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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言商,我今天的投资,希望可以换来各位对社会的回报。”
“我一定能等来各位对社会的回报。”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桑明见把小抄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揣回了自己的袖口。
原谅他不能出口成诵咯。
桑明见从礼仪小姑娘的托盘里拿起剪刀和泾川大学金融系的院长一齐剪断了红绸。
这一天天的都是事儿。
好累。
一套流程走下来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
沈陵还是在教学楼三区北口等桑明见。
不过一个月不见,沈陵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朝桑明见跑过来的时候满头的汗还没消下去,脸上被太阳光蜇得通红。
桑明见抬眼看了看天,这日头最毒的时候想要晒成这样也不容易。
“沈陵,你从哪里来的。”
沈陵用自己的手背贴着脸,杯水车薪地给自己降温:“宿舍。”
桑明见看着他一言不发。
沈陵的手绞着自己的一角,错开与桑明见相对的视线,改口道:“医院。”
医院,是去看瞿砚还是沈陵别的亲友有事了?
“任务五:雪中送炭。”
桑明见还没将问题问出口,脑海里突然诈了尸。
“沈陵母亲病情恶化,请保证瞿砚对沈陵的帮助。”
现在不用问了。
沈陵养母与他养父离婚之后,就单独拉扯沈陵。平凡之家,还是单亲家庭,供养一个艺术生并不容易。但沈陵的养母就是刚强到一个人撑下来了。
只是一开始没在意慢性肾衰竭的症状。
现在尿毒症折磨着病人,也折磨着家里的存折。
桑明见想起来那天晚上他送瞿砚进医院,瞿砚哭他的腿哭得涕泗横流,抱着他的腰问自己以后会不会瘸了,问得护士姑娘直翻白眼。
现在翻一翻瞿砚的口袋估计比脸都干净。
桑明见在脑海中问了一句:“你……推剧情不讲基本法的吗?”
书里这个节点瞿砚虽然也是紧紧巴巴过日子,但至少没落入现在这样的低谷,现在让瞿砚怎么帮沈陵垫医药费,下海卖身吗。
系统神隐了。
可能是因为每回都要在他这里领一顿说教吧。
神经质也有叛逆的一天。
“桑哥?桑哥?”
“瞿砚哥怎么样了啊。”沈陵抬着头问他。
桑明见用手背试了试沈陵脸上的温度,拉着沈陵去超市买了一瓶水按在了他脸上,然后坐在了休息区里蹭着超市的的空调。
沈陵半天没等来桑明见的回答。
他觉得桑明见有点生气了。
虽然桑明见平常对情感表现出来是淡漠的,大多压在心里难以察觉,但此刻沈陵直觉桑明见的心情不好。
只是沈陵不知道桑明见为了什么生气。
他实在是不适应两人之间沉凝的气氛,又小声地试探着问了一句:“瞿砚哥那天晚上怎么样了。”
桑明见抬头,小孩儿拿着矿泉水冰着自己的脸,满眼的纯净。
那天晚上警车和救护车来得一样快。
桑明见做完笔录一直等到警局讯问完司机。
“他为什么要杀人?”桑明见问。
片儿区的小警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看样子是别有隐情了,蓄意谋杀也说不定。
桑明见对小警察说:“辛苦你们,麻烦了。”
“瞿砚还好,身上的擦伤不重,就瘸几个月。”桑明见说。
沈陵咕哝道:“我上次就让他小心了。”
“上次?”
沈陵点点头:“如果瞿砚哥的车祸不是事故,我觉得这个情况应该跟您说一下。”
“赵简成曾经绑过瞿砚哥,连带着我一起。”
桑明见眉心一攒。
“但赵简成并没有干什么,他们绑了我之后就把我关了,带着瞿砚哥去了别的地方。”
“瞿砚哥回来的时候,我能闻到他身上有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
“然后呢。”桑明见问。
“然后他们就把我们扔到路边离开了。”沈陵说,“我们报过警,但是的确是没损失什么,做了笔录就回来了。”
“我知道了。”桑明见的手轻轻叩着桌子,“你呢。”
“啊?”沈陵不知道话题怎么又转回到自己身上。
“今天怎么从医院来。”
沈陵搓着矿泉水,塑料水瓶哗啦啦地响。
桑明见伸手敲了一下沈陵的胳膊。
“我妈不是很好,我请假在医院陪了两天。”沈陵见桑明见不赞同地皱一皱眉,赶紧补充,“我妈现在午睡,我马上回去。”
桑明见摸了摸沈陵的头:“我去找你就行。”
不用你颠颠地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