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多日的性交最终因温妙言生病而告终,他发起了高烧,体温快四十度,身体严重缺水,下面再怎么被玩弄都没有反应了。
驰易把他一个人扔在床上,自己穿衣服下楼。常黎等在楼下,迎过来问道,“驰总,现在要回公司吗?”
驰易点了点头。
“叫他们都去公司,我要开会。”
“好,我现在就去准备。”
“还有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查得非常清楚了。温先生藏身村子就是非常普通的村落,因为位于边境所以比较隐蔽,很少有外人进入。这次村子集体搬迁,需要人口普查,所以我们才能够找到他。当年村里之所以接纳温先生,据说是有人委托。但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们也说不清楚了。”
“果然如此。”驰易系紧袖上的扣子,轻声道,“我小看他了。”
他以为温妙言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自己可以把他任意的捏扁搓圆。但仅仅是一年多的时间,这家伙就找到了帮助自己逃跑的人,又或者是,他本来就认识那些人。
“查到底。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
……
连续三天没去公司,手上多了不少事情。驰易在公司待到很晚,回家时候接近半夜了。望着别墅里的灯光,他第一次产生温馨的感觉,心情不由变得愉快起来。
温妙言已经烧得糊涂了,脸颊通红,嘴唇皲裂,整个人干得冒烟。他似乎做起了噩梦,胡言乱语说着话,夹杂着不明所以的哭泣。
驰易在床边坐下,看见床头放着打翻的玻璃水杯,估计这人一口水都没喝到,爱怜的摸了摸对方的额头,说:“傻东西。”
他重新倒了杯水,喂进温妙言口中。
清澈的水流进入,温妙言终于醒了过来,很快就像沙漠的旅人般急切的喝水。
驰易低下头,亲吻那两瓣rou带着shi气的嘴唇。
温妙言抬起眼皮,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面前是谁。梦中可怕的记忆全都变得清晰,他努力推开对方就要下床。
驰易一把将他按了回去,“身体这么虚弱,跑去哪里?”
他的大掌按在他胸口,恶意碾压了一下肿胀的ru珠,“你刚才说梦话求我,说你再也不敢跑了,让我放过你,以后好好疼爱你,怎么现在又出尔反尔?”
温妙言苍白的脸皮绷紧了,如果不是本就发烧,此时也要涨红。他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这人在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驰易见他表情不信,凑过来抵着他额头,质问道:“不承认?”
温妙言头晕眼花,被撞了一下,差点向后栽倒。
“你……”他只说一个字,嗓音便嘶哑得发不出来了。滚烫的呼吸从口鼻传出,脑袋里天旋地转,他稳了稳,终究没稳住,又昏过去。
驰易看着他,等待半天,像是终于确定对方不是装的,才把人抱了起来。
房间里性事的气味太浓烈,一整天都没散去,不是一个适合接受治疗的地方。
最终温妙言在楼下看了医生,躺在客厅沙发上挂盐水,身上盖着薄毯,头枕着驰易的大腿。
胡医生颇有些担忧,“下次不能这么马虎了,再拖一会,这人脑子就烧坏掉了。”
驰易听了,不以为然。
他原本就是要让温妙言受到惩罚,脑子烧坏了算什么?大不了彻底跟着自己。
而且如果他变成一个蠢蠢的傻子,那大概可以省心得多。
胡医生叹了口气,叹道,“好了,他回来了,你的那些心思也不用再有了。当然,以后我也不需要再给你开安眠药了吧?以后可以好好睡觉了。”
这人多年的失眠,是他医术乏力永远无法解除的疾病。
除非真正的解药回来。
驰易翻过手中的文件,脸上现出几分不耐,“好了,话那么多,挂好药瓶你可以走了。”
“嘿嘿,你啊。”胡医生收拾东西,嘱咐了几句关于怎么换药瓶,果然乐呵呵的走了。
驰易坐在沙发上等着,安静翻看着文件,后来外面天色渐渐变黑,字看不清楚了,他便把东西放下,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发呆。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了,虽然安静、沉默、孤独,却不孤单,甚至心脏溢得满满的。他有多久没有这种充实的感觉了,那块缺失的地方被填补回来,严丝合缝地嵌进他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