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捧在阿花,小声地碎碎念:“阿花,你去了宋家之后,一定要乖乖的长大知道吗?宋nainai年纪大了,你要让她少Cao心一点啊,你争取早点下蛋,多下一点蛋,好给宋nainai宋爷爷他们补充营养。”
阿花叽叽喳喳的回应着,也不知道听明白她说的没有。
宋时清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冷峻严肃的外表下,内心却柔软的仿佛成了一滩烂泥。在别人做来仿佛智商为负的行为,可是在姜穗穗做来,却一点儿都不会觉得哪儿不对劲。
他真想摸摸她柔软的头顶,亲亲她洁白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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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河塘边上等了大概十来分钟,谢芳华还没有回来。
算一算具体的时间,谢芳华已经去了好一会儿了。之前谢芳华走的时候,明明说过会很快回来的,此时去的久了,姜穗穗不免心中着急,害怕她会出什么意外。
于是她拉了拉宋时清的衣袖,说道:“我们去找找芳华姐吧,她去了有好一会儿了,还不回来,我怕她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宋时清问她知道谢裁缝朝哪边去了吗,姜穗穗说她知道。
当时谢芳华走的时候,她特地看了一眼她走的那条路。于是两人就朝姜穗穗指的那条路朝前走着,村里的小路其实有很多分岔路口的,原本姜穗穗还担心等会儿到了岔路口,就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
谁知,还没有到下一个分岔路口,他们就在一户人家门口,看到了谢芳华。
谢芳华站在那户人家门口,情绪低落。
她的面前站着个妇女,似乎并不是很欢迎她过来,朝她摆了摆手,说道:“你回去吧,以后也不要来了,他们家的人看到了会不高兴的。”
妇女一这样说,谢芳华的眼眶都红了,她咬着唇小声叫了句:“妈……”
仔细一看,谢芳华的眉目的确跟眼前这个妇女长得挺像,妇女虽然已经有些年纪了,可尚且秀气的面庞,不难看出她年轻时是个标志的美人。
妇女听见谢芳华的这声‘妈’,又
急又无奈,终于是狠了狠心:“我跟你爸已经没关系了,也重新嫁人了,以后都不是你妈了,你别再来找我,也别叫我妈了。你快走吧,等会儿华子跟他爸回来了,看到你肯定会不高兴的。”
说完这话,妇女也不打算再耽搁了,转身准备进院,要把谢芳华关在门外。
眼泪一滴滴的顺着谢芳华秀气的面颊落下,她哽咽着,说了句:“妈,后天是我的生日,你能不能……”陪我过生日啊。
最后那几个字她没能说出来,留下来只是哽咽声,自从她爸出事之后,整整六年都没有人陪她过过生日。
谢芳华的生日在农历五月初五,也就是端午节那天。
她爸是开始搞运动的那一年被打成的坏分子,从那年开始身体就不大好了,第二年开春就死了。至于她妈,在她妈坏分子的帽子被扣下来之后,就立马跟她爸离了婚,跟她也脱离了母女关系。
也是她爸死的那年秋天嫁到了东新村,第二年冬天给她现在的丈夫生了个儿子,叫张思华。
有时候谢芳华会想,她妈还是惦记着她的,否则也不会给弟弟取名叫‘思华’,不就是思念芳华的意思吗?
她爸死的第二年,她去给她爸上坟的时候,发现有人来给她爸烧过纸钱。她爷爷nainai都死了,也没叔伯姑姑,除了她妈,就没别的亲人了。
她心想肯定是她妈来给她爸上坟了,一路追过去,虽然没追上她妈,可是她知道的,一定是她妈来过。
其实说起来,她除了她妈刚改嫁的前两年去找过她妈之外,已经好几年没来了。可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年纪越大就越想念亲情了,这次过生日,她很想来看看她妈。
哪怕就听她妈像她小时候那样,再捏捏她的脸,抱抱她,跟她说一句:“小孩儿生日挂门上,明年身高窜一窜,小孩儿生日一顿打,皮实的像个牛娃娃。”
她就是,突然想妈妈了。
妇女听了谢芳华的话,转身的动作顿住。但终究没说什么,从兜里掏出两块钱递过去塞进谢芳华的手里,说了句“生日了买点rou吃”,再也没有拖泥带水,转身就进了屋。
将门上了栓之后,有朝外头说了句:“你快走吧,别被他们看到!”
谢芳华的眼泪再也憋不住,如同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落下来,打shi了衣襟。她的眼睛、鼻尖发红,脸上满是痛苦。
手里头拿着的那两块钱,仿佛炭火一样烫手。
她手上用力,将钱捏成了一团,但始终没有丢掉
还是揣进了兜里。她双手捂住shi润的脸,蹲在门外,嚎啕大哭起来。
还好这个时候大家还在那边凑热闹,没人会过来。
除了特地来找她的姜穗穗和宋时清。
宋时清在看到这一幕时,已经自动转身没有再看。他也是经历过不顺的人,他明白当一个人处在难堪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