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板上蜷作一团,试图通过这样让自己稍微暖和一些。
此刻若是有面镜子,一定能照出他狼狈得过了分的影子。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后悔当时推拒了那一枚小小的钥匙。
虽然自己所做之事已经足够不堪……但他竟还妄想能有退路。
白缅盯着树桠投下的狰狞影子发了一会儿愣,骤然从温暖的室内被赶出来,寒意顺着他裸露在外的脚踝一路缓慢地攀至胸口,却比不上胸口依然缓慢跳动着的心脏半分冰凉。
……明明已经这么痛了,却依然能如常地活着,人类还真是顽强啊。
夜深了,空无一人的长长走廊里越来越冷,白缅艰难地屈了屈手指,几乎已经要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
他轻轻咬住了口腔内侧的软rou,努力克制着不想让自己的姿态过于难看,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发起了抖。
四下无人,他犹豫良久,终于用双臂环抱住膝头,将脸深深地埋在胸前,强忍住眼角的酸涩。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缅实在累极了,居然在寒风中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最后实在是困倦得撑不下去了,脑袋一歪,在门板上撞了一下。
身后的木门却于此时轻轻动了动,停顿了一下后,被无声地推开了一条缝隙。
白缅被这一下撞得清醒了大半,此刻正懵懵懂懂地看着虚空发呆,突然被门板拍了一下后背——秦焱正低着头,满面寒霜地盯着他。
白缅喉结微动,睫毛迅速地忽闪了几下,像是被猛兽盯上的小小仓鼠,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两人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僵持了片刻,直到白缅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秦焱才突然开口,在他头顶居高临下地冷冷道:“滚进来。”
很久以后回想起这个夜晚,白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他的总裁第一次对他心软。
突然进入温暖的室内,冷热相激之下,白缅没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于是又被推进浴室里又洗了个热水澡。
擦干了身体,带着氤氲的热气站在浴室门口时,白缅仍拿不准总裁此刻对他的态度,&& 白玉般的脚趾有些无措地在柔软的地毯上向内抓了抓。
下一秒,就被秦焱抓着手臂不耐烦地拉上了床,用被子一蒙将人牢牢裹住:“睡觉。”
微凉的皮肤骤然接触到另一具散发着热意的身躯,白缅像是被烫到一般轻轻颤抖了一下,但随即却被那条横在腰间的手臂箍得更紧了些。
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着,在彻骨的冷风中沾染上的寒意渐渐消散了。
在这个刚才还冷酷地对待了他的男人怀里,白缅将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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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5-06 21:51:05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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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杜青锋短短几日内便被漂洋过海地追杀了几次,虽然不至于真的伤筋动骨,但是惹人厌的虫子一旦多了起来,就算日日小心防范,也得被咬掉几块rou。
他烦不胜烦,回头查了查,才发现自己向来掩得严严实实的真实身份被直接卖给了几个不死不休的仇家。
藏在背后的那人甚至完全不顾忌此举可能拖累杜家这个庞然大物,肆无忌惮地对他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那位“弟夫”干的好事,堵上门去问的时候,却被那个从早到晚都冷着一张冰山似的脸的男人直接把律师函拍在脸上,告诉他守法公民从不和犯罪分子做交易,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提醒他一声,做好被以故意伤害罪起诉的准备。
要不是舍不得弟弟青年丧夫,杜青锋差点没忍住脾气让秦焱把小命当场留下。
&&但是经此一役,杜青锋的思路也重新清晰起来。
还有谁能这样了解他的弱点、掌握他的行踪、甚至有胆量一一接触他那些习惯刀口舔血的敌手——他似乎才意识到这个小时候软绵绵笑眯眯、温温柔柔从不生气的、像一朵名贵而娇弱的花般需要被捧在掌心保护的弟弟,在自己没有注意的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成长到了这样可怕的地步。
“不必这么赶尽杀绝吧,清霜。”
杜青锋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我长居国外,这次之后估计不会再回来了,你就看在我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