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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楚毅不禁微微皱眉,“赶紧回去。”
林小松捂着脑袋瓜子后退几步,“我等你回来,多晚我都等。”
“闪一边去。”楚毅踩上油门离去。
林小松看着车屁股,怅然地叹了口气,一颠一颠地乘电梯上楼,一摸口袋,钥匙居然不在身上。他跺了下脚,急匆匆地跑到外面去,一面打电话给那人,响了几声,这回没挂断。
“我钥匙落家里了。”他边说话边跑步,气息不顺。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去小区门口等我。”
“哎。”
四条腿的比两条腿的快,林小松看见车,撒溜跑得更快,到近前,呼哧带喘的,“又忘了。”
“你没长脑子。”楚毅扔了钥匙给他,“下回再忘,就在门口呆着。”
林小松吐吐舌头:“知道了,谁让你刚才走那么快,我怕赶不上你。”
“笨就是笨。”楚毅抬腕看看表,“被你这么一折腾,我今天估计是要迟到了。”
林小松趴在车窗上问:“会扣奖金吗?”
“会,下个月少买点护肤品,你那智齿也别拔了,给我省点钱。”
“我那智齿本来就不打算拔了。”
“倒也是,人都骨折卧床了,哪有时间欣赏这些。”楚毅的话饱含深意,撩眼看着林小松,“把你胳膊挪开。”
林小松挪了胳膊站直了身体,一时难以自圆其说,结结巴巴道:“我拔智齿也不全是因为那个,它容易发炎,发炎的时候就、就特别疼。”
楚毅没搭理他,开车走了。
“怎么啥都知道啊。”林小松陷入沉思中,越想越觉得他老公可怕,忍者神gui啊这是,不禁扒指头数了数,拔牙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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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毅抽空去了趟骨科病房,还是昨天的地点,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步伐沉稳地走进来。
刘阳捕捉到一丝危险性,即便事情的开端几乎是空xue来风,他微笑着面对病床前的这位医生。
楚毅开口:“什么时候出院?”
“快了,再住个三四天吧。”刘阳的颈部微微前倾,想换了稍微礼貌点的姿势,却见楚毅摆手,及时截住他这一场自以为是的客套,他放心里体会——松松的这个丈夫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相处。
楚毅没有多说什么,只给他留下一串手机号,“办出院那天,打我这个电话。”
刘阳看着他压在茶杯下的一张白纸,心里清楚,这是一场无可避免的交谈,虽然缘由十分可笑,且经不起推敲。
“好。”刘阳答应了下来。
查房的医生进来,和楚毅打招呼,又问起来这里干嘛,楚毅指一指刘阳:“来看看朋友。”
为首的医生看着刘阳,好似如梦初醒,“咳,你早说啊。”
“多关照点。”楚毅拍拍那人的胳膊,“走了。”
下班以后,他和老张约在医院附近的饭店吃饭。
老张近日“仕途”坎坷,前年过了副主任医师的职称考试,也已发表过两篇sci,就是院里一直没聘,论文写不出发愁,考过了不聘更是发愁,再有几个月,成绩效期一过,他就要从头开始,等于之前全是白忙活。有时候他是真挺羡慕楚毅,投身于名师门下,恩师虽然赋闲在家,但是名声威望仍在,多少有点照顾。
楚毅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手上夹着烟,姿态放松,“下个月有两个要办退休,老的退了,医院肯定还得聘。”
“咳,再说吧,我现在真他妈看淡了,你看啊,咱就拿那姓魏的来说,说得好听空降人才,其实全是纸上谈兵,挂个海外博士头衔,技术嘛,不咋滴,空话倒是一套一套。”
楚毅笑说:“领导可说了,这叫医患沟通能力,也算本事。”
老张意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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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到八点多,老张还想约楚毅去附近的体育馆打一会网球,楚毅推说:“今天就算了,家里有点事。”
“怕嫂子等急了吧。”
楚毅并不否认:“就是个小孩,每天都要哄。”
老张听出了点名堂,所谓一物降一物,“得,我也回去哄媳妇了。”
大概九点钟到家,客厅里亮着灯,那人安静地蜷在沙发上睡着了,楚毅着迷地端详一会,弯腰打横抱起小东西。林小松勉强睁了眼,迷迷糊糊道:“回来了啊,我还说要等你回来的。”
楚毅低头瞧着他:“下次困了你就先睡。”
“不行。”林小松打了个哈欠,瓮声瓮气的,“我说了要等你,就会一直等你,决不骗人。”
“随你。”
林小松的瞌睡醒了大半,勾住楚毅的脖子连连撒娇:“老公,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
楚毅笑了笑,没甩他。
“哎?你笑了。”
楚毅被他折腾得完全没了脾气,只能一昧宠着,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