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园,哀歌之桥,酒馆。
酒馆老板收拾着桌面,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心里骂了几句那群不守规矩的尼弗迦德士兵几句,端着收好的酒杯和餐盘回到吧台。
门被拉开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老板抬头对着进来的客人说了句需要点些什么。
这是一个年轻的旅人,他有着典型的尼弗迦德人长相,身上裹着不合身的长袍只到他脚踝上部,衬得他的身形愈发高挑,有些破旧的衣服也遮不住他那身英气,嘴角擒着些许的笑意,眼里那一抹漫不经心更是让他显得风流倜傥。
是个第一眼就能让人心生好感,放下戒心的帅哥,但他背后的两把长剑和那双标志性的金色竖瞳表明了他的身份。
狩魔猎人。
一般来说这是一个让人厌恶的身份,人们总是讨厌这群情感缺失的怪胎,但又不得不委托他们解决那些恶心的怪物,还总是因为几枚克朗与他们讨价还价。
自从传出狩魔猎人因为委托人拖欠克朗而行凶的谣言之后,人们便愈发厌恶他们了。
但刚巧先前进来的狩魔猎人们救下了她的亲戚,因此她不介意对这名看着没什么钱的年轻人好一点。
“这杯酒免费。”老板拿出一个杯子,将里面的空间用酒ye填满,边缘有些ye体顺着杯壁流了下来。
“谢谢。”欧西里斯端起有些重的酒杯喝了一口,辛辣的ye体流进喉管刺激着他的神经,唤醒了他有些迷糊的脑袋,“今天有什么喜事吗?平常可不会有免费的酒给我这种狩魔猎人。”
很少有人会对他们释放善意,走在路上被人骂几句怪胎已是常态,除非有委托,而一般人们更愿意委托那些成熟的,看着就经验丰富的同行,而不是他这种看着二十出头的小年轻。
“你是我今天碰到的第二批狩魔猎人,之前了两人救下了我的亲戚。”
“狮鹫?来的时候我看到一只狮鹫抓着一匹马飞走了,”欧里西斯皱了皱眉,“可怜的马,肚子被剖开,肠子流了一地。”
狮鹫可不会在离城镇这么进的地方狩猎,应该是有什么事刺激了它。
“是啊,该死的狮鹫害得货物都丢在了沼泽里,幸好遇上狩魔猎人大人才没害得连小命都丢掉。”
“没有人悬赏它吗?”欧西里斯摊摊手耸肩道,“你知道的,有钱才好办事。”
“以前是这样,一旦有野兽做窝,长老就会筹款或者请示领主,”老板的语气里有些一丝无奈,“可现在呢,长老连上厕所都得请示黑衣人,领主也被他们吊死了,所以就没赏金了。”
从陶森特公国远行而来的欧西里斯还不知道,原来尼弗迦德人在这里这么暴虐。
“你要吃点什么吗?这一餐免费。”
“不了,有这杯酒就够了,”欧西里斯谢绝了她的好意,“看好我是怎么赢钱的吧。”
“祝你好运。”
承老板吉言,欧西里斯走到一群桌上放着昆特牌的人身边,其中一人正对着对面的人介绍昆特牌的玩法,但那两人显然没什么兴趣,听了两句直接走了。那个戴眼镜的学着装扮的人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有人不懂昆特牌的魅力,唉。”
看到欧西里斯走过来,他又重拾信心对欧西里斯说道,“要来一句昆特牌吗?不会我可以教你。”
“不用,”欧西里斯自信地说道,“我赢了的话,请我一顿饭吧。”
“行吧。”看他这么有信心,学者不禁砸吧砸吧嘴,“可别输得裤子都没了。”
几分钟后。
学者看着桌上的牌面,有些傻了的呆在那里。
虽然预料到自己可能会输,但没想到是这种摧枯拉朽的方式,还被打出了37:187的大比分,这简直是他昆特牌生的耻辱!
但他不是输不起的人,回过神来,学者点了一份丰盛的午餐,转过头对欧西里斯道,“没想到你的昆特牌打的这么好,这种水平应该去参加昆特牌大赛啊。”
“运气好而已,”欧西里斯谦虚道,“不过这个比赛我很感兴趣。”
如果不是因为与上一个委托人喝酒打牌,结果被灌醉,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偷走了,除了被他抱紧的银剑与钢剑就只剩下一个裤衩子,他也不会通过打牌来赚午餐。
当然那个委托人被他找到修理了一顿,但钱已经被花光了,他也不想杀了他让狩魔猎人的名声更加败坏,只好抢走他的衣服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如果比赛会有很多钱拿的话,他不介意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比如说尼弗迦德或者史凯利杰。
“在诺维格瑞,只要你的牌组达到标准就可以参加,胜者会得到5000克朗的奖金。”
啊这,5000克朗???
一只水鬼是2克朗,把威lun的水鬼杀光也不一定有这么多钱,不愧是诺维格瑞的比赛,这么财大气粗。
“看来得去一趟诺维格瑞了啊。”欧西里斯有些唏嘘,明明是狩魔猎人,却要靠打牌赚钱,他过得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