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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后,钱婆子陪着笑说:“给三爷和三nainai请安了。”
“废话少说,拿了东西去交差就是。”
钱婆子一噎,不敢多言,只应了声“是”就往床边去。
方才潘娆没在意,这会见钱婆子去拿那白绸后,她才发现,那白色绸缎上,染了一坨足有麻雀蛋大小的暗红。可这不是她的!
钱婆子拿了东西,碍着傅世安在,不敢多言,但她却意味深长偷偷看了潘娆好几眼。
潘娆本就心虚,又被她这样一看,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同去傅夫人上房请安的路上,潘娆见随行的丫鬟离得远,她这才悄声问傅世安:“傅公子是如何做得到的?”
处子落红,她是知道的。一般新婚次晨,都会请有懂行的嬷嬷专门来看,并非戏文里说的那样,随便寻个鸡血羊血就可蒙混过关。
若是假的,傅夫人肯定能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没收藏收个藏吧,收藏过的撒个花吧,救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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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傅世安却明知故问:“什么?”
潘娆原只是好奇,在好奇心驱使下,她这才鼓足勇气艰难开了这口的。可见这傅公子似乎没明白过来她所言何意,且她又不好意思细细说,就只摇摇头,作罢道:“没什么。”
反正那婆子已经拿了东西去,且这傅公子不慌不忙的,想来这事儿的确是他能解决的。
既是解决了,接下来傅夫人也就不会再挑错。那么于她来说,是好事。至于具体怎么解决的,傅公子既不说,想必是他不想告诉自己,那她又何必多问?
傅世安自然不是不想告诉她,这种事情,是不能瞒的。若真不说,凭她那剔透心思,怕是会胡思乱想,到时候,若她真疑心自己新婚之夜出门偷腥,他真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此番不说,不过是知道她好奇,故意吊着她胃口罢了。
只要她能把胃口吊在他身上,哪怕只有一日,他也觉得是值得的。
等到了晚上,关起门来,只有两人在的时候,她想知道什么,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心里存着这样的小心思,但面上,傅世安依旧不改丝毫颜色。她不再继续问,他自然就装作没听懂,什么都不说。
傅世安生得高拓挺秀,腰高腿长。此刻为了迁就妻子,他放慢了一倍的速度,只缓缓踱步,一边走,一边顺势和潘娆介绍起宅内景致来。
傅家是当之无愧的松阳县首富,宅子大,比潘家没败落前的宅院大多了。而且,宅内随处可见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真是把江南水乡的诗情画意诠释得很好。
又正是浓秋时节,秋高气爽,凉风拂面。
潘娆很是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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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世安所居院落离傅夫人的院落挺有些远,走了有一会儿,才到傅夫人那里。
而潘娆夫妻两个到的时候,大房二房的人都已经在了。
傅家人口还是挺简单的,上头有一位老夫人,昨儿潘娆拜高堂的时候,也见过了老夫人。不过,老夫人素来深居简出,也不怎么管家里的事,昨儿特意交代了潘娆,今儿不必去拜见。
而今天新妇敬茶,老夫人也没来。
傅老爷早几年就已经不在了,傅世安行三,上头有两个哥哥,没有姐妹。傅大爷傅二爷早已娶有妻室,但只大房有个儿子,二房暂且还无所出。
两位嫂嫂潘娆是见过面的,也算都打过招呼。二人的性子,潘娆摸得清楚。
大嫂桂氏温贤端肃,与她颇聊得来。二嫂何氏则似乎不太喜欢她。
至于她的婆婆……昨儿拜见的时候她头上罩着盖头,也看不清她脸色。但昨儿晚上听傅公子说过一嘴,好像这夫人不太好相处,今儿一见,的确,她老人家脸色十分不佳。
“瞧瞧这日头,都到哪儿了,怎么现在才来。”一见面,傅夫人就Yin阳怪气起来,“还是大家闺秀出身呢,就是这般不懂规矩的?”
何氏昨儿一见到潘娆这张脸的时候,她就对潘娆这新妇存了些意见。现听婆婆开始找茬数落,她立马附和说:
“娘您忘了吗?她家都败了,如今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是罪臣之女。要不是这张脸好,怎么能嫁到咱们家来。”
其实何氏这话说的含蓄矜持了,她一点都不觉得爽。可惜她十分畏惧这老三,不敢当着他面太放肆,就只能如此这般先过过嘴瘾。
傅世安连母亲傅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何况这何氏。他想对付她,自有的是法子。
傅世安也不理何氏,只看向静坐一旁的二爷傅世平道:“二哥,四街道和六街道的八间铺子,我便如数收回来了。至于之前承诺过给你的金陵府的两间上好地段的铺面,如此自然也是作罢。”
傅家虽然很是有钱,但这些都是傅世安的。
因上头还有高堂在,三房如今也没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