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预警:平行世界,架空古代背景,王爷×书生。不学无术,全是私设,特别雷,雷得我自己都阿巴阿巴讲不出话)
盛安九年七月,当今圣上唯一的手足,熙王陆天宇娶了个男妻的消息在整个敬州炸开了锅。
纵观敬州上下,谁人不知熙王文韬武略、锦心绣肠,为人谦和温良而不乏将才之风,相貌也生得极佳,勾得多少有幸识得真容的女子芳心暗许。当朝民风开放,甚至有大胆传言道,若是熙王有意,必将权倾朝野,这陆氏江山终有一天落在他手中。
这样的矜贵人物,又怎会娶个男人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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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王府内雕梁画栋、张灯结彩,仆人宾客往来穿梭回廊檐下,景象好不热闹。只偌大喜房内寂静无声,唯有暗灯微微,红烛摇曳,几不可闻地噼剥作响,将一双人影映得绰约冗长。却未曾有洞房花烛夜应有的柔情蜜意,反倒是显得疏离了,就连合卺酒也好端端地置在上好的檀香木案上无人碰过。
青年垂着眼眸坐在床沿,只占了小小一角,半张面孔叫红绡帐遮了去,不知在思索什么,手指绞了身下的床单。
“熙王殿下。”沉默许久,向良终于开口唤对面那人,嗓音因怯意略略发虚。
陆天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盖头花钿,闻言看向青年,眼波流转间带了些许难以被窥见的欢喜。他正要询问对方是否心意已定,就听见那温软说话声又响起来。
“我还是觉得……”向良皱了眉头,显示出踌躇不定的模样,“这、这有些不合规矩了。”
陆天宇愣了片刻,旋即又气又笑。想他二人敦lun已久,事到如今这迂腐书生竟又要说些什么“lun常乖舛,立见消亡”之类的陈旧话,他皇兄朝堂上最古板的老文臣倒还比这不识趣的小书生更开明些。
陆天宇从玫瑰椅里站起身,迤迤然走到向良面前,青年小心翼翼地仰头望他。他的熙王殿下黑发红唇,肤白胜雪,眉目如画,当真是副无论见了多少次都叫人倾心的好皮相。可这绝色脸孔当下却是面色不善,鸦黑长睫下一双翦水秋瞳映着闪烁的烛光,隔了单片金丝眼镜瞧过来,好似燃了两把怒火、投来两刃尖刀。
向良心虚地就要往后缩,却被倏然捏住肩膀按住后脑,陆天宇就这么欺身吻了过来。都说熙王平和柔顺,哪个知道他行这事时如此凶猛。双唇被啮出红艳血痕,柔滑的舌头无处可逃,也被饿狼似地又吮又咬。涎ye来不及咽下就从唇角淌出,两舌交缠响起yIn润的水声,向良听着臊红了耳朵。那条灵活软舌舔过上颚又刮过齿列,将他口中恶狠狠侵犯了个遍,折腾得他气喘不匀,腰间酸麻,只得虚虚揪着对方那嵌金绉丝喜服,喉间逸出呜嗯哼叫。陆天宇以往有这样蛮横吗,向良晕乎乎地思忖。
“向良。”陆天宇的嘴唇还摩挲着他的,含含糊糊地嘟囔,“你当真不愿意嫁给我么?”
向良不作言语了。他心里头自然是愿意的,他十六岁第一眼瞧见陆天宇时就愿意了。粉雕玉琢的一个少年贵胄,却华裳微乱、锦靴染泥,不像是偷摸溜出王府的小王爷,倒像是个落入凡间的神仙,只消轻轻一瞥就叫他呆愣在原地。
他们在这些年岁间暗生情愫,又在某个夜晚稀里糊涂地滚作一处。陆天宇坚硬流水的青嫩性具顶进身后秘处时,向良噙着泪胡乱攀他肩颈,身子抖若筛糠,又是欢喜与心上人做这燕好之事,又是纳罕怎么和自己预想的不同,倒被看似雪白娇嫩的美人儿cao了xue去。
只是他心上还有道过不去的坎儿。他脑子笨,性子软,一心只读圣贤书,念出了顽固的迂腐性子。两阳交合到底是有悖lun常,单做熙王见不得光的萍水鹣鲽倒也甘愿,向良不无苦涩地想。敬州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有哪个不想嫁入熙王府,陆天宇却要娶自己一个低微书生,不能生不能养,说出去还不得叫人嚼烂舌根,落得个败坏名声。更何况天子严肃苛察,又怎会允许自己的胞弟与男人结合?
“……还是不要让人看了笑话。”他轻轻地说。
这愚钝书生喘息微微,面烧红霞地软在他身前,勾人而不自知,偏偏还嘴硬地说着如此不中听的胡话。陆天宇委屈气极,向良还不晓得自己是什么处境吗,平日里虽也是拘谨木讷,可洞房花烛的日子却是愈发生分了,到底在顾虑什么呢。
一滴热ye打在向良凌乱衣襟里袒露的皮肤上,他心下一惊,急急地去瞧陆天宇。陆天宇虽贵为王爷,人前文雅持重,然而总在他面前显出一副稚子心性,得不到满足就要使性子,已经过了弱冠的年纪,却还要掉泪,还要软着声音对他撒娇。
偏偏向良还每次都吃这一套,每次都慌了神去柔声哄他,去给他擦净金贵的眼泪。“别哭啊,我知错了,别哭……”他生了一副拙嘴笨舌,不善安慰,只会重复这几句软话。
“前几日还说欢喜我的……”尊贵的熙王吸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责难,似是个怨怼妇人在控诉她始乱终弃的负心情郎,哪里还有半分天潢模样。向良又慌又急,心疼得紧,无计可施地亲他濡shi睫羽,手指轻轻顺着他披散下的微卷长发