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宋泽然最后并没有“下蛋”成功。
夏意推开了他,说两人都需要时间来好好想想。
宋泽然是有点小失落的,但转念一想,夏意又不是不喜欢他,只是一时接受不来。只要他再死皮赖脸点,迟早能把人拿下。想通了之后,他又快乐了,有事没事就到夏意面前转悠,各种找存在感。
又因为之前宋泽然和夏愉他们有了过节,再加上他这身上的伤的确重了些,一时半会的好不利索,夏意干脆就开了小厨房,每天就他们两个人在一处吃饭。
为此,宋泽然高兴了好一通,而得知自己成了助攻工具人的姐弟三人气得戳烂了碗里的鸡腿。
但宋泽然也没得意多久。没过两天,夏意身体养好了后,就陆陆续续有人来拜访他。
今天是李家的公子,明天是王家的姑娘,后天是赵家的媒婆,来来往往,都不带重样的。姑娘们还是打着找夏念的名义来府上做客,少爷公子就直奔夏意而来,邀请他赏花踏马酌酒泛舟。媒婆就更过分了,上来就拉着夏意开始说亲。
宋泽然每天看这些人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偏生又没有任何立场阻止夏意和他们见面,只能偷偷生闷气,嘴撅得简直能栓头驴。
危机感一日重似一日,他现在就是很后悔,自己早干嘛去了。
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夏意虽然接待了他们,但对于出门和相亲的邀约都一一回绝了。
直到这天,夏恒来到院子里,递给夏意一张帖子:“岐河江家江寒煦,明晚在踏云居设宴,请你过去。”
“江寒煦?”夏意接过帖子,讶异道:“我和他没什么交情吧。好端端的请我作甚?”
夏恒道:“是这样的,江家在东北处有块地皮,邻近端亲王家那位小郡王的封地。前几天那小郡王到封地转悠了一圈,瞧上了那块地皮,怎么也得要过来。江家不敢跟这些皇室贵族硬碰硬,江寒煦就找上我出面调解。唉,我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那小郡王打发走,这不江寒煦就来感谢了么。”
夏意不解:“那他应该请你吃饭啊,和我有什么关系。”
“唉,老七,你是真不知道你有多大魅力。”夏恒拍拍他的肩,戏谑道:“我说我没空,他就来请你。江寒煦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反正他是欠渝西夏家一个人情,你作为渝西王世子去赴约,和我这个耀州总督去也没差。”
他说完还专门瞄了眼宋泽然,看到后者已经坐不住了,心里十分嘚瑟。
他之前都从媳妇那里听说了,这小子占了老七便宜还卖乖,现在是时候给他施加点压力了。
“好吧,我去。”夏意思忖过后做出了决定:“既然是礼尚往来,那总让人欠着人情还不了也不厚道。”
夏恒满意地离开了。他一走,宋泽然就凑过来,可怜巴巴的:“阿意,你真的要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夏意挑眉笑道,悠哉悠哉地往里间去了,留宋泽然一个人在原地发愁。
回头往外看去,看他一副吃瘪的样子,夏意眼底笑意更甚。
偶尔逗一下也怪有趣的,他想。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宋泽然的脸皮厚度。
厚脸皮的宋小少爷,此刻正扒着马车的门,整个人挂在车板子上,说什么也要跟着夏意一起去。
“阿意,你就带我去嘛,你不在家我都吃不下饭。”
“那就饿着。”
“你忍心看我挨饿吗?”宋泽然死死攥住夏意的衣角苦苦哀求:“我保证,我绝对不添乱。”
夏意好笑地看着他:“你去干什么呀?人家又没请你。”
宋泽然小声咕哝:“我就是觉得这个江什么没安好心,他肯定对你有非分之想。”
“你哪来的脸说别人。”夏意回怼道。
“我不管,你要是不让我上车那我就挂在这里,大不了你驾马把我拖死。”宋泽然往那一趴,直接不要脸了:“反正如果你跟别人跑了,我也就和死没两样了。”
“……”真的太欠打了。
巴掌举起好几次都没忍心落下去,眼看着赴约的时间越来越临近,旁边还有好些街坊邻居在看戏,夏意微微叹气,终归是妥协了。
“上来吧。”
“哎来了!”刚才还蔫着的人瞬间满血复活。宋泽然蹿进车厢,一把将他扑在软榻上重重在脸颊上亲了一口,欣喜道:“阿意,你真好!”
“啪!”
这次巴掌真真实实落在了偷香贼的正脸上。
耀州东城区,拥有整个州城最名贵繁华的酒楼茶馆、青楼歌院,尤其一到夜间,十里长街千灯照,火树银花不夜天,堪称盛世一景。
处于此地中心的标志建筑便是踏云居,背倚沧江,飞檐反宇,素有“三居四楼”的美称,引得无数文人墨客到此一游。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此消费,不管是其高昂的价格还是抢手的桌席,都让不少人望而却步。因而,当宋泽然对踏云居一做了解后,心中便警铃大作。那个姓江的,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