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耳边充斥的是池一剧烈的喘息声,眼前的是比扶桑花还要艳丽的嘴唇,柏浔像匹脱了缰的野马,肆无忌惮地吸吮那张嘴,下身的硬家伙莽撞又急切地往撞着那片柔软的腿心。
房间里放着坂本龙一的《Amore》,时而急促时而缓慢的钢琴声,跟柏浔的吻一样。
灼热又shi滑的触感让池一全身都战栗了,他只能像花儿绽开花瓣接纳来采蜜的蜂那样张着双腿,张着shi滑的口腔来接纳柏浔狂热的吻、凶悍的撞击。
池一无措地发出一声声黏腻的鼻音,柏浔抓紧了他的腿,腰杆在他身上驰骋着,看他迷失的眼、酡红的唇、紧张得抓紧床单的手指、每一寸寸发红的皮肤,他挺着腰杆射了出来,全射在池一的小腹上。
握住池一的Yinjing,飞快地打,池一被这要命的快感激荡得叫得更yIn荡了,柏浔用唇堵上他的嘴,将呻yin全都吞下,舔着他的耳垂问:“爽吗?”
池一睁着酡红的眼角,就那么活色生香地一瞪他一眼,说怒其中又含着羞,可说羞,那其中却全是火热的情,只这么一眼柏浔就觉得自己连命都要没了,他手上的动作慢下来,他要细细品尝池一的每一个反应,一寸寸地揉捏,一厘厘地剐蹭,而后再抖着手腕飞速打起来,池一或高或低的呻yin声在相交的唇舌中化开,圈在他脖颈上的手也紧了一分,无需言语,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两条滑腻腻的舌头交缠着你追我赶,柏浔吸着他的唇像怎么都不够似的,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吞进去,他深深地舔,重重地吸,没打几下池一就颤抖着射出来,他眼睛都shi了,含着水光看他,那眼像无解的毒药、像勾魂的花,把柏浔引诱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亲着那张嘴,含着那条舌,一遍又一遍……
柏浔把那本作业举起来做了个扔出去的假动作,池一一下子就哭了,哭得鼻头红红的,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叫:“哥……还给我!”
“知道了知道了。”柏浔只是想逗他,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哭,他内疚着,看着他哭,心一下子就化成了水,恨不得把他捧到心尖尖上去。
他红着鼻子拿着本子宝贝地抱在怀里,眼睛里还挂着泪珠,柏浔心突突的,他没多想,揽住他的脖子直接就吻了上去,轻轻地含住他的嘴唇,温柔地吸舔,软得像棉花糖的一个吻。池一很乖,双手抱住他的腰,乖乖地软在他的怀里,这样的乖让柏浔全身的血ye都蒸腾了,他激动地疯狂地吻着他,纠缠在一起的舌头就是连接他们两个人的牵系。
吻在一起就分不开,不知道过了多久,池一撒娇般地哼着声就要把唇移开,柏浔没给他机会,追着那片唇又亲上去,像离了氧气就没法呼吸那样离不开他的唇。
池一睁着眼睛气鼓鼓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却被他亲得没法儿说,好半天,他才把气喘吁吁的池一放开,那片水光流离的唇在他的注视下像花朵一样绽开:“nainai让去村长家送……送东西。”
盛夏的天气总是变得那么突然,在半路上就狂风大作了,远处的乌云发出闷闷的雷声,柏浔不由地加快了骑自行车的速度,车轮滚过一颗石子,颠得池一不得不一只手抱紧了柏浔的腰,前面的人转过头来笑,迎着风、逆着光,池一靠在那片微热的脊背上,羞答答地低下头,柏浔感受着背上的热意和腰上紧缠的一只手,心情像断了线的风筝,向着遥远的天空,无边无际地飞去。
到了村长家,村长的女儿正裹着棉袄戴着棉帽坐月子,柏浔看傻了,池一把鸡蛋和一大袋桃子交给村长,问候了几句,跟柏浔说:“这是坐月子,女人生完孩子都要这样。”
柏浔摸摸脑袋,愣愣的样子看得池一心中一热:“当女人可真不容易。”
也许是因那一热,所以村长留他们吃晚饭的时候,池一有点儿不自然地拒绝了,说nainai还在家等着呢,柏浔拿着手里的杯子,很坏地笑了一下,池一余光看见了,心虚地低下头,耳朵红得不像话,是为自己撒谎还是因为柏浔的笑,他不知道,而自己撒了谎,为了什么他不敢想,太羞。
回去的路上,雷声由远及近,池一轻轻抓着柏浔的衣摆,默不作声。
柏浔故意问:“去哪?”
低沉的声音随着狂风刮进他的耳朵,池一脸红得没法儿看:“还……还能去哪……”
柏浔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在轰隆隆的雷声里也那么鲜明:“那地方就可多了,山上河边或者山顶那颗大榕树边,你想去哪?”
池一仔细想了想,想说大榕树,却又没好意思:“随便……你想去哪就去哪。”
柏浔“咦”了声:“不是说回家吗?”
池一这才知道他在逗自己,红着脸打了他一下,他却忽然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又猛又快,一个趔趄,池一结结实实抱紧了他,柏浔的笑声回荡在云岭村的田地之间,池一气得拧了他的腰一把,没舍得使劲儿,轻轻的一下,忽然被一双热乎乎的手握住,柏浔低哑好听的嗓音从胸口传来:“干嘛啊,谋杀亲夫啊?”
也不知道是因为雷声还是什么,池一浑身上下都被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