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的美酒,盘子里的美食,一看就出自卢卡斯之手。仅一顿早餐,他和胤侨的任务就对换了,他负责烹饪,胤侨负责清洁。
这个场景跟巴黎的那晚很像,不过两个人更坦然的迎着彼此炽热的目光。
“我有个礼物要送你。”卢卡斯说着拉开行李箱。
“是酒吗?”胤侨接过长方体的包装,颠了颠,说:“不是,没那么沉。”
“这是什么?”
“拆开看看。”
“哦,很神秘。”胤侨笑着撕开包装。
是一个铜制的奖杯,上面的金色有些磨损,露出暗色的铜,一个很普通的奖杯,像公司年会随便发的奖品。
未来的吕克·贝松
高中戏剧社的老师喜欢这样称呼他,他们也开玩笑的把这句话刻在奖杯上。
这些年他早吧这个奖杯和他的电影热情忘得一干二净,但现实的残酷总是抹不掉心底的那丝理想主义。那两年与摄像机和剪辑软件共眠的岁月,与同学们因角色和剧情而争论的画面,每次在校园影院放映后全校师生的掌声,都一一从他的脑海里浮现。
“谢谢。”胤侨有些哽咽的问:“我记得我把它扔了,你从哪找到的?”
“额......我在网站上看到有人发照片,他说他看到你曾把他扔了,可能是你朋友吧。”卢卡斯避开胤侨的视线,结结巴巴的说道。
事实是,那天克里斯多夫开车送他到一个广告商的家里,正看见路上拖着行李的胤侨,克里斯多夫特地把车停了一会,让卢卡斯看看胤侨狼狈的样子。卢卡斯看见胤侨把一个奖杯扔到垃圾桶,头也不回的走了。到了广告商的家里,他求广告商带他把奖杯拿回来,并且保管一段时间,代价就是那一晚的酷刑让他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好在广告商很讲信用,没有讲这件事告诉克里斯多夫,将这个奖杯保管了一年多,直到卢卡斯脱离了克里斯多夫的控制。
“看来我很幸运,谢谢你帮我找到它。”胤侨看出卢卡斯在撒谎,也能看出他的紧张与后怕,但他没有戳破,轻轻的抱着略显僵硬的身体。
两人沉默了一会,卢卡斯开口道:“你还想当导演吗?你写的小说很适合当剧本,我认识些有经验的人,我可以提供资金,但我不认识中国的制片方。”
原本胤侨没有这个想法,但现在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注意,回答道:“我没有足够的经验和能力去担当导演这个职位,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学习。也许可以先拍几个伪纪录片,不找制片,不走院线,直接网上发布。我的小说取材时接触过很多受害者,我觉得他们很乐意分享经验给大家。我想我拍出来的东西更接近现实,不走商业化,这样成本低,我的积蓄足够。播放完全免费,达到反传反拐的目的。”
“拍自己所想所感,不为票房,果然有点卢克贝松的意思。”
“吕克贝松偏向艺术,我觉得我更崇拜阿米尔汗......和板桥志野。”
“板桥志野是谁?”卢卡斯从来没听过这个导演的名字。
“GV导演,我的启蒙老师。”胤侨说着麻利的解开卢卡斯衬衫上的扣子,从肩头亲吻到脖颈,手也在卢卡斯右ru的ru晕上画着圈圈。
接着他顺着脖颈,贴到了卢卡斯的柔软的唇,轻轻的吮吸着,左手也爱抚着那个没受伤的ru尖,右手轻抚着卢卡斯的背脊,想让他僵硬的背部放松。
“我去洗洗。”卢卡斯脱离了胤侨的怀抱,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他并不享受。
“洗什么?”胤侨又抱住了他。
“后面。”卢卡斯红着脸说。
“你这两天都没吃饭,就今天吃了几口,能有什么东西。”胤侨说着,又开始了动作。
“对不起,侨,我很想配合你,可是你太温柔了,我不适应,粗暴的性爱才能让我放松。”卢卡斯说出了心里话。
“皮埃尔也能让你放松?”胤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他能猜到卢卡斯跟很多人发生过性关系,被迫或是交易性质,但他写都是卢卡斯的过去,他不想指摘,可皮埃尔真的让他吃醋。
胤侨的话让卢卡斯本就僵硬的身体更加紧绷,但还是老实回答着:“是的,他会让我疼痛。”
“所有人都会让你疼痛,这么多年没有一个正常的?”
“所有人都会让我疼痛,他们有的人是粗暴的发泄,有些喜欢性虐,有些根本对我没有性趣,只是在我身上释放破坏欲。他们都知道克里斯多夫就是这样调教我的,他们也都把我当成施加暴力的工具,我的用途就是这个,我不配被温柔相待。”卢卡斯失望又愧疚的低下头。
“不,卢卡,看着我。”胤侨等到四目相对,对卢卡斯说:“你是被爱的,有人愿意温柔的对待你,让你快乐,而不是满足自己的私欲。”
胤侨抱住卢卡斯瘦弱的肩膀,在他耳边说:“我也有令自己恶心的一面,我也一直在逃避。既然我们选择在一起,为了你,我就要与之斗争。所以你,也为了我,也要勇敢起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