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红晕,显然被路时郁的话震惊到了,红唇微微张着,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以为之前他已经够腻歪了,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他的底线。
轻咳一声,“将我扶起来。”
路时郁挑了挑眉,“卿卿太害羞了。”
齐莞忍不住在桌子下面踩了路时郁一下。
在她面前说那么那么......难以启齿的话便算了。
还说自己太害羞了。
齐莞顺了顺气,但还是好气哦。
偏偏这个让自己这么羞恼的罪魁还在和人聊天,完全看不出来刚刚和自己说了什么。
齐莞直起身,又听ru母继续和她讲路时郁小时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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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郁成长的很快。
小时候哭闹是因为有人哄着,被皇上送去相国寺学艺三年回来之后,就已经完全不再是那般娇弱的样子。
可也不知道是在相国寺与国师呆的久了,还是他什么都唾手可得所以什么都不需要。
他就是对那个位置没兴趣,也没有想要强迫自己去感兴趣的想法。
让皇上和皇后都心焦不已。
当今皇上在位二十二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创业容易守业难,尤其是如今已经算得上盛世,要想一直维持此刻的情况却是极其不易的。
路时郁知道,可他却不愿去想,也不去做。
若不是当今皇上身体还康健,只怕他如今身上的担子已经很重。
也是因为皇上身体康健,才会让路时郁有机会不关心朝政。
也就是所谓的有人为自己负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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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郁虽然看到齐莞对着他那般笑着的样子就会捏捏她的手,却也没有阻止ru母继续和齐莞讲自己的事情。
齐莞一直微笑着听着,偶尔听到一些自己从来没听过的事情,还会表示惊讶。
太子在位这么多年,若真是一帆风顺才叫怪了。
遇到的意外不止一次,甚至又一次有人装作香客的样子在相国寺刺杀他,刀锋只要再偏一点点就要刺进他的胸口了。
比起自己乏善可陈的生活,路时郁的生活听起来有意思太多了。
...
日光缓缓西沉,当一抹斜阳照进屋内,将几个人的衣裳也染上些嫣红。
齐莞静静地垂着眼,静默的模样看起来安静而美好,路时郁注视着她,看着她时刻的表情变化。
ru母看着老头也笑了笑,然后起身去厨房做饭。
老头自然是一道跟过去帮厨,留下齐莞和路时郁在屋内。
“没想到你的生活还挺刺激的。”齐莞微微感叹,“那么多次死里逃生,就得到了自己并不愿意做皇帝的答案?”
她有点疑惑,或许是见过了太多人为了权利争破头,所以自从知道路时郁并不愿意登上那个位子之后,她的震撼和疑问都一直在心里。
路时郁顺了顺她的头发,“当然不是,我确实并不喜欢那个位置,却也知道,其实这句话之所以是我说出口,是因为自小我都并没有特别想得到什么东西,也就无所谓失去。”
“假如我是其余的皇子,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
齐莞眉眼微挑,温然的笑着,“那还不是因为这些东西自你出生起便是你身上的光环,而你可以不在乎你无所谓得到,这番话若是让别人听到了,定然会说你狂妄。”
路时郁笑笑,捏着她的手,“但是我现在已经得到你了,所以并不是对什么东西都无所谓得到了。”
其实狂不狂妄这件事情,也并不是那么好说的。
庆王世子在京城可谓是天大的权贵,他狂妄吗?
他自然是狂妄的,好多次在京城闹事最后都是庆王来找了路时郁帮忙摆平的。
可你要在街上随意找一个人问,太子殿下狂妄吗?
那人指不定觉得你有病,还带着将你拉到衙内说你辱骂皇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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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母将饭端上来的时候,夕阳已经很盛,室内已经全然被大片的暖色渲染,让人看到便觉得美好。
齐莞和路时郁笑着说话,远远看着也是一般好景。
无怪有人赞叹,“只羡鸳鸯不羡仙”。
“殿下,太子妃,用膳吧。”
ru母的手艺不错,虽然只有四个人,却做了足有十道菜。
齐莞接过她递来的筷子,低着头安静的吃饭。
自幼在家中养成的习惯,食不言。
倒也不是都是沉默,只是彼时家里的情况说不上好,所以她完全不想说话。
回宫之后,齐莞还有些说不出的怅然。
路时郁看她兴致不高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齐莞看他清俊眉眼,静静流淌着柔情,“其实便是像ru母他们那般,也是极好的是不是?”
路时郁抿了抿唇,有点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