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喝点麦片吧,不费舌头。”卢卡斯对刚起床活动口腔的胤侨说。
耳朵根都酸疼的胤侨看着笑容灿烂的卢卡斯问道:“你的舌头不疼吗?”
“不疼啊,昨天我又没动。”
“真不公平,今晚你负责动。”胤侨咽了口麦片,感觉喉咙都不是自己的。
卢卡斯看着胤侨皱着眉,关心到:“烫到了吗?”
“没有,温度刚好,只是我没有当年舌战群儒的风采喽。”胤侨放下勺子,按摩自己脸部的肌rou。
“要不,我喂你?”
“好啊。”胤侨坐到卢卡斯身边,拿走了他碗里的勺子。
“你把勺子拿走了,我怎么喂你?”
“用嘴啊。”胤侨理直气壮的说。
“算了吧,我做不到。”卢卡斯看着桌面说。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胤侨靠到卢卡斯怀里,张嘴等着。
卢卡斯无奈喝下一口麦片,低下头,向胤侨的唇靠近。
触碰到的那一瞬间还是有些紧张,但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卢卡斯张开口齿,让食物流进胤侨嘴里。
胤侨咽下去,接着将舌头伸进卢卡斯的嘴里,挑逗般搜刮着残余的麦片。
“哎呦呦,不行了。”胤侨坐起身,显然刚才的举动又伤害到他过度使用的舌头。
“你做的很好,卢卡。”胤侨心里很高兴,卢卡斯对温和的吻抵触已经没那么大了,下一步就是温和的身体接触。
“我......我也不知道。”卢卡斯也很高兴。
“看来持续的刺激使有效的,一晚的适应我们就能接吻了,你的身体完全可以改变,变成你希望的样子。”
胤侨在以往的案子里了解到一个‘过山车理论’,如果一个人对过山车是恐惧的,那么他第一次坐过山车会吓得半死,无论如何也不肯坐第二次。如果强制他做第二次,他就会陷入极大的恐惧中,哪怕是在平稳的路段,也会鬼哭狼嚎甚至晕厥,他的恐惧来源于坐过山车这个行为,而屏蔽生理上的真实感受。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都是如此。但是第一百次,二百次,他会变得麻木,哪怕对高度和失重感依旧畏惧依然存在,但大脑会告诉他这是安全行为,自己不会受到伤害。卢卡斯对温和接触的抵触这么大,无疑就是以往的温和接触会让他受到伤害,以至于他的大脑本能的抵触。
胤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苦难造成的卢卡斯现在的样子,没从席尔瓦那里找到答案,作为证人出场也没听到控方对犯罪过程的陈述。抛去自己的控制欲,对卢卡斯经历的无知也不利于帮助卢卡斯恢复正常。但卢卡斯不主动说,胤侨也不想去问。
“今天我们去爬山吧,这个季节最容易出现云海。”
“我们一定要到山顶吗?为什么不坐缆车?”卢卡斯气喘吁吁的跟在胤侨身后,汗水从鼻尖滴落。
“冬季缆车停运,这不是什么着名景点,设施不太齐全,不过胜在人少。”胤侨回头对卢卡斯说道:“累了吗?”
“没关系,快到顶了吧。”
“我们才走了三分之一,还是缓坡。”胤侨知道卢卡斯的身体状况不太好,登山速度并不快。
“啊?”卢卡斯停下脚步,有些崩溃。
“来,我背你,正好前两天没去健身,就当负重训练了。”胤侨说着蹲下身。
“不了,我自己走吧。”卢卡斯从来没有被人背过,本能的拒绝道。
“你得保存体力,晚上可要靠你喽。”胤侨说着抓起卢卡斯两只手搭在自己肩上,一左一右抱住卢卡斯两条腿,背起来就走。
胤侨的背很宽,双臂有力,步伐很稳,但并没有让卢卡斯感到踏实,他的手死死抱住胤侨的脖颈,让胤侨有些透不过气。不过胤侨没有说话,他知道卢卡斯的身体不信任他,他要让卢卡斯的身体适应他,接受他,依赖他。
趴在胤侨背上,卢卡斯左ru的伤随着走路的颠簸挤压摩擦,接触到衬衫上的汗水。
渐渐地,胤侨脖子上的禁锢慢慢松开,卢卡斯的头也落在了他的肩上,他以为卢卡斯的身体放松了,却没有看见卢卡斯享受疼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