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柏浔停下来,拿手给他擦泪,池一把脆弱的眼光打向他,动了动唇,还是没回答他:“先做作业吧。”
柏浔心知肚明,可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克制不住想跟池一在一起,就连脑子里对池一的思念都克制不住,他黏黏地咬他的耳垂,把滚烫的阴茎往他屁股瓣上蹭,嗓子已经哑的不行:“我快一点,行不行?”
天黑了,两人吃完饭在路上走着走着就磨蹭到小树林里去了,钻进一栋废弃的杂物室,这是他们每天晚上的秘密,也是池一每天都在期待的时刻,柏浔一急不可耐地压下来,池一就卷着舌头迎上去,像个向主无怨无悔献出生命的教徒。
池一没想到他猜得一清二楚,惊讶地抬起头,俞申刚好凑过来,两双不同的眼睛极近地对视,陌生的呼吸相交,池一要躲,他却不让,抓着那只细手腕,像以往对那些女孩儿做过的一样,低下头迫切地把他吻住了。
向如韵没察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眼睛里全是血丝,看起来很疲惫:“池一,在学校好好上课了吗?”
“向姨,”俞申想拆穿,可看见她乌云遮顶似的脸,没说出口,他缩着嘴,动了动:“等会我送池一回去吧。”
池一是真不会说谎,他这个样子,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俞申说不清是酸还是什么,扯着嘴角,笑得很难看:“你这一路上也是在跟他发信息?”
忍耐了一整天,柏浔忘情了,卷住池一的舌头,管他是黏糊糊的话语还是唾液,全都被他一股脑地吞下去:“小池一,我好想你。”
池一的脸红透了,知道他根本就“快”不了,肛门被湿黏的液体激得收缩个不停,差一点就要答应,可他还没完全昏了头,怕他生气似的,亲上他的嘴角,伸出舌头舔一舔,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狗:“哥,被人看到就完了。”
“怎么了?你妈说你了?”柏浔拍了拍他的背,扳他的下巴,想看他的脸,池一却倔强地扭着头死活不肯抬头,很不对劲。
到楼底下已经八点钟了,还在路上池一就迫不及待地给柏浔发了消息,俞申跟在他后头,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池一不小心踩空了楼梯,俞申反应很快地抓住他,池一汗湿了的后背贴在他胸口,有那么一瞬,他不想把人放开,但池一立即抓着扶手,躲开他的怀抱,不愿被异性触碰的女孩儿似的:“谢……谢谢。”
“你跟那个柏浔,关系不一般吧?”俞申突然说。
习题册上一道道数学题,他压根一个都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池一哭泣的样子。
“嗯……我也想你。”那么火热又剧烈的吻,池一根本承受不住,被他亲得身子往下滑,追逐着那张柔软的唇,柏浔把他紧紧箍在怀里,上头如饥似渴地又啃又吻,下头就情不自禁地把硬起来的家伙往他腿心里顶,两个人喘着、叫着,缠绵得忘乎所以。
这时候外面的草丛唰地响了一下,柏浔惊弓之鸟似的,突然就放开了他,怕被人看见似的慌张,焦急地出去看,结果只是一只不知道从哪钻来的小野猫。
池一点头,忽然看见她手腕露出的皮肤上有条红痕:“妈,你手怎么了?”他抓住她的手就要看,她却慌张把手抽回来,局促地把袖子拉紧:“蚊……蚊子咬的,不打紧……”
看着池一因惊愕而瞪大的双眼,他却一点都不慌,正要说点儿什么,池一把他往楼梯后面狠狠一推,他没料到,狼狈地滚下去,看着池一像个受了欺负的女孩儿,委屈又愤怒地离开,他不可思议地摸着嘴唇笑了。
池一心是虚的,含糊地回答:“还好吧。”
趴在桌子上,池一垂着头写作业,连柏浔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他发现池一不对劲,抬起那张脸,眼睛微微有些肿,像是哭过,眼睛里全是不安和恐惧,一看到他就扑上来抱住他。
耐不过柏浔劲儿大,池一被他捏着下巴强行抬起头,欲盖弥彰地咬下嘴唇,把那儿咬得红彤彤一片,睁大的眼水气弥漫,明明这张脸纯净得不能再纯净了,可柏浔却觉得比什么都浓墨重彩,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池一,这么无辜、这么纯粹,诱人得像颗晶莹饱满的果肉,让他迫不及待地想揉碎他,得到他,让他永远都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这不是简单的接吻,是苟且的做爱,
柏浔松下一口气,争分夺秒地回去,猛地把池一按在墙上乱亲乱拱,揪着他的乳头,捋着他的脊背,这回比刚刚还要激烈,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他把那条舌头翻来覆去地在嘴里咂摸,吸得舌头都麻了还不罢休,下头那根东西早就硬得不能再硬了,他顺其自然地扒池一裤子,扳着他的屁股肉在手里揉捏,把那根发烫的大东西抵上去的时候,池一忽然把他推开了,惊慌失措地说:“不能做,这里……”
他忍不住烧得燎人的心火,顾不上池一是哭了还是没哭,张开嘴就把他的唇咬住了,因为急切,咬得有点儿重了,池一“呜呜”地哼,柏浔却柔不下来,吸着那条舌头,咬着那两瓣嘴唇,放肆地吻着,他以为池一会像以往吻着吻着就变乖了,可他胸口一耸一耸地抽着气,是真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