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宇觉得自己真的恨极了白羝。
讨厌他,烦透了。最!最他妈讨厌这种人了。永远沉默、灰暗、停在角落,像是扫不掉的灰尘,看了只会让人徒增烦躁。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胸口鼓起庞大的,对这个人的嫌恶之情时,伴随而来的,除了危险涌动、起伏不定的凌虐欲望,还有诡异地发烫勃起的性器。
此刻亦然。
而当他还在为无法排遣这让人恼火的莫名性欲而心烦意乱时,就听到崔昊给自己着急忙慌地打电话,说人彻夜未归。
对方絮絮叨叨地和他解释青年在生病,发烧,还崴了脚,在这样的情况下,又失了联。他的心猛的晃荡了下,竟也跟着吊了起来。
陆钧宇破天荒地出现了一丝后悔的情绪。没等细想,又很快地被他快速抹掉。
只有做错事的人才会后悔,但他永远都是正确的。
他陪着崔昊一起去找人,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火锅店的老板一听到“白羝”两个字,就发出不耐烦的“啧”声,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
果然那个Yin暗的废物在哪里都不讨人喜欢。但是他看着那老板的脸,在心里模拟了八百遍把人打吐血打成猪头的场景。
他讨厌死了自己这种起了无名怒火,又无处使劲的感觉。
于是回来后又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给储东,让他立即从宿舍搬出去,滚干净。
电话那边人乖乖地听他吼,点头哈腰的应和声却也只是让他更火大。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个小丑。
陆钧宇简直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哪怕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心情波动的一切源头,竟是那个长相一般,性格也窝囊Yin暗的废物。
而且还是个男人!
废物男人!
但越是咬牙切齿,就越是挥之不去,就像是这个人在宿舍的存在,现实中扫除不掉,现在偷偷地扒进了他的脑子。
他做过好几次噩梦般的春梦。
现实里寡淡无趣的青年在梦里变得鲜妍惑人,柔软多情,对着他眨巴含着水光的、可怜的眼睛。手臂一展,自己就陷进了那温软的身体,与之翻云覆雨。
早上起来,被窝一片狼藉。
他近乎慌乱地去找女人,甚至尝试了自渎。但是最后靠着脑中对青年的旖旎幻想才射出来的事实,只让他更加狂怒。
只有没吃到嘴的东西,才会日思夜想。
...那就吃一次好了。
反正对方在外面给男人卖屁股。要钱?给他。卖五千,给一万。把这一切都了结掉。
陆钧宇推开宿舍门,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时,这样告诉自己。
身下人逐渐停止了挣扎,大概是没了力气,手握上了自己的胳膊。
像是庞大到堵塞全部思考的感情终于找到了泄洪口,陆钧宇的心情也平复下来,但是他很久都没有松口。
好安静。白羝这个人连哭声和呻yin都很细小,但却丝丝地全部钻到他耳朵里、脑子里,像是撬开了些什么。
陆钧宇鬼使神差地在自己咬出来的深刻牙印上吮了吮,尝到了一些血味。从肩膀上离开,他看清了自己齿痕,整齐的两排,印在苍白的皮肤上,中间有几个在他离开后,又开始慢慢地往外渗血,在肩膀、他留下的水渍上晕开。
伸出拇指在咬痕的边缘缓慢揩过,他的内心升起一阵飘忽又强烈的满足感。
对面的人身体软塌塌的,被他掐着腰扶住,头也垂着,只发出微弱的出气声。额发挡住了对方的表情,他于是看向那两片淡色的嘴唇。
脑海里就浮现出之前胁迫这个人给自己口的样子。有些出神。
“做吗?”
青年的嘴巴突然张合了两下,声音哑哑的。
“嗯?”
“要做吗?”
和梦里一样chaoshi的眼睛看过来,把话又重复了一遍。陆钧宇还在为自己刚才愚蠢的反应感到懊恼,没等作出回应,青年突然微微侧身弯腰,一边伸手下去,作势要抚上他的性器。
但白羝没能切实碰到,只在人外裤上擦了一下,感受到些微的蓬勃热意,面前的陆钧宇就拽着他的手,把自己用力地推了出去。
猝不及防,力气又大,白羝被推的踉跄几步,依然没站住,身体还是狼狈地往后倒。
他从来都摸不透陆钧宇在想什么。
清醒状态时是如此,酒醉下更是。
但恍惚间,他突然又被拽着翻了个身,压到了对面——陆钧宇自己位子的桌子上。
青年也因为惯性顺势和他一起扑了过来,撞到了他。身上的嫩rou被两人的重量拱着在坚硬的桌边狠狠地挤压了一下,白羝发出闷哼声,心中也了然。强势如陆钧宇,肯定是不喜欢看他主动主导的。
于是当青年把他的手往后拉的时候,他便自觉地把手靠在了身后,头也往下垂,无比乖顺、服帖。
“呵”
背后传来陆钧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