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茅房。”
姜穗穗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穗穗,你在这儿看,我自己去吧。”谢芳菲摇摇头说道,她见姜穗穗看电影看的挺入迷的,也不好意思让她现在陪自己去茅房。而且现在虽说天黑了,但是兵团里人多热闹,她并不怕的。
从人群当中走出来,谢芳菲朝茅房的方向走去。
然而没想到看电影的地方离茅房竟然还有些距离,再加上她因为是第一次来这儿,不小心绕了远路,在还没找到茅房的时候,实在是尿急的憋不住了。她见这里也没什么人,于是躲到了麦秆堆后面,打算在这儿尿完了就回去。
原本还好好的,没人过来,可是就在她快要将裤子穿上的时候,从前面突然照来一道光亮。
是手电筒,有人走过来了!
谢芳菲万万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人出现在这儿,她以为大家都去看电影了的。她吓得心砰砰直跳,害怕自己这个样子被人发现,想要躲得更隐蔽一些。但正因为如此,她这里传出来一点动静,引得来人注意。
那人握着手电筒,朝这边走了过来。
手电筒的光落在了谢芳菲的身上,谢芳菲的身子僵硬。接着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又是你?大家都在那边看电影,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祁辉宏刚去了一趟厕所,正打算去看电影,没想到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还以为有老鼠来偷麦子吃,结果却又看到了今天上午见到的那个女裁缝。
谢芳菲也没想到来人又是那个祁连长,她甚至都没敢抬头,却还是被祁辉宏认出来她来。她脸上红的能滴出血来,要是可以的话,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
可是如今她却一动不敢动,因为她现在不动,就这么蹲着,或许从祁辉宏那个角度看过来,还看不到她其实是在……
但要是她动了,或者立马穿裤子,都是需要起身的,到时候就什么都被看到了。
她摇了摇头,身子发颤,声音哽咽:“祁连长……我、我没事,我就是太热了在这儿吹吹风,你应该是要去看电影吧?你……你快去吧……正放到Jing彩的部分,再不去就看不到了……”
她希望祁连长赶紧走。
但是祁辉宏却没有走,他皱了皱眉头,越看谢芳菲越觉得可疑。试问,谁想吹风会在麦秆堆后面?这样能吹到风吗?风还没吹过来就被麦秆堆给挡住了。
之前谢芳菲向他交代事情原委的时候,他见她胆子那么小,神情真挚,说的话也不像是撒谎,就信了,还留她看电影。可是现在,他怎么越看她,越觉得她的行踪可疑呢?
祁辉宏沉了沉脸,继续用手电筒照着她,沉声道:“说,你今天上午跟我说的是不是都是假话?你根本不是裁缝,你是来兵团打算偷东西的是不是?”
说着,祁辉宏慢慢走近了谢芳菲。
她一直蹲着不肯起来,肯定是因为偷了不少的东西揣在怀里。只要她站起来,就会被自己发现,所以她才不敢站起来,还一直让自己走。
他一定要抓她个现形才行,长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有手有脚的,做点什么不好,竟然想着偷东西,还偷到他们兵团来了。等他把她抓起来之后,一定要开个批评大会,还要好好对她做一下思想教育。
现在的人都怎么了?靠自己双手挣出来的粮食、工分难道不香吗?
非要好逸恶劳,偷东西!
谢芳菲怎么也没想到祁连长非但没有被她劝走,反而还朝她这边走过来了。眼看着祁连长越走越近,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的身子发着颤儿,咬紧了唇,面色chao红,羞愤不堪。
她该怎么解释她真的不是小偷,没有偷东西呢?
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办法来,谢芳菲只能不停地说着:“不是的祁连长,我真的不是小偷……我没有偷东西……我不站起来是因为我……我在撒尿……我、我裤子还没穿好呢……”
谢芳菲的语气当中已经充满了哭腔,仿若下一刻她就能哭出来。
之前不把真实原因说出来,是因为她害臊。她作为一个大姑娘家,撒尿的时候被个大男人看到了,那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原本想着既然祁连长看不出来她在撒尿,她肯定能不说就不说,等到祁连长走了之后,她就可以穿上裤子,当这事没发生过。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她不说也不行了。
可是现在说也晚了,祁辉宏已经走到了谢芳菲的身边。那只宽大厚实的手一把抓住了谢芳菲纤细的手腕,他是个当了十几年兵的军人,手上满是茧子,与谢芳菲手腕上裸--露的肌肤碰上,似火般发烫。
谢芳菲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
然而祁辉宏的劲儿大得很,她根本就挣不开。
祁辉宏冷不丁听了谢芳菲这话,差点都被气笑了。瞧瞧,多么会找借口,怕自己去把她偷来的东西搜出来,就找这样烂的借口,说她在撒尿,不就是怕他抓她个现形吗?
他才不会……
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