小的臭小子,长了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二十五章(二更+三更)
夕阳西下, 牛车这才堪堪到了大舆镇。
大舆镇不是什么重镇,平日里这几个村子往来大舆镇的人多, 又是临近换岗的时候,镇外的士卒稍稍扫了一眼车夫便放行了。
陆追早早准备好的说辞便也没派上用场, 这也松了口气, 待到牛车停下的时候跃将下来, 站在原地等阮澜。
他见阮澜走到车板旁, 手不由自主的伸了过去, 想要扶她一把。
可大抵是犹豫了一瞬,晚了,阮澜已经拎着裙裳从牛车上跳了下来, 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反而显得伸到半空的手有些尴尬,收也不是, 不收也不是,僵在那里。
刘珠在阮澜后面下车, 看见陆追的手伸在那里,抿了下嘴唇,低声说道:“多谢郎君。”
她以为陆追是个彬彬有礼的小公子, 这便是要搀自己下车。谁知道手刚伸到一半,眼看着两只手就要碰上了, 陆追却突然把手收了回去。
刘珠愣了一下,装作无事的下了车。她偷偷看了陆追一眼,看着陆追只盯着阮澜,旁的一概都不放在心上。而阮澜早就被大舆镇吸引了, 哪里管后面两个人的尴尬。
阮澜深吸一口气,此刻正是各色酒馆做生意的时候,又是寻常人家做饭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勾的她肚子里空荡荡的。
之前就没来得及逛过大舆镇,这可是古时候的城镇啊!
她习惯了什么事情都往好处想,就算身上没多少银子,也觉得光饱饱眼福就够本了。
于衡在后面看着阮澜这幅模样,心里哼了一声——这丫头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对外面的向往全都写在脸上了,这种丫头更容易被三两句好话骗走。
他心里有了计较,这便又凑到阮澜身旁,装出一副大方爽朗的模样说道:“阮家妹子,你来大舆镇住哪儿啊?若是没地方住,不若去我那儿?我如今在陈富户家里当差,有个自己的小院,风景可好,那都是在村子里见不着的。陈家的那院子大的,就算是走一上午都走不完呢。里面假山假水的,做的可好看了。去瞅瞅不?”
阮澜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你当我是弱智吗?你就是个打手,哪儿来的院子?即便是有,也是和一群打手杂役共用的。本人文化水平一般,宅斗文看的可不少,你随便带个人就能进主院?还逛?逛你个狗头的逛!
不管是什么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阮澜摇了摇头,拉着陆追的袖子。陆追也不说什么,就像牵了只小狗似的,领着阮澜从于衡的身旁走过阮澜连忙回头冲刘珠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两人方走没多远,刘珠也要去自己租住的房子,却被于衡挡住。
于衡低声问道:“那丫头是你们村的?”
说起于衡,刘珠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当日她被人骗卖给讨债的,那来讨债的便是于衡,于衡本就爱色,有这等好事自然按捺不住,搞了几次。事后又拿这个威胁刘珠,馋了便时不时来强她。
至于为何被宣扬出去,自然是于衡继续讨债,权当刘珠是白白送上门的。但那人不敢惹于衡,只单抓着刘珠一个人到处骂。
如今刘珠被于衡这么一堵,又厌恶又害怕,但还得装作与于衡不熟的模样。
“问你话呢!”于衡低喝一声,刘珠身子便不由地打了个抖。
阮澜再怎么好,也和她只是一面之缘罢了。想想自己家中仍有人要养活,她便不能给自己添麻烦,这便点了点头。
于衡冷笑一声,舔了下嘴唇:“她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做什么的?”
刘珠低着头,小声答道:“她原本就是住在大舆镇的,阮家瓷窑你难道不知?”
于衡闻言一愣,姓阮的本就不多,说起造瓷的阮家可不就只有那么一家!想他方才还和人家炫耀陈富户家的院子,陈富户虽有钱,但也比不上曾经的阮家大宅啊,人家见过的好东西知道的后宅事情可比自己多多了。自己嘴里跑话想要糊弄人,结果碰上明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