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法师晦涩的咒语，两条腿就像新生的血rou一样包裹住了断口，一道道暗红色的丝线从中延伸出来刺入进去，建立着莫名的联系。
一支羽毛笔漂浮在空中，在无人Cao纵的情况下飞速地记录着：
“炼金作品可以代替rou体与之建立联系，疼痛刺激有反应，可取代原生肢体……
“可为什么人造rou体无法自主产生意识？同样的成分，二者究竟有什么区别？
“意识可否提取？生命力与灵魂究竟有无不同？”
“……”
羽毛笔越写越快，最后“啪”地一声折断在了羊皮纸上，溅起的墨水悬浮起来，并没有污损纸张。
笔迹最终停留在了“继续实验”几个字上。
法师看着恶魔的双腿，沉思良久。
“人体真的只是由物质构成吗？”
指尖传来的血ye的黏腻感让法师有几分不悦，但除了少数渗出来的血ye黏着在了恶魔的腿上，沾染滴落在台上，Cao作台堪称干净。
法师皱了皱眉，不再去思考这个问题。
一次“清洁术”很快就泯灭掉了所有痕迹，让一切都干干净净。
银质小刀出现在了法师的手上，他切割开了恶魔愈合的皮肤，挑断了一根连接完好的血管。
恶魔抽搐了一下，肌rou因疼痛猛然收缩挤出了一股血ye，温热的ye体顺着伤口涌了出来，又被莫名的力量压迫倒流回血管。
恶魔已经不愿意去思考法师的动作了，只留下身体的本能来支配这具身体。
极度的疼痛过后，他反而感受到了一种平静。灵魂就像被chao汐推动，让他有一种虚幻的安宁。
“连接正常……反应正常……”
新的羽毛笔继续恪尽职守地记录着，然而没过多久法师就停下来手中的动作。
“实验结束。”
羽毛笔如实记录。
伤口在恶魔强大的自愈力下已经愈合了起来。
法师轻松的抱起了台上的恶魔，失去了两条腿的重量与之前相比有几分轻飘飘。但法师非常的满意，就像孩童满意于自己亲手制作的玩具。
这多少让法师生出来一丝爱惜感。
他没有再使用粗鲁的“清洁术”，而是将恶魔抱入了温泉中，细心的清洁着他，每一丝都不放过。
温水抚慰了疼痛的肌rou，也让双腿之间的神经连接更加紧密——更加的敏感。连水的流动都带来一丝麻痒。
法师轻柔的动作让恶魔有一些痒，他下意识的挣脱了法师的怀抱，向前跨步想要逃离。
然而双腿就像施加了“迟缓术”，迟迟没有反应，等到恶魔惶恐又急切的抬腿的时候，腿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那是恶魔想要离开时的动作。
“身体的反应跟不上意识吗？”法师没有阻止，反而看着恶魔专心思索着。
没有反应过来的恶魔，因为无力的双腿和迟钝的反应，狠狠的栽倒在了水中，无法挣扎而起。
大口大口的水呛进了他的口鼻，让他的眼睛也被水刺激的疼痛酸涩。就算恶魔不会被水淹死，这也是一种极其痛苦的经历。
他狼狈地用手四处寻找着支撑物，拨起了一阵阵水花。
直到恶魔终于坚持不住呛了好几次水的时候，法师才伸出手扶住了恶魔，将他拉入了怀里。恶魔的黑发被水打shi，狼狈地纠缠在一起，看起来有几分脆弱。
“呵……”
刻薄的冷笑声低低的响了起来。
他没有选择再次挣扎，而是顺势依靠在法师的身上调整起了呼吸。
温热的水汽氤氲缭绕，让画面无端透露出一些温馨。
恶魔突然出手的动作打散了雾气，他准确的扣住了法师的脖颈，但他的手指却定格在了法师咽喉处，无法再前进一步。
他本来也没有打算一次袭击就能成功，但预想中鲜血飞溅的场景无法看见，多少还是让恶魔有点失落。
法师淡然的看向了恶魔的手指，用手轻轻的捏了下来。
恶魔在接触到法师微凉的皮肤时猛然一缩，想要抽离出来。但身体却违背意愿地将手放在了法师的手上，他尝试动了动另一只手，不出意料地发现身体的控制权已经不在自己手上了。
恶魔的手上布满了细小的疤痕，与法师优雅白皙地仿佛艺术品般的手形成了对比。
他的手只适合用来夺取生命。
法师捏住了他的关节。咔嚓、咔嚓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恶魔的冷汗突然流了出来。
法师捏碎了他右手的骨节，一个一个，直到他的手无力的垂下去。
他咬着牙吞下了将要冒出口的痛呼，不愿意服软，也不愿让法师如意。
右手的骨节很快就在法师干脆的动作下全部粉碎，这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因为法师的眼神还透露出一丝不尽兴。
他又抓住了恶魔的左手。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