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裴忆钦带着儿子在闫家住了大半月,这段时间里闫母对他好说歹说,让他千万别和闫峙置气,夫妻二人过日子难免有磕磕绊绊,最重要的是学会相互包容,闫峙就是一时糊涂......
无怪乎闫母对他的态度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想裴忆钦顶多就是家里的名声臭一点,其他方面还是没得说的。闲话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日子还是自家人在过,闫母宁可忍受他,也不愿意闫峙把什么小三小四领进门。而且她较常人更为感性些,设身处地一想,不由对裴忆钦泛起了久违的怜惜。
裴忆钦对她的示好不以为意,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他表现得越是受宠若惊,闫母越是会偏袒他一些,估计闫峙看在他妈的面子上未必能下狠心和他离婚。
有了底气,裴忆钦带小百回家时心里也轻松了几分。他的车停在大门口外,嘀了好几声喇叭大门仍是紧闭着的,保安见状走了过来,说道:“裴先生是您啊?”
裴忆钦降下车窗,问道:“老张原来你在啊?怎么不给我开门?”
“呃,这个...这个是闫总的意思。”
“什么意思啊?他原话怎么说的,我连自己家的大门都不准进了?”
老张有些局促地说道:“哎呀,这个门我今天是真的没办法给您开。要不您打个电话给闫总通通气?”
“打什么电话,我回个家还需要向他申请?”裴忆钦的好心情一扫而光,二话不说迈下车,“你不开,我自己开,这样就不会算在你的头上了吧。”
好不容易把车开进大门,想不到更气人在后头——今天给他开家门的不是保姆余雅,而是一个年轻的陌生女子。
“您好,请问您找谁?”
裴忆钦一脸不悦地反问道:“你谁啊?怎么站在我家里?”
闫希柏把小脑袋探进门内,小声嘟囔道:“阿姨呢?阿姨在哪里?我饿了……”
听裴忆钦不善的语气,女子恍然大悟道:“您就是裴先生吧?闫总和我提过。”上一秒她还挂着春风和煦般的微笑,下一秒就变了脸严肃地说道:“不好意思,闫总特地吩咐过我了不准您进家门,不过孩子可以留下。”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孩子可以留下,您不行。”
裴忆钦看见趴在角落里的柯基,吹了个轻快的口哨把它唤了过来,他蹲下身摸了摸那金灿柔软的脑袋,对小百温柔地说道:“宝贝你带戎戎去花园里玩好不好?”
等孩子走了以后,裴忆钦凑上前对这个出言要他滚蛋的陌生女人威胁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己走出去,二是被我扔出去。不要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会动手,谁挡着我都一样。”
处理完这点莫名其妙的事情,裴忆钦独坐在冷清的房子里莫名感到一阵怅然,他打电话给余雅,只接到了对方手机已关机的提示。几番辗转裴忆钦终于联系上了她,原来是前几天闫峙突然给她放假,让她过段时间再来上班,余雅顺便还偷偷告诉他闫峙搬出去住了,至于在哪她就不清楚了。
裴忆钦挂了电话立马冲上三楼,发现关于闫峙的大大小小的物件几乎都被搬走了,而他的东西全被打包成盒,下午清洁公司和中介公司轮番来敲门,这简直形同火上浇油,全被他一齐炮轰而走。
闫峙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凭这些就想将他扫地出门,逼他离婚?
做梦。
他联系不上闫峙,又暂时找不着他的现住址,不过公司总不能跑吧?他打电话给江霈,得知对方不幸被他牵连,调进了一个又苦又累的部门。不过闫峙的情况她还是略知一二的,前两天飞德国去了。
这下可好,人找不着了,裴忆钦一肚子气没地方撒了。
原先的园丁、保洁、司机等等裴忆钦全都叫不动,房子没人来打理,了无生气,于是两人一狗体验了一阵相依为命的苦日子,好在父子二人盼来了幼儿园开学。
这可让裴忆钦轻松了不少,同时小百也有了玩伴。
开学当天,裴忆钦早上还是高高兴兴地把儿子送到幼儿园门口,下午却扑了个空,老师看到他时也有些吃惊,告诉他小百已经被闫总的司机接走了。
裴忆钦失魂落魄地回到车上,思忖片刻掉头往警察局的方向开去,车停在警局大门口,他又拿不定主意了,报案的后果顶多就是把闫峙召来两人一起接受批评教育。既然闫峙铁了心要为难他,这样做也许不但不能见到小百的面,还极有可能被闫峙反将一军。
事情如正他所料小百第二天没来上幼儿园,下午他就回了一趟闫家把这段时间的遭遇和小百不知所踪的事情向闫母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遍,并暗示闫母闫峙准备要舍弃这个家了,现如今已经搬到外面,或许又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搅和在了一起,小百要是目睹爸爸不检点的私生活指不定会落下多大的Yin影......
闫母听得怒火中烧,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这么过分?”
“妈,句句属实,如果我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