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欧西里斯总是能看到莫尔凡。
有时是在书房与其他大臣讨论政事,有时是在客厅举办沙龙,每当两人视线相交时,欧西里斯会向他打招呼,扮演一个见过几面陌生人,莫尔凡也会回应他,冰蓝的眼眸中全然是冰冷高傲的神情,看不出曾与他有过露水情缘的样子,就像两人从没有过任何交集。
就像现在这样,欧西里斯走在花园里,莫尔凡迎面朝他走来,他朝莫尔凡颔首示意。
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到一个有些暧昧的程度。
进,可以像恋人重逢般拥抱亲吻或者做出更进一步的事;退,可以当做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忘却前尘。
两人渐渐靠近,肩膀逐渐靠近肩膀,手臂逐渐贴近手臂,欧西里斯又闻到了那若有似无的鸢尾花香,清苦冷淡的香气萦绕在他的周围。
咕咚。
他听见了清晰的吞咽口水的声音,那是莫尔凡发出来的响声。
当他以为两人会有进一步动作时,莫尔凡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与他擦肩而过。
鸢尾花的香气随着莫尔凡的远去又消失不见,欧西里斯有些遗憾的想着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又快速甩去这个想法,心情愉悦地打算明天就出发去诺维格瑞。
离一个星期的期限还有两天,但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突然手被拉住,欧西里斯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莫尔凡捧着欧西里斯的脸,唇舌火热的吻上他的嘴唇,尽情地在他的口腔里掠夺着空气,又扫过他的牙龈带起快感的电流,欧西里斯与他纠缠推拒着交换了一个深吻。
“我还以为你不会与我相认了。”欧西里斯一边亲一边说着话,含糊不清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
“我可舍不得就这么让你走,”莫尔凡有些急切的与他接吻,牙齿磕到嘴唇了也不管,舔掉溢出的鲜血送到欧西里斯嘴里,双手带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至少让我知道你要去哪。”
“诺维格瑞,那里有希里的踪迹。”欧西里斯隔着布料揉捏他的腰tun,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在这里?”
惊讶于他的大胆,欧西里斯挑了挑眉,这里有些偏僻,附近也没有人影,但他还是担心会有人突然出现。
虽然他是无所谓,但他不确定莫尔凡是否像他一样不在意那些视线。
“我知道一个地方,”莫尔凡抱紧他,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嘴唇贴近他的耳朵用气音说道,“一个可以随便做没人打扰的地方。”
欧西里斯被他牵着手一路小跑,在花园里绕来绕去,让他觉得他们不像是在偷情,更像是私奔。
被这个想法逗笑的欧西里斯畅快地大笑出声,逆着风传入了莫尔凡的耳朵里,他回头看到欧西里斯弯成新月状的金眸,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笑消融了他平日神情里的冷漠与孤高,消除了身上不近人情的气质,眸中泄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柔和,眼角的细纹温暖了他眼中的寒冷。
那冰蓝色泽的眼眸让他想起了陶森特永远碧蓝如洗的天空,上面总是飘着棉花糖般柔软的云朵,微风拂过,它们追逐着太阳的脚步,又很快为那些带来温暖的阳光让路。
他不禁停下脚步,吻上莫尔凡的眼睛,轻柔地舔吻着他的眼睑,惹的睫毛一阵抖动,那蓝色眼眸很快被蒙上一层雾气,使他联想到冬日的清晨,阳光打在玻璃窗上时雾气阻隔了他的视线,让他只能透过雾气隐约看到窗外蔚蓝的湖面。
推开窗户,窗外的寒风一个劲地往屋里钻,熄灭了房间里连续燃烧了一夜的火盆,这时欧西里斯会泡一杯咖啡,就着寒气清醒有些迷糊的脑袋,等待导师的任务,或者是雷吉斯的乌鸦给他带来那些有趣的故事。
欧西里斯突然不是很想做爱了,他只想抱着莫尔凡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享受这种像是阳光照在身上让他感到暖融融的感觉,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想要停泊片刻的时候。
莫尔凡看到他脸上满足的神情,急切地想拉着他做的心思也淡了下去,伸手环抱住欧西里斯的腰静静地站着。
两人谁都没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微风拂过脸颊时发丝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花草被吹得有些摇晃,周围响起清脆的虫鸣声,风带来了远处的交谈声,但这些都没有两人彼此的心跳声来的清晰。
咚!
咚!
咚!
莫尔凡听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血ye流动的速度也跟着加快,在血管里横冲直撞地想要挣脱束缚直冲脑海,咔嚓咔嚓,他听到了心底什么东西破土而出,迎风舒展着刚刚成型的枝叶。
那是他对欧西里斯的爱意。
他不知道这是一时的激情作祟,冲动之下分泌过多的多巴胺使他产生自己爱上了欧西里斯的错觉,亦或是他真的对欧西里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想法,他只知道现在他想对欧西里斯诉说自己对他有多么着迷,承诺他会陪着欧西里斯流浪天涯海角。
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