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跑出院子,回头一看,只见巍然一座宅邸迅速化为灰烬,飘散空中,一会儿便踪影全无,眼前只剩一片普通的树林。
而原本门口的那棵栎树已经被劈开,空洞的树干里,藏着一座袖珍神龛,中间一只树雕,雄鹿模样,供奉的正是山神鹿离。只是这神龛被阿昭拱倒在地,山神营造的幻象便顷刻间覆灭。
原来这神龛才是鹿离的法力之源,本应摆在路边被人供奉,看来山神也是知道自己多行不义,怕被人抄家底,才将神龛藏了起来。栎树不过与他灵体联结,用来保护神龛而已,谁知被颜平和阿昭联合打了个措手不及。
阿昭前爪踩着神龛,滚来滚去当球玩,踢给后面的狼群,还抱怨道:“找了好些天,这死鹿子,原来藏在这里面,干脆拿了这个,老子来当山神。”
颜平匆匆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却见高谦将神龛中掉出的鹿雕捡起来,揣进怀里。
“这鹿应是当年祖辈祭祀时所刻,说不定还有些用处。”
山神没了,今后山里的兴衰繁减还不知会如何,众人默许了这一举动,商量起接下来的打算。
“当然是回村子里去。”高谦说。
阿环和小叶刚从惊慌中恢复,又想到即将见到久别的亲人,潸然泪下,颜平想了想母亲,却看看阿昭,突然开始犹豫。
一开始还十分抗拒,却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无法轻易丢下的关系。
“唔……”要是回去了,怕是要被乡亲们问这问那,被狼叼走的事也不知能否瞒住,又怎样找借口再来找阿昭呢?
他思忖一会儿,对哥哥姐姐们说:“我和娘暂别也不过几月,麻烦哥哥姐姐们帮我转告她,我要留下几天报答恩情,再过几日,立刻回家。”
阿环担忧,“可是,这荒山野岭的,还有一群会说话的狼……”
“阿昭的事……也请你们替我保密。”
山神都见过了,会说话的狼想想也不是那么稀奇,再说人也是他们救的,高谦等人也只好答应他,临走时说:“平,一定记得回来。”
他们向阿昭道了谢,沿着指点的山路下山,不出一日就能见到人烟。
颜平目送他们远去,想象着亲人久别重逢的催泪场面,正感慨,突然阿昭从侧面一扑,哧啦咬掉他的一截衣摆。
“干什么!”颜平差点没站稳,条件反射地往狼头上一拍。
阿昭把布料一吐,“什么衣服?臭死了。”
是鹿离那里的亵衣,白白净净的,缎面摸着也舒服,但上面应该沾满了鹿离的味道,引起狼王的不满。
“不准穿了。”他咧咧着狼牙,几步扑上颜平的腿,欲将整件衣服都扒下来,颜平一边退一边推搡狼头:
“光天化日的!还、还有这么多狼看着呢!”
后面的狼群倒是不介意看颜平的裸体,十分不介意。但光看又没法玩,他们的幼稚狼王情深意切,说不定还要吃醋呢,于是大灰说:“昭哥,人找到就好,还是先回去吧……”
阿昭愤愤道:“回去就给我脱了!”
当晚,这套衣服被剥下丢在屋角,阿昭监视着颜平,在屋后的空地上好好洗了个热水澡。
“我洗澡,你过来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洗干净。”
篝火的光亮里,一狼一人,一进一退。颜平蹲在小木桶前,以为对方要趁他光身子的时候行禽兽之事,遮住胸遮不住屁股,慢慢围着木桶绕了一圈,一边警惕阿昭偷袭,一边哆哆嗦嗦抵抗着寒意,往身上浇水。
还好,阿昭最后在十步外站定,朝着野外的方向,默默蹲下,守卫着他。
“洗快点。”
“你催什么。”想也知道这狼这么急是要干什么。
“还不是怕你感冒!”
“……倒是会说人话。”
颜平心放下来些,天确实凉,急冲冲把自己弄干净。
阿昭听着稀稀拉拉的水声,已经忍不住吐舌头了,为了维持形象,仍然端坐一旁,故意沉着嗓音问:“还没洗好?”
“马上就好。总得擦一擦吧。”
“那就是洗好了。”
颜平用破布片擦着身子时,阿昭已经回头了,径直冲向他胯下,钻进去一顶,后颈抵着私处,直接让他双腿腾了空。
“喂!”颜平差点摔倒,往阿昭背上一栽,赶紧抓稳了狼毛,阿昭挺了挺背,将他倒翻着驮起来就往屋里扛。
“我自己走!”颜平一颠一颠,姿势十分奇怪,箍着阿昭的腰,双腿夹着狼脖子,屁股扎实坐进后颈毛里,狼毛粗暴地扎入花唇,随着颠簸在里面乱动,胡戳蜜豆。
“嘶……”慌乱和恼怒中,颜平抓了一撮毛下来,嘴里咿咿呀呀叫唤,但夜深狼静,也没狼能出来主持公道,这点小争执很快淹没在夜色里。
“流氓!”
颜平被扔上床,打了个滚,立刻捂住私处,花芯被狼毛刺得又痛又痒,他顾不上羞耻,结实揉了几下才稍微纾解,但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