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很怕她语气严肃地对我说这样的话,因为下意识觉得很沉重。但是她对你会说,阿若乖,要好好学习,别光顾着帮家里干活,女孩子靠这些没有出路。”
“阿嬷更希望你出人头地。”白忍翕动着唇,“她的病其实早有预兆,她时常肋下疼痛,但是却不愿意去看医生,说是浪费钱,她留着这些钱,以后指不定能够有更大的用处,万一哪天姐姐在外面生活不下去回来了,也能用得上。”
“我过得很好。”白若深吸了一口气,“她该多Cao心自己。”
白忍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否又是自己说错了话。
白若低声问弟弟:“之前阿嬷去世,我回老家替她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存照片的老旧铁皮盒子,那里面我的照片,她哪里来的?”
“这我并不知晓。”白忍道,“我也是姐姐跟我说起,才知道阿嬷竟然有你那么多照片,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不过这样想来,那几年她多少有了一些慰藉,毕竟也算是,间接见证了姐姐的成长。”
那些照片上的姑娘,喜笑嗔怒都是娇艳,仿佛养在富人家的骄纵小姐,生活在绚烂温暖的阳光下,身上再不见一丝泥腥味。
白若缓缓垂下了眼眸,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
她离开病房的步伐异常沉重。
白若将自己关在办公室整整一个下午,盯着一个老旧的铁皮盒子发呆。
宋致诚死了,她的母亲死了,有些没有说得出口的话,没有问得出口的疑问,就真的成为了永久的遗憾。
白若隐隐知晓自己弄错了什么,但却已经不敢深究,因为怕真相与自己的认知差之千里,她承受不起。
宋敏齐敲门进来,发现白若正在看一些老旧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你读书的时候啊。”宋敏齐惊讶,靠过去看了看,“你别说,你十四五岁的时候还挺可爱的,不似现在这样温婉大气,却也明艳娇纵。”
白若将照片收进盒子里。
“这些照片谁拍的?”宋敏齐问。
“你的父亲。”白若道。
“你说什么?”宋敏齐以为自己听错了,“开什么玩笑,我父亲见到你的时候,你都已经读大学快十九岁了,我的生日宴上,你忘了?”这些照片中有好多她都还穿着高中校服。
白若自然不能忘。
宋敏齐见她脸色平静,不似空口白话,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你跟我父亲,那么早就认识了?”
语毕他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白若已经不想要再隐瞒什么,太累了,她淡淡道:“从我十四岁离开绥远镇,就一直跟你父亲住在一起,星月湾的别墅,我一直住在那里。”
宋敏齐不可置信,但又觉得白若没有撒谎的必要。
他愣愣地问:“你、你们……”
“我知晓你在想什么,但真的不是。”白若笑得很勉强,“我在星月湾居住四年,见到你父亲的日子屈指可数,他即便是偶尔会来,我跟他也都是仇人见面一般,相处并不融洽。那四年于我而言,更像是一种无言的囚禁。”
宋敏齐忍不住道:“若是我父亲真的勉强你,你其实可以……”
“可以什么?”白若打断他,“我当然可以离开,他毕竟没有锁着我。可是我离开去哪里呢?”
是她的母亲先放弃了她,让她无家可归。
没有了宋致诚的庇护,她只能露宿街头,或者比这更惨烈。
宋敏齐问:“我的父亲对你……”
“很好,挑不出毛病的好。”白若坦言,“就像是养着一个正直青春期的叛逆孩子,你的父亲有十足的耐心。但我想,他当年可能也曾苦恼,后悔将我带了回去。”
后悔归后悔,他终究没有将她再抛弃。
是她自己觉得翅膀硬了,扑棱着迫不及待想要飞离。
“那这些照片是怎么拍下的?”宋敏齐问。
“我不知道,可能是佣人吧,司机或者是管家之类的。”白若说,“他遣了人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安排有老师给我补课,还有其它的学习活动,我那时候每天二十四小时其实挺不够用,自然注意不了这些。”
白若微微皱眉,看向宋敏齐的目光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迷茫。
她问道:“敏齐,你是他的儿子,你替我想想,他长年累月留下这些我生活的剪影,又心思缜密地将它们传递给盼我归家的母亲,到底是图什么?”
“图你母亲宽心。”宋敏齐语气肯定地说,“父亲是希望你的妈妈了解,你生活得很好,让她不必为你担心。”
“可一个能为了钱卖掉女儿的母亲,又怎么会担心她女儿的死活呢。”白若紧紧抓着手中的铁皮盒子。
宋敏齐看出她情绪不对劲,缓和了语气:“你没事吧?我给你倒杯热水。”
白若捧着宋敏齐递过来的纸杯,小吞了一口热水。
宋敏齐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温声道:“你想得太偏激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