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青和小竹来到卓于二人曾住过的小镇,可是刚进镇子,小竹便察觉到了不对。
原本人来人往的镇子此时街上却人丁稀疏,家家关门闭户,只有偶尔几个行人匆匆路过,镇内似乎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妖气,同为妖,小竹对此十分敏感,心中警铃大作。
在三月前教主原本糟糕的情况变得更加不稳定,距离“那个时间”越来越近,教主又不得离开总坛,只能让右使左丘计四处寻找灵药和炉鼎来缓解他的情况,同时还要兼顾地脉异动。
“这里前两日还好好的,这又是怎么回事,也无人通报,这地方的教众是死了么?”
小竹偷眼看看魏正青,其实永福镇与金蚕教真正的所在相去甚远,原本他只是得到消息知道玄阳派人往永福镇去,正好玄阳帮附近镇上出现妖气,左丘计来查探时发觉已被玄阳派人镇压,可山上灵脉还有一处空处,小竹便在山上布下血阵,也顺便等在了玄阳帮出镇的必经之路。
他猜想这人来镇上与金蚕教有关才一直跟随,一路旁敲侧击问魏正青出来的目的,可是这人口风很紧,什么也不肯说。
而且魏正青是个大直男,自己的色诱对他一点用也没有,他心道:“简直浪费了老子的如花美貌”。
魏正青敲响了一家客栈的门,小二开了门,却只开了一条缝。
“客官,快进来,别待在街上。”
小二几乎是把两人拉到屋里的,厅内除了算账的掌柜空无一人。
“店家,你们这是…”
“哎,客官,您不知道?”小二四处张望,低下声来,“这前两日突然有好几人暴毙于路上,大家都说是有妖物袭人,官差已经去寻访大师了,可是这妖怪在哪儿,谁也看不见,可怕得很,你们要是没事,就早点出镇去吧。”
糟了,灵脉异动为何来得如此突然?小竹心里暗道不好,得赶紧联系教内。
魏正青惊讶道:“连续暴毙几人?在何处,让我去探察一二。”
“客官,您就别凑这热闹了,真的不行。”掌柜的这时抬起头来苦口婆心劝他,但魏正青不以为然,“在下是玄阳帮中门堂的首席弟子,自然是见过妖的,无妨。”
小二和掌柜对视一番,面露喜色,赶忙向魏正青说来原委。
暴毙几人都集中于镇上一处杀鱼铺附近,这处地方本来无甚异常,可是前两日忽然有人在行走途中就忽然昏倒在地,暴毙而死,并没有中毒或被人杀害的迹象,实在是诡异。事发突然,百姓不知如何应对,只得闭门不出。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探查,麻烦你给我这朋友一间房。”魏正青也不歇息,这就要出门去了。
“带上我!”小竹紧跟上来,换来魏正青的嫌弃表情。
“你手无缚鸡之力,去了干嘛?好好休息便是。”
魏正青甩了他便走,小竹气得跳脚,只得假意进房休息,又化为原型青鸟飞出窗外。
松南山,夜幕已经褪去,朝阳洒在山间,往常这阳光这时就应当照亮了这里仙境一般的美景,但是此刻照亮的确是一副地狱景象。
左丘计快步走在道观前的大理石路上,在他周边朝阳红色的亮光降下,和地面上的鲜血融为一片赤红。
路面散落着一些尸体残肢,这些人体部分零散不堪,只能从他们残存的衣片上看出是道童,左丘计暗暗惊心,顺着道路快步跑到道观。
道观前香炉早已没了香火,一个白发老道躺在地上,他赶忙上前查看,这老道面色灰白,双目睁得极大,然而他瞳中一片涣散,眼角和口角还有血ye流出。他身体僵直,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左丘计蹲下搭脉,确认老道已经死亡,不由重重叹气,为老人合上双眼。
“你还是来晚一步了,左大人。”
一个穿着红衣的冷艳女子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前,这女人的剪水双目眼角上挑,长着一双弯弯细眉,面相妖媚,风姿绰约,可她的左边眉骨有一道明显的旧疤,险些就为这俏丽脸蛋破了相。
“幻海苑怀馥?你还没死?”左丘计刻薄的红唇勾起,他站起身来,看到他面容的女人眼前一亮。
“左大人许久不见,还是如当年那般,比女子还俊俏。”
“嗯,可你和江水瑶一战之后就看起来不太那么好了,可惜呀——”他故意用浮夸的语气激怒女子,果然怀馥一听此语立刻横眉竖眼,当场就要发作,可她转念一想,还是努力克制了下来。
“你用不着激我,你来这儿做什么?”怀馥道。
“你来做什么,我便来做什么”左丘计瞟过四周,却见不到怀馥的帮手,“自己一个人来?你不是最爱摆阵仗吗?怎的如此寒酸?”
“你不也是吗?各地灵脉异动,你们金蚕教四处忙坏了吧,可惜你们教主此时只不过是受伤的金丝雀,你们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时的风光了。”
听她说起教主,左丘计的脸上难得出现严肃神色,“我教主身体康健,安排有度,不比你们幻海苑,从前任掌教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