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证人啊,拦着我干什么?”进入法庭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而跟他在身后的法警想要阻拦却又不敢动手,只能口头阻止着。其他法警看到来者,也都不敢上前,等着法官的指令。
“早上好啊,麦迪奇法官。”男子玩世不恭的笑着站到证人位。
“皮埃尔先生,本案的证人都已经传唤完了,我们马上就要宣判了。”法官陪着笑脸,试探性的说道。
“哪有,原告说他还有一个证人,就是我。”接着他转向席尔瓦,问道:“是不是,律师小子。”
“是!是!”席尔瓦连忙答应,转头惊讶的看着卢卡斯。
法国法务人员几乎都知道皮埃尔的大名,尤其是法官。皮埃尔十一岁因抢劫被捕,13岁就杀了逮捕他的警官一家,由于未成年,19岁就出狱。一路摸爬滚打成为法国南部最大的犯罪头目,为人乖张却从来不留犯罪证据。身为意大利裔和黑手党有些联系,调查他的警员经常意外身亡。
警方恨得他牙痒痒却不能将他绳之以法,甚至有一些害怕得罪他而死于非命,麦迪奇法官就是其中之一。
“我作证克里斯多夫性侵了卢卡斯。”
“额......你有什么证据吗?皮埃尔先生。”
“我在卢卡斯的肛门里发现了Jingye,和克里斯多夫的相吻合。”说着皮埃尔从记录员的本子上撕下两张纸,递到法官的桌子上,说道:“这是DNA鉴定报告。”
“可是皮埃尔先生,这只是......”
“着只是十二年前的DNA鉴定报告,证明克里斯多夫侵犯过卢卡斯。”皮埃尔补充道:“我还可以证明克里斯多夫虐待了卢卡斯,他身上有疤痕,起码三年前我还看见了,我对上帝发誓,亲眼所见。”
卢卡斯听到这,心里紧了一下,皮埃尔充分暴露了与他发生性关系的事实,而他没想过让胤侨知道这些。他有些窘迫,把手从胤侨掌心抽走,头也没有回。
比他更坐立难安的事法官,那个左右他工作的人希望克里斯多夫无罪释放,而皮埃尔希望克里斯多夫被判刑。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知道前途和命哪个更重要。
出了法庭,控方脸上都挂着胜利的笑容。
“你们到法国,没怎么好好玩吧,我带你们玩一圈,当庆祝怎么样?”卢卡提议道。
“我庄园里有上好的葡萄酒,正适合庆祝,大家不如去我庄园玩吧。”
“啊,我就不了,还有下一个案子要忙,理查德先生记得按时付佣金,我先走了,再见。”席尔瓦说着离开了。
“额,我也不用了,我一个月签证到期了,而且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我,不知道要加班多久。”胤侨也拒绝了,他看着卢卡斯有些失望的神情,歉意的笑了笑。
“你都辞职了忙个屁,你这个人怎么不为兄弟想想,我还没玩尽兴呢。”志强用中文说。
“他说他有些想家,要早点回去。”胤侨用法语替志强“翻译”。
“还真是可惜。”皮埃尔的语气里一点也听不出可惜的意思。
“那......我们也先走了。”胤侨说着,拉志强走出法院大楼。
“哎,别盯着看了,人家背影都消失了。”皮埃尔扭过卢卡斯的脸,说:“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餐厅,味道不错......”
“我最近准备官司耗费了不少Jing力,我得休息一下。”
“也是,那明天还是后天?我好预约一下。”
“抱歉,这段时间我都......”
“我刚刚为你得罪了法务的人,你不付出点回报是不是不太公平?”皮埃尔的脸上写着不悦。
“额,好吧,不过我今天情绪不高,不会让你扫兴就行。”
“我会让你性趣很高的。”皮埃尔笑着搂住卢卡斯的肩膀。
“回国你打算怎么办?”法院大门口的志强问胤侨。
“先干干法律援助糊口呗。”胤侨盯着马路等优步。
“法律援助能付得起你的房租?”
“你少宰我几顿我就能付得起了。”
发动机的轰鸣使两个人转过头去,一辆敞篷超跑飞驰而过。
“我靠,司机不是刚才聊天那家伙吗,这么有钱。”
胤侨没有回答,因为他注意到副驾驶上坐着的卢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