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平虽没自己生过,但也不是没见过别人生孩子。
村里的姐姐妹妹,生二胎三胎的还好些,生头胎的哪个不是嚎得天崩地裂,换热水换毛巾的进进出出,家里炸开了锅似的,要是碰上夜里,那就得前前后后折腾一整晚,有的直到天亮,才终于听见婴儿的哭声。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定不是件容易事,却没有想到,这事落在自己头上,会比想象的轻松。
在因突然的腹痛躺上床几个时辰后,颜平意识到,生孩子拼的就是体力。他虽然身体特殊,但体格比大部分女孩子要壮一点,加上平时经常下地干活,即使面上看不出来,耐力也要强些,再者,村里女孩生产时大都年纪太小,所以颜平肚子疼是疼,却没达到能让他大声哭嚎的地步。
阿昭原本找好了稳婆,是别的狼群里一只年迈的母狼,最近跟外面的人类老太太混得熟了,也学了些人类接产的知识,但颜平生得太突然,稳婆没能赶上,所以接生的是小灰等狼,这些自己也从来没做过母亲的幼年母狼,手忙脚乱,幸好阿昭勉强保持冷静,指挥众狼干活,打水的打水,烧火的烧火。
屋内人声嘈杂,给颜平加油鼓气,紧张的气氛也传给了外面的狼群,围着屋子低低叫唤。阿昭握着颜平的手不愿出去,不过最关键的还是要靠颜平自己。难熬的几个时辰后,他在阵阵腹痛中,感觉一个shi漉漉的球球从下面滚了出去。稳婆也恰好赶来,消毒剪刀,剪掉了脐带。
三只狼崽子,都只有巴掌大一点,噗噗噗地就落了地,滚在一起眯缝着眼,轻声呜叫。稳婆和阿昭给颜平擦身,同时吩咐年轻的几个擦干狼崽,更换床褥。
“平……”阿昭说不出别的话来,将颜平发凉的手捧着,大狗狗似的,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不过颜平没Jing力理会这抒情的场面,更是连崽子都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就意识模糊,睡过去了,只听到有人说:“太好了,平哥,是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小狼们看不见也听不见,擦干净后被狼形的阿昭圈着保暖,晚上就放在一只用来买菜的铺了棉絮的大篮子里。反应迟钝如颜平,这天夜里醒来,才突然意识到床边的几只崽子是从自己身体里钻出来的。
白天的场景如梦般消逝,但肚子憋了下去,身体残留着明显的不适感,胸还有点涨。阿昭在床边趴着休息,因他的动静立刻醒来。
“醒了?饿不饿?”阿昭虽是问话,却立刻出去了,不一会儿,端进来一碗热乎乎的rou丸蘑菇汤,扶颜平起来喂食。
“累死了,你就给我吃这个?”颜平说,眼里却没有抱怨的意思,一边吃着阿昭吹凉喂过来的rou丸和蘑菇,一边用映着烛火的亮眼睛看他。
阿昭小心地问:“还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红烧rou。”
“张二伯家的猪好吃,明天就杀。”
“不许偷猪!要吃红烧狼rou。”
“谋杀山神是重罪!”
“刚刚还说都给我做的呢。”
“那……”阿昭犹豫着伸出手臂,“给你咬一口?”
颜平用沾了油腥的嘴,笑着啃了一口。
饭后,颜平叫阿昭把崽崽捧过来看。他掀开篮里的小被子,原来这就是在肚子里蹬自己的罪魁祸首。
小狼们像三只灰黑色的浅绒球,被手指一碰就呜呜唧唧的,伸出小粉舌头乱动,拱着对方的身体取暖。
“它们……是饿了吗?”颜平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来——他还没出nai,狼崽们吃什么?
现在正值小狼降生的季节,别的母狼接济几顿没问题。白天,阿昭派狼四处去讨了一罐nai,几只小狼断断续续拱了一碟,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吃。
阿昭这时候倒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只说:“没nai就算了,喝别人的也行。”
凭借山神的声望,这倒不是难事。但颜平担心,这时候别家的nai大概也不充裕,再加上……他胸口也有点闷闷的,像是什么东西快喷出来一样。
他慢吞吞挤着词,把这事说了,阿昭微微惊讶,愣着不动,颜平比他更惊讶,“你怎么……有点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没那么好色了。也许是被初为狼父的事实冲击到了吧。颜平心想。他见阿昭还没有动作,竟开始嫌弃这不合时宜的迟钝,别别扭扭地说:“你就不能……帮我按一下啊?”
“啊、哦。”阿昭突然变得呆头呆脑,“按哪里?”
“当、当然是……”颜平一只手捂住胸口,感觉硬梆梆的像石头一样,吓了一跳,顾不上害羞,立马将亵衣撩起来,借着烛火观察。原本软糯糯的小ru球涨得滚圆,nai白肌肤下显出淡青色的筋络,nai头也硬挺着,和变大的ru晕一起,透出熟花般的红艳。
颜平的指头点点ru尖,酸胀和钝痛一起窜上头顶。
“不舒服?”阿昭问。
颜平憋着嘴点头,里面应该是积了nai了。
理所当然,要阿昭这个当父亲的负责。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