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好好的嘛?我琢磨着,就是她没跟曙光好成,现在又后悔了,所以才……”牛翠芬说着。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男人给打断了。
大队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虎着脸问牛翠芬:“这些话你以前咋没跟我说过?”
不光这些话没跟他说过,就连给牛曙光介绍对象,是为了让牛家扶持他去县里这事也没跟他说过。
不是他没想过要升到县里去,只是他没想过要靠这样的方式。什么扶持不扶持的?上头决定升谁不升谁,都是要靠真本事说话的!他尽心尽力的把公社的生产抓上去了,还愁不升职?
要是他啥也不干,难道牛翠芬给牛曙光介绍个对象,他就能升职了?
简直太可笑了!这不是把国家政策当儿戏吗?!
暂且不论姜穗穗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就光是这一个原因,就够他生气的了。他气的红了脸,梗着脖子朝牛翠芬说道:“你以后离你堂哥一家都远一点!你要是再敢打这些不入流的主意,别怪我收拾你!”
扪心自问,大队长这人还是挺不错的。自打他在月亮湾第一大队做了大队长之后,月亮湾的日子也慢慢好起来,他也挺受人尊敬的。私心人人都有,他也的的确确会有一点,但坏心是绝对没有的。
他跟牛翠芬结婚几十年,也是第一次跟她这样说狠话。
牛翠芬也被吓到了,她原本就知道自己男人的脾气,一根筋,不懂的变通。有时候还嘲讽,姓牛的应该是她男人才对。
牛翠芬支支吾吾:“那端午节那天,咱还去不去给我大伯他们送粽子了啊?”
她说的是牛曙光的爷爷。
大队长没好气地说道:“不去了,他儿子都那么有钱了,他还能缺咱们一口粽子吃?我告诉你,以后离你堂哥家里所有人都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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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和牛翠芬之间发生的事情,姜穗穗并不知道,她继续朝家里走着。
然而冤家路窄,明明都已经快到家里了,结果她在路上又碰上了张菊花和赵英来。她们两个准亲家凑在一块儿,还有公社里的几个婶子,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唠着闲话。
连放三天假,该忙活的也都忙活完了,这才有了闲工夫边晒着太阳,边打着毛衣,边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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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谁提起了一句姜得胜,说是不知道姜得胜伤的怎么样了,问张菊花她男人有没有去看姜得胜。再怎么说,张菊花的男人姜得利也是姜得胜的亲弟弟,亲哥出了事,当弟弟的也应该去看看吧。
张菊花哼了一声。
大伯哥出了事,她这个做弟妹的脸上不见半点担忧也就算了,甚至还格外的幸灾乐祸,说道:“有啥好看的?他那是坏事做多了命不好 。要是我家得利过去,被他方了咋办?我们才懒得去看他。”
一听张菊花这话,一开始问话的那个妇女有些听不下去了,心想张菊花说的这是人话吗?再咋个说,也不能这样没良心啊。
她不赞成地说道:“张菊花,你咋这样说啊,我听说当初分家的时候,你家婆婆硬是闹着要姜得胜每个月给她半个月的工资。她一个老太婆能用的完那么多钱吗?还不是进了你们的腰包了?人姜得胜出了啥事,你们能有啥好处啊?”
自从张菊花昨晚听说姜得胜就十分的高兴,跟她男人姜得利念叨了一个晚上说大快人心。这么些年,张菊花一直都在记恨着姜家大房一家子,恨她公公那时候为啥要把运输厂正式工的名额给姜得胜,而不是她男人姜得利。
一个运输厂的正式工,和大队里的一个记分员,每个月的工资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要是当初是她男人去运输厂上班,现在的好日子可就是他们家的了。
每每说起这事,张菊花就恨的咬牙。这回姜得胜出事,她简直高兴的恨不得放鞭炮。
可经过这个妇女的一提醒,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啊,这人说得对啊,要是姜得胜没出事还好,要是出了事,那他们家的那半个月工资该咋办啊?
“我咋把这茬给忘了?”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倒是赵英来给她出主意:“怕什么,姜得胜出了事,那运输厂正式工的名额不就空出来了,正好让你儿子去顶替上。凭啥一个爹生的,姜得胜就能去厂里当正式工,他要是真死了,那也该轮到你们家了吧。”
赵英来的话让张菊花眼中一亮:“赵大姐,还是你有主意啊!”
姜穗穗恰好走到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将她们说的这些话都听了个遍。此时禁不住冷笑出声,嘲讽道:“这不是二婶和赵婶子吗?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了?是想共同表演一个丑人多作怪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说到这儿,她嘴角一抿,仍然是笑着的:“不过我爸爸伤的怎么样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我爸爸吉人自有天相,好着呢。”
之前说话的那个妇女见了姜穗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