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的婚事,让我嫁给一个傻子,就因为对方许诺你会额外给你一笔钱?”
“你那是替我Cao心婚事,还是买卖孙女?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枉法了,现在卖孙女是犯法的!你来厂里我们从来没少过你一顿饭,三婶想学素食rou我也把方子给她了,我和我妈在车间里忙的脚不沾地,回家见到粮食被你和三婶吃没了,就去食堂吃了顿饭,你追着我闹,不依不饶。我生病住院了你和三婶连问都不问,回来就说要把我嫁给个傻子,您办的事才真让人心寒死了!”
林nainai的手指抬在空中,哆嗦的已经有些重影,显然被这一句句气的不轻,林冉的话太快了,每当她想反驳一句的时候,林冉已经说起了下一件事,好不容易叫她逮到林冉喘气的空隙,林nainai抓紧时间大喊了一声,“我是你nainai!!!你这么跟我说话?!”
林冉面上还维持着抹眼泪的动作,心里却冷笑,“我当您是nainai,您当我是孙女了么?我真想替我爸问你一句,他真是您儿子么?我真是您孙女么?”
“你,你……!”林nainai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这个问题,每次她只要一显露出对二儿子的不喜,刘家两个教授就会露出心疼的表情。那是她的儿子,却要让别人替她Cao心。每每想起来,心里都在呕血。好不容易把刘家人熬倒了,没想到儿子竟然也跟着去了。林冉的话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洒了一把把盐。
“领导,您都看见了,你们厂的林冉就是这么对她nainai的,牲口都不如的东西,你快把她开除了,让她跟我回乡下,我再好好教教她。”林nainai感觉自己的眼前不是天空,而是一片片花白。
“nainai您是不是忘记了,咱们当初写的分家文书还在村长那里放着呢。”林冉仗着年纪小,说这话的时候都露出一股委屈的样子。
“领导你给句话,到底是辞,还是不辞!?”林nainai的手指直接指向看起来最像头儿的许世达。
许世达脸色严肃,在林nainai火烧似的目光下开口,“林冉同志是上级部门特批进厂的员工,自从进厂以后吃苦耐劳,敢闯敢拼,为钢铁厂的建设作出了巨大贡献,这样优秀的员工,我们绝不会因为外人的一句话而否认她的卓越贡献,目前,我厂没有关于辞退林冉同志的决定。”
林nainai百试百灵的撒泼突然不灵了,破罐子破摔,“我是她nainai,我说不让她干了,让她回乡下去,我……”
许世达微微摇头,“林冉同志的户口在县城,档案在钢铁厂,不是您说不让她干了,她就得回乡下,就算是钢铁厂,也没有这样的权利。”
从来只听说知青下乡,还有农转非的,还没听说过,非转农的,一听就是祸害人的主意。
见林冉哭的不行,但已经不再开口,显然已经把心里的委屈都发泄完了,许世达看着林nainai的眼神突然犀利,“您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扰乱了厂里的只需,要是再闹下去,我们革委会只能采取强硬措施了。”
林nainai梗着脖子,“咋地,你们还能把我抓起来咋地?我告诉你,我把我儿子养这么大,说牺牲就给你们厂里牺牲了,现在他老婆孩子不管我死活,你们厂里也不管我死活”
许世达摊手,“关于林工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据我所知,上级部门对于他每个月的烈士补助应该都是您在领取,要说不管死活,也说不过去。”
见提儿子好使,林nainai又哭了起来,“光那点补贴够干什么的啊,我现在这身子瘫巴不能动,去省城治病得花多少钱呢,我不管,今天你们厂里要是不管,就让刘秀她们娘俩管。我都想好了,只要林冉肯嫁过去,我这病就有的治,现在是那死丫头见死不救,你们厂里不管守业他妈死活,总不能拦着我让我孙女管我吧。”
许世达还要再说些什么,人群再一次被分开,一队穿着制服的人冲了进来,把林nainai团团围住。
人群响起一阵阵害怕的尖叫声,有人小声的喊了句,“警察来了!”
领头的军装男子走了过来,“闹什么呢闹什么呢?”
然后看向地上的林nainai和张玉凤,“是不是就是这两个人闹事?带走。”
手一挥,几个训练有素的警察就将人抬走,林nainai尖叫着想挣扎、想撒泼,然后被又过来的两个人制服,她手脚本来就不利索,直到被带上了警车,也只能无用的扯着脖子嘶喊。
至于张玉凤,因为进过一次牢房,这会儿见到穿着制服的警察,已经吓的瘫在地上,被人架着走的时候,隐约能看到裤子上似乎有一小滩深色。
“我儿子是烈士,我是烈士家属,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林冉,林冉,死丫头,你说句话。”林nainai叫嚣着。
这是她的依仗,来之前,她本以为刘秀无论有多大的底气,但说到底,林守业也是她的儿子,钢铁厂无论如何,都得听她把状告完,最好的结果就是把刘秀和林冉开出,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厂里庇护,但她这一闹,怎么也得为两个人未来在厂里的名声,蒙上一层Yin影。
只要林冉不好过,她就好过了。林nainai就是抱着这个心态在闹,但她万万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