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庭筠昨晚失去理智似的压着水斜桥做了好几回,还埋在他颈窝里又吻又吮,当时水斜桥沉溺在情chao里还不觉得怎么,第二天醒来回到公寓里急匆匆换上校服才发现肩颈处的吻痕是多么显眼。
“该死!”
水斜桥只顾得上骂这么一句,却也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能立刻把这些痕迹立刻消掉,只好把校服扣到最上方一颗扣子,挡住大部分痕迹,又把实在遮掩不住的两处用创可贴贴了起来,对着镜子仔细看了几眼,确认不会暴露什么,这才往学校赶去。
毫无意外的,水斜桥又双叒叕迟到了,正好被年级主任抓个正着,老头儿简直要被他气死,戳着他的脑门儿骂从来没见过那个高三学生在仅剩二十几天就要高考的时候还能迟到。
墨庭筤虽然也气他散漫,但见年级主任越骂越凶,还是忍不住站出来护着自己的学生:“主任,算了,现在对他们来说时间宝贵,就先让他进教室复习吧……”
“宝贵啥?宝贵啥?他要是觉得时间宝贵他能迟到吗?小墨你就是心软,才会把学生教成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这样下一届让我怎么放心交给你带?”
水斜桥被他说自己还不觉得有什么,听他还牵连了墨庭筤,当即抬眼恶狠狠地瞪了老头儿一眼。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
“好了好了,水斜桥,快进去上课,放学后留下来跑圈儿,我亲自监督!”
“他这个情况很严重啊!怎么只是让他跑圈!小墨……”
墨庭筤赶紧拦住年级主任,转头对水斜桥使了个眼色:“听见没?还不进去上课!”
水斜桥看他一眼,转身跑进教室,听着身后墨庭筤和年级主任还在纠缠:“主任,这都快高考了,小小教育一下就算了……”
水斜桥觉得世上再没比自己更惨的了,昨晚刚被男人压着Cao了一晚,腰酸腿软,今儿下午还被跟那男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弟弟罚在Cao场上跑圈。
水斜桥顶着夕阳,影子在Cao场上拉得很长。五月的傍晚,空气中依旧热意翻腾,水斜桥在Cao场上只跑了一圈多就有些熬不住了,脚步虚浮得厉害,脑袋也因为缺氧逐渐昏沉,最后膝盖一软,整个人朝着地面就栽了下去。
墨庭筤站在跑道边,目光一直追随着那道白色的身影,看着他越跑身体晃荡得越厉害,眉头已然深深皱起,结果见他一下栽倒在地,心下一紧,连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
“小桥!”
“墨、墨老师……”水斜桥靠在他怀里,又累又热,强撑了许久的神经一下就绷不住了,突然埋在他怀里有些崩溃地大哭起来,“墨老师呜呜呜……”
墨庭筤被他主动抱住,身体僵了一瞬,但很快又因为他的哭泣软化了,搂着他的身体僵硬地拍拍他的背,不太熟练地哄着:“嗯、我、我在,别哭了……”
墨庭筤难得没有抗拒他的接近,反而温声哄着他,水斜桥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两年前,收紧了胳膊把墨庭筤搂得更紧,生怕一睁眼发现又是个落空的梦境。
“我、我不要跑了……呜……腿没有、没有力气了……”水斜桥一边抽噎着,一边向他委屈地抱怨。
“那就不跑了,我送你回学生公寓……”就算墨庭筤不愿承认,他一颗心还是被怀中人的软言软语给一并浸软了,连带着平日里对着他严肃平直的声线都带上了几分温度。
“我不要,我不要回去,回去又只有我一个人……”少年窝在他怀里,一听他要送自己回去,哭得都快喘不上气。
“那、那……”墨庭筤有些无措。
“我要去你的宿舍!”
墨庭筤闻言抿了抿唇。
水斜桥抬眼偷偷看他,见他犹豫,眼睛一眨又挤出几滴眼泪来:“呜……我头晕得厉害,你要是把我一个人扔在公寓里,我一定会死的,我会死掉的……”
墨庭筤赶紧抬手捂住他的嘴:“小孩子家家的,不许说死!”
平日里被宽宽大大的校服罩着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把他搂在怀里,墨庭筤才发现这一年多没有他看顾着,这孩子一下又瘦回了他们初见时的模样,显然是没能好好照顾自己。
墨庭筤心中叹了口气,觉得这小孩儿真是自己命里的魔星。
“好吧,我带你去我的宿舍,但是你得安分些。”
这个“安分”指的很多方面。
水斜桥才不管他话里有几层意思,先答应就是,于是连连点头。墨庭筤妥协地转过身去,把他两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轻而易举就把瘦削的少年背了起来。
墨庭筤带着他回到自己的宿舍,把他放在客厅的长条懒人沙发上,到厨房的冰箱里找到一块巧克力递给他。
“吃吧。”他只当水斜桥会腿软是低血糖的毛病又犯了。
水斜桥自然不会跟他解释这个,接过巧克力乖乖地放进嘴里,墨庭筤又取了条新毛巾用水打shi,过来给他擦汗,水斜桥习惯性地坐好,乖巧地扬起脸蛋儿任他照顾自己。
毛巾擦到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