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似被按下按钮,正式地启动。
王结香害怕!
她紧张得快要尿裤子了。&&
太真了,一切都太真了。她来城里打工的第一个住处,就是这儿,它跟记忆中的模样分毫不差。
双手按着太阳xue,王结香头皮发麻。
“找殷显!”
她转身,背后便是他们曾经的出租屋。
门锁着。
王结香晃了晃门把,又上脚踹了踹,那门纹丝不动。
“开门,开门。”
她着急地拍门。
“殷显,在家吗?”
屋里没有回应。
她有这个屋的钥匙呀,之前用它开了肥肥之家。然后小兔岛变没了,肥肥之家变没了,出租屋的门却锁着。
钥匙会掉到附近的哪里吗?
王结香东张西望,开始到处找钥匙。
她走到临近出租屋的下一间房,发现它的房门没关。
这间房子王结香也熟。
她还没跟殷显好的时候,住他隔壁,就是这间,后来才住到他家。
——难道说,空间设定的时间,是他们俩认识之前?
王结香眉头一皱,索性推开门。
屋内好像没人,她轻车熟路地按亮墙壁的电灯开关。
猜得没错。
这个小屋里,全是属于她的行李。
她的枕头,床单,餐具,床边摆着几罐花生油……
王结香来城市的第一份工作,她费了很大的劲找到的,在超市做促销员,卖的就是这个牌子的油。
她进了屋子,关好门,怀念地坐了坐那张小破床。
“是它是它,弹簧可硌人了。”
生动的场景,熟悉的触感,依旧没能给王结香实感。她心中忽上忽下的,取出口袋里的千纸鹤看了看。
得找到殷显才行。
这时候自己有钱买手机了吗?手机放哪?
没手机,找到点钱也行,她可以找个公用电话亭打殷显电话。
王结香这边正翻箱倒柜着。
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屏息去听。
脚步声渐渐近了,停在她家的门口。
王结香的头转向大门的方向,屋外的人拿钥匙开进房间。
门一开。
她和那人都吓了一大跳。
小姑娘脸色煞白,踉跄地退后一步,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呼,吓死我啦!”她拍着胸脯,自言自语道:“原来是镜子,我还以为谁和我长一模一样。”
错愕的王结香看向自己身后。
那里有一面大大的全身镜,镜中映出唯一的人影,是站在门口,惊魂未定的十八岁的她。
而自己……
目光被陡然拉远了一段距离。
自己正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镜子。
她歪脑袋,镜子里的她也歪脑袋。
白色的T恤印着超市的名字,小姑娘扎着高高的马尾辫,土气的发卡把刘海夹起。
婴儿肥的脸蛋白白嫩嫩,像剥皮的水煮蛋,不施粉黛,青春无敌。
“我走的时候没关灯吗?”
她迷惑地挠挠脖子。
“真马虎,电费很贵的。”
她话多,自己一人也能说个不停。
脱了鞋,王结香进到家里。
☆、新邻居
城市, 繁华的街道、绚烂的霓虹,耸入云霄的高楼, 是它的组成部分。
光鲜之外, 堆满垃圾的下水道,爬来爬往的蟑螂老鼠, 桥洞下无家可归的人们,蜗居贫民窟的打工仔,同样是城市的一部分。
十八岁的王结香逃离家乡, 来到大城市打工。
她在这儿唯一认识的人是她的童年玩伴,姜冰冰。拿着一张破纸条,几经辗转,王结香找到姜冰冰打工的理发店。两人多年没见,她一下子认出姜冰冰, 她却不太认得她了。
王结香在理发店门口, 坐到人家打烊, 下班的姜冰冰和她去了大排档。
几杯酒下肚,姜冰冰跟她抱怨起来:自己天天帮人洗头,手泡皱了赚那么点工资;和八个人挤一个小公寓, 屋里各种汗味馊味,别人的东西把她的地方占了, 腾出睡觉的地都费劲。
王结香听着听着, 听出她的言下之意。
她混得不咋地,没法帮她。
饭吃完,姜冰冰拍给她一百块钱, 让她去住旅馆,王结香坚持不肯收。
揣着从nainai那儿偷的三百块,王结香到旅馆问了问。
住旅店一天三十,她没舍得花。当晚在桥洞底下对付了一晚上,第二天她狠下心,在城中村租了间小居室。
小屋子破破烂烂,一个月二百五。房东看她可怜,没要她押金。
家乡是不可能回了,王结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