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弛认识何知喻并不是出于一场意外
常有听闻哪怕并不关注的优等生 每周一的升旗台前总有出现他端整板正的身姿 如一株屹立在众良莠不齐的丛木中最挺秀卓立的松竹 校服衬衫总是扎得整齐 雪白上衣与黑色长裤俗套而古板的搭配也能够在人群中映衬得他鹤立鸡群
这样的人 本该和他的轨道南辕北辙
直到罗弛偶然间撞破他倚在昏暗巷角吞云吐雾 那是一个夜色迷离深沉的夜晚 星光零碎消散 连带着那总是散发着万丈光芒的人都褪去了一身浮华 如剥去了层叠一卷塑料包装的卵石 在月光清醒而淡漠的映射下显露出最原本的样子 耳边的黑色碎发渡着路灯光 衣角 手腕 鞋带 都是和平常人一样庸俗至极的样子
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巷子 罗弛刚打完人 浑身还散发着血气 手臂上青筋顺着粗大骨架暴凸 夜风悠凉 他偏只穿一件无袖黑色背心 两只各布满鲜血淋漓的创口的手臂随性自然下垂 他撩起汗shi额发 光洁额头上竟也有一块伤疤 伤的却也不深 血珠沿深邃眉骨而下 无端的野性
他走近了 才发现何知喻倚在角落里 一手夹着烟 另一手不知去向 一股腥咸气息如何知喻手里的烟一样缓慢向上腾升 包裹住罗弛的鼻腔 他这才看清楚何知喻的左手在裤裆里上下动作 罗弛垂下眼 那儿鼓起很大一坨 是Yinjing发育不良的罗弛所没有的尺寸
罗弛嚼着嘴里的水果软糖 吧唧吧唧 口水向喉管里咽 在两人冷寂的氛围里嚼出一种很暧昧shi腻的水声 打破敌意壁垒
何知喻盯着他 他看着比罗弛清瘦 却高很多 射出一泡Jing后 他的手心沾满粘腻ye体 左手夹着的烟快燃尽了 烟火簌簌地往鞋上落 他抽完最后一口便随手扔在地上 最后一息火光也碾落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罗弛 那是一种很陌生的眼神 罗弛想这人或许根本不认识自己 谁会注意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呢
于是他开口:“让一下。”
那是他最礼貌的时候 往常他都是撞着别人的肩膀走 但是面对何知喻的时候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气焰却烧不起来 反而有小心翼翼往下沉的趋势 或许是因为他盯着自己时过于Yin鸷不同往日的眼神 也或许是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令他自己突生出了自行惭秽
然而何知喻并没有让路 他伸出那只沾满黏ye的手 罗弛嫌恶地往后退 却猝不及防地被攥住了后颈 他出手速度极快 就连警戒度极高的罗弛本人都未察觉 甚至连残影都未曾瞥见 他愕然地凝视着何知喻眼里燃烧起来的东西 在隐秘翻涌着 罗弛只觉得毛骨悚然
那只手的力度很大 罗弛被他压制得呼吸苦难 脸涨成了绛紫色 他从未如此直接触及到生命消逝的恐惧 然而看何知喻还是轻轻松松的样子 罗弛却被他掐得吐出了酸水 一张英俊硬挺的脸狼狈至极 双腿逐渐脱离了地面 在空中如脱水的鱼一般乱蹬
莫大的惊惧溢满罗弛的瞳孔 他全然成了丢盔弃甲战败的士兵 他双手紧紧覆在何知喻掐着他脖子的手上作无用的抵抗 喉咙里泄出咯咯的气声 他能感觉到仅剩不多的氧气在一点一点消失 如汽水里的气泡缓缓沉入底 他的瞳孔逐渐涣散 眼前窈窕的身形也逐渐陷进了昏暗里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掐死的时候 那只手大发慈悲地放松了钳制
然而他并没有解脱 紧接着他被按到墙角 何知喻仍然是那副似笑未笑的样子 然后那颗姝丽得诡异的头颅靠近了他 面颊贴着他的面颊很轻很慢地磨蹭 鼻尖在他的侧脸拱动 顶着他的脸陷进了一小块 罗弛能感到他的鼻翼在小幅度地收缩 他居然在嗅罗弛的味道 反胃感腾升 罗弛不适地别开脸 头皮上的刺痛也陡然加重
这是一个下流的变态 罗弛恶心地为这见过没几面的男人下定义 然而劫后余生的后怕让他不敢反抗
脸颊上突然传来濡shi的触感 罗弛的余光瞥到一根猩红肥大的舌头在他柔嫩的面皮上蹭动 口水噗嗤噗嗤地玷污着他的耳朵
更为恶心地是他Cao控着这根舌头 伸入了罗弛的口腔内
罗弛瞪大了眼 他多恨不得一牙咬断这根舌头
然而接下来的暴行让更是他掉光了十六年来积蓄的所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