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著中说过,这里被温颜布了一个临时的机关,前来取东西的祁沉星完美闪避,最后温颜生气地朝他甩鞭子,也被祁沉星险险躲过。
唐依思考了一路要不要提醒男主,又想到这个剧情和之后的剧情都接在一起,不好贸然改变,最终还是安静如鸡。
祁沉星一步迈出,敏锐地察觉到石子划破空气的那点声音,侧身躲过,连环机关的下一道又正冲他面门而来。
小木屋的门悄然打开,温颜慢条斯理地踱步出来,手持赤色长鞭,身着红衣,连束发的发带都是红色,一身的张扬耀目,漂亮的脸上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她的目光凝望着场中的祁沉星,眼神中逐渐染上了几分恶意。
唐依:时机对的话,温颜应该是要鞭打男主了。
怀揣着剧本金手指,唐依的视线在温颜和祁沉星之间来回打量着,不知是否为了剧情的验证,她心中竟然生出了几分紧张感。
就在这时,身处机关中的祁沉星险些被逼下庭院中央的圆坑,他反应极快地抓住一根飞射而来的利箭,重重地插在地上,借力躲过一劫。
——唐依看见了他握箭的右手在发抖。
温颜同样看见了。
她眉梢高挑,唇边扬出弧度:“哟,看来你右手受伤了啊?”
声音不似寻常少女清脆动听,带着点不明的沙哑,字字句句满是捉弄人的兴味。
唐依看见她重重地甩了下鞭子,那动作像是热身,更像是一个信号,她脑中交错闪现祁沉星险些坠下去的现状,以及原著中对那一鞭的描述,最后定格在祁沉星受伤的右手上。
——他不是“无事”,而是在硬撑。
难怪移开那根柱子时让她别动,原来是力气紧绷过度,稍有不慎就容易支撑不住。
温颜蓄势的一鞭甩来,直冲祁沉星的面门,祁沉星堪堪维持平衡,由于右手的伤,他没能如原著所写,顺势站在地面,仍旧在平衡的临界点上维持。
“啪——”
这一鞭重重甩在了唐依的背上。
“……”
“……”
唐依无声地咬了咬牙,大脑愣是被抽得空白了几秒,僵硬着试图缓解,倒抽一口凉气后,还是没忍住,从牙缝间溢出一点低低的痛呼:“嘶——”
不过是一点声响,很快又被她咽了回去。
祁沉星眉心蹙了蹙,眼底骤然暗沉得让人心惊:
“唐姑娘。”
唐依冷汗涔涔,这声呼唤仅仅是从她耳边划过,她没有意识到这是在喊自己。
“啧啧。”
站在木屋台阶上的温颜悠悠然地往下走,好整以暇的看戏表情像是无声的羞辱,她玩耍似的将长鞭一圈圈缠绕在手心,一面道,“原来是对苦命鸳鸯,在我这儿搭戏台子来了。”
在温颜走来的瞬间,祁沉星察觉到暗处所有机关的细微声响都停止了。
他收回卡在另一处的左手,站稳后,伸手试图将唐依扶起来,他的手指触到唐依的手臂,低声道:“唐姑娘,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唔?”
唐依这次听清楚了,后背上的痛楚同时袭来,她的额上又渗出了几缕冷汗,眉眼无意识地皱在一起,像极了淋雨后的动物幼崽,小心地龇牙咧嘴,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祁沉星打量她几眼,收回视线,看向温颜:“在下祁沉星,受上元真人命,前来取机关琼。”
他抛出一块玉牌,收回的手隔着两指距离,虚虚地停在唐依的手臂边,他的脸色也不大好看,透出一种脱力后的苍白,声音较平时更冷了几分:“温姑娘,我无意冒犯,只为师命而来。”
温颜神色一僵,随即被她讽刺的笑意掩盖:“我道是谁,原来是上元真人的弟子。怎么,特意叫我一声‘温姑娘’,是想借哪一势来压我呢?”
旁听的唐依有些恍惚:按理来说祁沉星应该不知道温颜的身份,是在他俩后续一起过关打怪的时候才互换身份的,更别提是喊一声“温姑娘”了……
祁沉星眉眼不动,四平八稳地道:“温姑娘说笑了。”
“你既知道我是温颜,也该知道我脾气不好。”
温颜冷哼一声,“我父亲与上元真人交好,我却没有与你交好,今日是我在这里,必定是要为难你了。”
她弯唇,生动地一笑:“毕竟你这张脸让我十分不快,恶心至极。”
祁沉星从她这番话中,确定了她的恶意是只冲自己而来,他道:“温姑娘想要如何?”
“简单。”
温颜歪着脑袋,纤纤手指抚着鞭身,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厌恶,“机关琼被我放在木屋后的树林中,我在其中设了九道机关,称‘九曲连环’,你过了那机关,自己取走机关琼便是了。”
祁沉星目光沉沉地望着温颜。
温颜又笑了:“你莫不是担心你这小美人?放心,我只是看你厌烦。”
祁沉星沉默两秒,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